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讓他咬緊了牙關,挺直了腰桿。
“什麼邪教惡徒,竟敢偷襲殺人,本座……”
叮!
信隱君話音未落,卻見李淳搶前一步,長劍一擺,就在他鼻子面前挑飛了一枚疾飛而來的寒冰箭,面色沉肅地擋在了他面前。
趁著江大元等人圍毆老虎的功夫,耐痛的李淳已經咬著牙自己吧脫臼的關節拍了回去,但這驟然使力,擋在了寒冰指箭,也覺得一股大力湧來,剛才的傷處隱隱作痛。
信隱君嚇得心怦怦直跳,剛才傲氣凜然的話,終於還是說不下去了。
吉祥和範東流一左一右,衛護到李淳的身邊,各自都是愁眉不展。
“小子果然有幾分本事,怪不得黃之遠那個廢物輸給了你!”
包圖手中那一枚冰箭已然消失無蹤,竟是不知道用什麼手法發射出來,如此隱蔽的暗器,倒是讓人防不勝防。
李淳面沉如水,心中轉過無數的念頭。
穿越三年,練劍三年,他的心性已經轉變成一個武者,一個劍客,但不得不說。這是他第一次眼睜睜看到有人被殺死在他的面前。
悲痛,憤怒,恐懼,厭惡。
同時多種情緒在他胸中翻湧,他深深吸氣。用了幾分鐘的功夫才寧定下來。
他強忍著胸口的不適,握緊了手中的莫毒劍。
如今的局面,不可能善了,對方那兩個王八蛋一出手偷襲就取了這麼多人的性命,顯然是打定了斬盡殺絕的主意。
江大元曾經警告過他天滅教的手段,但他沒有在意,直到這活生生血淋淋的事實給了他教育。
李淳的目光轉向江大元,只見他雖然仍是傲然挺立,但是胸口鮮血汩汩而出,他的面色也越發蒼白——他是絕對不能出手的。這樣的傷勢,與人動手就是送死。
其餘幾名強者,不是死了,就是重傷——話說回來,就算他們身體健康完好。也不是那兩個傢伙的對手。頂多能糾纏他們一陣罷了。
而剩下所有的人,包括自己在內,確實根本無法與這兩人對抗。
“該死!”
李淳心頭暗罵,沒想到剛剛打掉一隻老虎,就遇上了兩頭惡狼,事到如今,該如何是好!
“李……大哥,他……他們殺了黃、張兩位大哥,我們跟他們拼了!”
範東流雙目血紅,他最講義氣。人又憨厚,獵人小隊諸人也都挺喜歡他,與他交情不錯,眼見有人被殺,他是最氣憤的一個。
“姑爺,待會兒打起來,我不管如何也一定會護衛你的安全,只要找到機會,你立刻就走,不要管小婢!”
吉祥的聲音冰冷,也是第一次用這麼正式的語氣跟你李淳說話。
“看來還真是到了生死關頭了啊……”
李淳嘆了口氣,手中的劍卻是握得更緊。
面對無法對抗的強敵,他不會隨便拼命送死,但也不可能像吉祥說得那樣,靠一個小女孩的犧牲逃跑。
“小兄弟,我來給你們擋在這兩人,你們和我的兄弟一起走!”
江大元咯血不止,卻是不肯退讓半步。
他早就打定了主意,就算是丟了性命不要,也要讓其他人逃出生天!
“哼,你們這些傢伙還都挺講義氣啊……不過,不用麻煩了,反正,在我的熾焰掌之下,從來就不留一個活口!”
楊方子雙手一錯,整隻手掌突然變得通紅,就像是在火焰上炙烤一樣。
“對不起,我也不想殺你們,但這是小公子的命令!”
他一掌輕輕拍出,面前草木化為塵灰!
包圖楊方子二人,一冰一火,所學卻是同源,早已搭檔了二十年之久,寒冰指箭負責偷襲暗殺,熾焰掌卻是正面攻擊,掃蕩戰場,兩人配合默契,殺人如麻。
江大元臉色更是難看。
如果只有一人,那他拼死或可拖上一時半刻,但想要同時攔住兩人,以他的重傷之軀實在是強人所難!
難道……今日真要死在這兒?
江大元轉頭向李淳看去,臉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正要勸他趕緊逃跑,自己用命來拖住這兩人,卻不料見李淳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
李淳指著楊方子和包圖一陣大笑,“就憑你們兩個這兩手三腳貓功夫?弄點冰塊弄點火就想裝神弄鬼嚇唬人?真是愚不可及!你以為我會上當嗎?”
江大元怔了一怔,這兩人分明是真功夫,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