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三十娘, 原來就是太子派在飛香城的臥底?
——這麼高階,太子自己都有點將信將疑。
“太子,你的情報夠可以的啊,花魁都給你做臥底,了不起!”
李淳在一旁揶揄。
“我也不知道啊……”
太子也是一臉迷糊。
他乃是一國之儲君,下屬 派什麼臥底細作,具體執行都不關他的事,他怎麼知道江南的細作頭目這等厲害,居然花魁都為他們服務。
“哼!”
桃三十娘搖了搖頭,對了暗號,交了證明身份的玉牌,這才徹徹底底確認了她臥底細作的身份。
“想不到三十娘居然是我朝細作,真是忠君愛國!”
對面的花魁突然變成了屬下,太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轉變身份,說話時都難免有些尷尬。
“太子突然拘謹起來了呢!”
桃三十娘吃吃笑笑,湊到了太子面前,仔細瞧了瞧他的臉,微微搖頭。
“真命天子,好像長得也不怎麼特別……”
“放肆!”
李淳趕緊喝了一聲,“桃三十娘,你既然是臥底,就不要浪費時間了,快把素盞元平的情報說出來!”
他和太子冒險進入飛香城,可不是來跟一個花魁調笑的。
他們必須提前確定東夷人的動向,尤其是素盞元平的動向。
這樣才能夠及時調整戰略,看大軍如何調動。
“素盞元平當然是在靈州。”
桃三十娘雙手一攤,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
太子和李淳對視 一眼,各自點頭……雖然桃三十娘說得輕描淡寫,但這對於他們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情報。
“確定他是在靈州?”
太子追問了一句。
“當然了。”
桃三十娘打了個呵欠,“素盞大尊知道自己無論到哪裡,都會被白輕衣找到,到時候無非是兩大高手的決戰罷了。”
“既然如此。他倒不如以逸待勞,在靈州城中休息,等到白輕衣的劍。”
李淳微微點頭,這也比較符合他們的推測。
“這麼說來。我們也只有慢慢進軍,漸漸推進到靈州城下了?”
飛香城以南,大部分地區都已經被東夷人佔據,想要推進到靈州城對決素盞元平,必須得先把後方肅清不可。
“那倒也不一定……”
桃三十娘狡黠的一笑,“我這兒還有一個小小的情報,或許可以為太子你的進軍幫上一點小忙,不知道你要不要?”
太子和李淳一起無語,他們是真沒見過這樣的臥底細作,居然還用這麼**的口氣彙報工作。
“有你就說!”
李淳大大咧咧地拍了桌子。總的說起來,他還不是一個非常憐香惜玉的人。
桃三十娘悻悻然瞥了他一眼,“大家都說神將李淳粗魯,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少爺才不粗魯!”
在這種場合。一直很不習慣的吉祥沒開口說過話,直到現在桃三十娘抨擊,這才出口反駁。
桃三十娘嘻嘻一笑,“對你這麼個可人的小丫鬟兒,他當然是不粗魯,對咱們可就太粗魯了……”
吉祥被她識破身份,臉上一紅。愈加地說不出話來。
“好了好了!不逗你們玩了!一個兩個都沒有什麼幽默感。”
她咳嗽了一聲,“先說明啊,這可是你們自己跟我要的,不是我非要說的,既然你們要,那我就告訴你們。”
桃三十娘像繞口令一樣說了一通。這才面色一沉,指了指樓下,只說了兩個字。
“宮魚。”
哐當——
太子的竹椅終於沒有支撐住,重重地砸倒在地板上,就算是一國的儲君。也不由得面上變色,站起身來。
“宮魚?”
李淳好奇地轉過頭,驚訝於太子的變化。
“宮魚在亂紅樓?”
“不錯。”
桃三十娘微笑點頭,她很喜歡看男人在她面前失態。
太子肅然,轉頭對李淳嘆氣。
“我們趕緊走吧。”
李淳怔了怔,“你還沒說宮魚是什麼人呢……”
“之前跟你說過,在東夷人中,除了素盞元平之外,還有一個可怕的男人。”
太子神情有些 緊張。
“他就是宮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