帝國建立,不過是百年之事,這王朝更替雖然是常態,但是百年換代,未免也太快了些,而且現在雖然說不上是國泰民安,但至少還是穩定,亡國之禍,又從何而來?
他抬起頭,瞧見太子和小侯臉上都是隻有黯然,沒有震驚。
他們……早就知道了!
李淳這時候才豁然開朗。
怪不得太子這一行都怪怪的,就是因為早就知道了此事,而他們這次封禪,必然也揹負著特殊的任務。
所以他們才諱莫如深。
太子瞧了李淳一眼,對他苦澀地點了點頭,然後又轉向了屈天恆。
“此事,欽天監與三位道尊都已經確認過,不想尊師竟然也瞧到了……”
他嘆了口氣,“那尊師有何教誨?”
屈天恆撇了撇嘴,“家師說,如今帝國雖然到了亡國的邊緣,但氣數還未盡,太子身上,依舊有真龍之氣,氣數就應在太子的身上。”
“既然氣數未盡,中原的道士們肯定也會想辦法。”
“太子此次西行,大約就是要往天帝陵,血祭龍脈,以延帝國百年國運,不知是也不是?”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冷漠,太子與小侯對視一眼,默然低頭,顯然是預設了。
“原來如此。”
李淳苦笑,他總算完全明白了這次旅行的目的——伏波郡王若有改朝換代之心,那他派自己來的目的,也是昭然若揭了。
但以郡王的謹慎,他又不可能做些什麼,只是需要自己掌握第一手的訊息罷了。
——所以太子也毫不在乎地把他留在了身邊。
如此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貫通了起來。
“可是,太子此舉,卻是徒勞無功!甚至是取死之道!”
屈天恆石破天驚地開口!
他站起身來,蔑視地瞧著李淳。
“若是太子想要以身相祭,更是親者痛而仇者快,中了別人的圈套!”
“在下此來,正是為救太子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