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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就差一點

法衣也在不斷替換,以前的用不上才會擱進衣櫃裡。

外衣還好,中衣和裡衣貼身,給別人穿多少有些不方便,也是怕他嫌棄,畢竟不是新衣,還是她穿過很久的。

闕玉眨眨眼,“你就為了這麼個無聊的理由,差點沒把我凍死?”

原來不是嫌棄他,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隱隱約約的想法,尤其是瞭解她後。

幾日相處不是白待的,他一直在觀察她,每次把她往壞裡琢磨,次次都會推翻自己的結論。

因為她不是那樣的人。

上次買衣裳和鞋子的事,經過他這幾天不斷的試,把所有衣裳都穿了一遍,終於察覺出區別。

他選的品階高,最不濟都是靈器,法衣是有等級的,從低到高分別是法器,靈器,寶器,魂器,道器。

對應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

她給他選的雖然是法器,但是法器對應的是練氣期,這時候的修士還很弱,法器在保護軀殼上會細緻一些。

穿上之後那些小的陰寒都感覺不到。

到了築基期修士強壯不少,法衣將所有側重放在防禦大攻擊上,平時那些小陰寒反而顧不上,築基期的修士也感覺不到那點東西。

但他不一樣,沒了修為之後身子骨弱,一點點風寒都受不了,所以還是法器適合他。

並不是所有都這樣,這也是她為什麼會跑來跑去,來回逛了那麼多家的原因。

他非要靈器她也沒阻止,還是給他買了,講實話,已經寬容許多。畢竟靈器使用的機率會少很多,只能在船裡穿,外面太冷,不拿三昧真火能凍死他。

就像奢侈的物件,作用少,還貴,費錢不實用她都沒抱怨。

要是一般人多少要埋怨幾句,不,給他買不買還是個問題,怕是更樂意看他光著身子吧?

闕玉人往床上一趴,等了許久也沒聽到外面的小丫頭反駁,頓時感覺自己今兒佔了上風。

又指責了她,還弄清了為什麼只給他穿外衣的原因。

心裡那點疙瘩去了,舒舒服服躺在小床上,手裡不閒,挨個把角落的小水球和小火球摁了一遍。

摁完才發現小門上的鎖,拉過來瞧了瞧,就是普通的小法器,下面還有鑰匙,他擰了擰,可以使,應該是給他鎖門用的?

小玩意挺不錯,闕玉沒怎麼猶豫便將鑰匙拔下來掛在自己手腕的五方圓鎖上,反正已經吊了鈴鐺,不在乎多掛一個。

弄好後在床上滾了一圈,重新趴回有陽光的地方,下巴處墊了個枕頭,窩在鬆軟的被子裡,懶洋洋曬太陽。

邊曬邊想,他和小丫頭之間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很有可能以前認識。

這幾天他只要閒著便到處打量,發現她是個極其節儉的人,被人擊破的法衣都沒有丟過,還藏在衣櫃裡。

許多年前腿腳不利索的傀儡獸也在,船裡的諸多東西都是舊物,那個燈臺怎麼看怎麼老,有些年頭。

她這種節約到了骨子裡的人,最近沒少添東西,被子枕頭,衣裳鞋子,床頭後的架子上還多了些書,桌子上出現了花瓶和花。

如果所料不錯,都是因為他才加的,被子和枕頭等物是怕他冷,書是怕他無聊,花瓶和花,看了心情會好?

無緣無故的,又是清冷淡然的性子,不可能對他這麼照顧,絕對有淵源。

一千零八歲,他一千年前入邪,那會兒她才七八歲?

他喜歡小孩子,小孩子單純可愛,不會因為他半妖的身份而鄙棄他,即便有人跟他們說,他的母親是個狐狸精,他也是,妖都該死,他的母親又勾引的誰誰誰拋妻棄兒,不能跟他玩兒。

然而只要他衝他們笑一笑,他們又會乖乖的說,就玩一會兒,沒事的。

於是歡歡快快的跑過來,挨個要摸摸,要抱抱,要飛飛。

他閒著沒事便逗他們玩兒,太清宗十個小孩裡有九個愛跟他鬧兒,他也分不清楚誰是誰,哪個是哪家的,反正陪著玩兒便是。

他們玩遊戲,他玩他們,大家都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