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
遠遠離開的小公子憤怒地咆哮,尤其是看到半死不活的黃之遠,他更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都是這個廢物,害得我丟那麼大的臉,不行,我要是不報復回去,豈不是丟了我爹的名頭!”
他奔過去狠狠地踹了黃之遠一腳,猶自不解恨,又把他的腦袋往泥裡面踩了踩,烈拔不敢抵抗,低低哀呼一聲,拖著黃之遠往後退了幾步,不停磕頭認錯。
小公子猶自憤憤,轉頭向兩個護衛。
“包師傅,楊師傅,你們幹嘛不出手?”
包圖與楊方子是天滅教中的高手,北堂堂主歐陽凜特意安排他們兩人作為小兒子的護衛,就是相信他們的實力和沉穩的性子能夠保住胡鬧的小公子的性命。
“小公子,那江大元是四星獵人,手底下頗有真功夫,他手下那幾個也都是硬手……我們要是硬要出手,殺光他們倒也不難,只是……萬一這些亡命之徒拼命的話,難以保證小公子的安危……”
包圖的臉色傲然冷冽,他雖然此人江大元的實力不錯,但終究還是看不太起那些獵人。
“……而且,那些小子似乎也不簡單。”
楊方子的性格更謹慎些,他覺得李淳那一夥人有些奇怪,雖然是新晉獵人,卻都有一種特殊的氣質,似乎有恃無恐,有什麼來歷似的。
“他們怎麼不簡單?”
小公子瞪大了眼睛,轉頭朝著黃之遠怒吼,“那李淳你們不是認識嗎?他有什麼來歷?”
黃之遠費勁地抬起頭來,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隱蔽的精光,“他……他只是個普通的鄉野少年……並無來歷!”
他說得斬釘截鐵。
“那其他那些人……”
楊方子始終覺得信隱君一干人怪怪的,最好不要輕易得罪。
“也是一樣!”
黃之遠咬牙開口,烈拔身子一震,神色微微一變,趕緊低下了頭。
那幾個傢伙,烈拔自己都不認識,何況從沒有跟他們打過交道的表哥……他如此肯定的答覆,是什麼意思?
“哼!楊師傅,你也不要太謹慎了,你們倆既然有拿下這幫人的把握,那我大不了就在這兒耽擱幾天,你們找個機會,把他們全都……”
小公子豎起右掌,做了個很辣的切削手勢。
包圖和楊方子兩人對視一眼,微微地點了點頭。
他們也清楚小公子的性格,這口氣要是不幫他出了,他會記恨他們一輩子,既然那些人沒什麼後臺,大不了就兇殘一點斬草除根,不留任何後患。
反正……在這個荒野區當中,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
江大元確實擔心過天滅教的報復,但他到底還是不瞭解小公子這樣的瘋子。
在兩三天的平靜之後,他也漸漸地放下心來。
荒野區到處都是危險,他江大元也不是被嚇大的,怎麼可能一天到晚擔心只是可能會有的攻擊——雖然談不上放鬆警惕,但他也漸漸把這件事當成小小的插曲,慢慢拋之腦後,就算有麻煩,可能也是在回城之後,而不是在荒野之中。
至於李淳,壓根兒沒把天滅教當回事。
雖然江大元曾經警告過他,但是一來黃之遠和小公子的表現實在很像笑話,二來,如果要拼後臺……就算不算他背後的廢老頭和雲神君,他這隊伍裡面可是有伏波郡王和城防指揮使的兒子,區區一個地下邪教,算什麼東西?
跟隨這江大元的小隊,他們在荒野區的外圍橫行無忌,又遭遇了幾次落單的大翅角魔,李淳又單挑了兩三回,鞏固了不少感悟,而其餘幾人,除了擔心被綠色粘液弄髒衣服的元信之外,也都興致勃勃地接受了單挑的機會。
他們再沒碰上進化種,都是普通的大翅角魔,除了範東流一開始比較吃力之外,其他人都能夠輕鬆解決,而範東流在單挑第二頭的時候,就開始有意識的改變了戰鬥方式,劍法之中,也出現了新奇的變化。
“這小子劍術的天賦可真不差……”
李淳嘀咕了一句,未免有些嫉妒——他立刻決心在劍法上要更加努力,背靠著的琅?鍾窨飩jゴ?姓飪糯笫鰨??牆?交貢炔簧戲抖?鰨?切咭慘?咚懶恕?p> ——同樣受到觸動的還有信隱君,他素來驕傲,就算自承不如李淳,那也不能接受範東流這種傢伙都搶他的風頭,每日裡居然也抓緊開始練劍。
吉祥也是一般想法,尤其是覺得要是李淳的本來比她還高的話,那她還談什麼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