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從連用手肘墊著腦袋,聽他講話的時候就輕閉著眼,不知是夢是醒。
他講到這裡,停頓了三五秒,刑從連才反應過來,也轉頭看他:“一樣,然後呢?”
林辰笑了,真誠地道:“像現在的天色一樣,但不如你的眼睛好看。”
刑從連沒有被這句話逗笑,只是反握住他的手,什麼話也沒說。
既沒有問他,高三那年家裡究竟出了什麼事;也沒有說他最後轉折生硬。
只是握著手嗎,意思也很簡單。
有我在,現在一切有我。
林辰本來沒有訴苦的意思,只是純粹講講自己曾經的事情。
但他發現,和刑從連一起純聊天,隨便說點什麼,就很容易深入。
就像病人在面對心理醫生的時候,不知不覺會把很多本不願意說或早已遺忘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樣講完,最後還得付錢。
那麼對他來說,雖然不用付錢,每次聊完往事,還得肉償。
簡直有毒。
林辰捏了捏鼻樑,轉過臉看天,開始反思。
刑從連把一條腿搭在他腿上,粗糲的腳跟蹭了蹭他的小腿,似安撫。
林辰打了個激靈,對對就是這個套路。
刑從連很敏銳地反應過來。
“那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好不好。”
“你猜我覺得是好,還是不好呢?”
“你想聽哪一段?”
“……”
“只要不違反保密條例都可以點。”
“隨便吧。”
“不能隨便。”刑從連盤腿坐起,“不然我給你出個清單列表,你想聽哪段就點哪段,還可以反覆拖拉進度條,重聽免費。”
刑從連說到這裡,舉高手在夜空中打了個響指,這一般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