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天恆飛身而前,快捷無倫地連點太子手臂上的幾處筋脈,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傷藥,迅速地敷在了太子手腕的傷口上。
“多謝屈先生。”
太子的聲音非常疲倦和低沉,但還是很客氣地道謝。
“怎麼樣,龍脈醒了嗎?”
太子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也清楚地感覺到了地面的震動。
“大約六秒鐘震動一次,龍脈已經醒了。”
屈天恆點了點頭,這是不容爭議的事實。
“哦?”
太子抬起疲倦的眼皮,臉上露出一種類似嘲諷的笑容,“相父還說,我的血脈未必足以喚醒龍脈,延續國運,要準備送命才行呢……”
自從他洞悉相父的目的之後,心中的憤懣始終未曾消除。
“從某些角度來看,他的話也沒錯。”
屈天恆數著龍脈的震動,然後指了指天帝陵的深處,“太子請聽。”
“嗯?”
太子皺了皺眉頭,側耳傾聽,陡然臉色大變。
李淳疑惑,也是學著聽,可是除了聽到類似低沉的嗚咽與怒吼之外,沒有別的聲音。
“這是龍的哀鳴,雖然龍脈確實醒轉,但他卻憤怒而不平,只怕正是亡國之兆。”
屈天恆侃侃而談,“要太子以性命平復龍脈的怒火,倒也有可能——只可惜,太子本身乃是帝國氣運所在,一旦死亡,帝國的氣運也就終結,就算龍脈平復,也只是為別人做嫁衣了。”
太子捏緊了拳頭,蒼白的臉上全無表情。
他不得不承認屈天恆說得對。
良久,他才終於長嘆一聲。
“罷了,我們繼續前進,去取天帝之劍吧!”
雖然早就有了這個覺悟,但也是直到此時此刻,太子才終於徹底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