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扒弄了兩下,終於讓他再找到了三顆。良久,他才抬頭,對我苦笑,全然沒有了以往的雲淡風清以及那冷酷漠然。“找不到了,應該還差一顆。”
“沒關係,我手腕細,少一兩顆沒什麼大問題。”笑笑,要去接手那珠子,他卻伸了手來,握住我。
“我回去串給你。”
對視他的眼眸,除了認真,並未發現有其他的神色。一陣心虛,便躲閃開目光,道聲:“好。”
一路上,我們沒再說話。一直回到酒店的房間,我在床上抱著被子看電視,他在桌上認真地用朱線串著那一顆一顆的珠子,專注得讓人不忍心去打擾。過了許久,他才擦了一把汗,佛珠終於被串在那條朱線之上,可是他卻拎著珠子將線端對摺,企圖挽出一個結。我好笑地走過去,伸手:“笨,我來。”
他眨眼看我,長長的睫毛撲扇著,臉上一片疑惑。我看他發呆,將珠子從他手上搶過,不小心碰上他炙熱的手心。心裡嘆,這傢伙不會發燒了吧?
認真的將線頭打了個死結,再用嘴咬下線端,自己戴上左手手腕,伸到他面前,得意地笑。“怎麼樣?你那樣打結打到明年也系不上。”
他盯著我的手腕看了一會,正要開口。手機鈴聲卻突兀地響起,便垂下眼瞼,接他的電話去了。
我翻了翻眼睛,跑回床上抱著被子繼續看電視。良久,他走過來。“走吧,我送你回去。”
“呃?”眨眼。他突然開竅了?
32。雄性激素分泌不均
“我臨時有事。”
跟那通電話有關吧!“好啊!”我跳下床,正好,免得何宗緒他們擔心。
他的眸子連閃,忽然轉過身,急步朝外而去。我慌忙拎起包包跟上他:“喂,你怎麼啦?等等我啊!”
喊了好幾聲,那丫都不理我,最後在電梯才堵到他。“你突然發什麼神經啦?”
他冷冷地瞥我一眼,電梯便到了一樓,某人又一次扔下我自顧自地先行離開。我摸著腦袋,這丫是不是雄性激素分泌不均啊?忽冷忽熱的,鬧得我嚴重不適。還是說,他覺得我是單親家庭,對我有歧視?還是,他對我爸的事有意見?……
想著想著,心也冷了下來,反正等他送我回去,以後便再也不跟他有什麼瓜葛。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去吧!!
不得不說,他開車的技術很穩,很讓人有安全感,最起碼不會像何宗緒一樣開那麼快的車,彷彿連靈魂都會漂浮起來。這個男人無論是拐彎還是超車,都如他外在的冷漠一樣,透著奢華的氣息,高貴而且狠厲果斷,絕不漂浮,絕不拖泥帶水。我小心地窩在副駕駛座上,一路看著路上的行人和車流,數著路旁的路燈竿,不去看他的表情。
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在寂靜中悄悄流逝,終於我看到了熟悉的門衛,熟悉的街道,心裡有些躍雀起來。拐過彎,前面便到了。他慢慢地減少車速,停了下來。
“我就送你到這了。”
“喔!好。”我楞楞地點頭,開門,卻發現他沒有開啟,只好提醒他:“開門呀?”
他轉過臉來,深邃的眸子繁雜閃動,清華滿眸流轉,嘴唇蠕動,沒有發出聲音。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掙扎地抬到空中,我皺眉歪頭看他,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他瞟了我一眼,又突兀地將手收了回去。車內一聲悶響,我才開啟門,下車。
“等等。”
正要關車門,被他叫住。“什麼事?”
“你……奶奶是怎麼說你的?”
幹嘛告訴你?我撇嘴翻個白眼,擺了擺手,吐著舌頭道:“不告訴你,我閃啦!!”說完,砰地一聲關上門大踏步離開,終於報了昨天他調戲我的仇。想象他氣歪鼻子的模樣,哼哼,我心裡那個爽……
“呀,安安回來了。”天光抱著小熊抱枕出現在門口,半閉著眼打哈欠看到我,驀地傻笑起來,粉嫩的臉頰在小熊的映襯下誘惑異常。
我好笑地拍拍他的手臂,這小子剛睡醒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真想掐住他水嫩嫩兩頰好好地蹂躪一番。但是,咳,考慮到人身安全,我還是把這個想法埋進內心深處吧!我是善良的好孩子,好孩子呀好孩子……
“安安,想死我啦!”天旋花蝴蝶一般的格子襯衫在空中翻了個滾,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落入了他的魔爪。“來來,我看看,安安少肉了沒有……”
“天旋,天樞不是說安安是去看親戚了嗎?怎麼會少肉?”天光楞楞地坐回沙發上,很是疑惑地看向我和天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