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可是我沒病……”
“那難不成你要請假說去旅遊?”天旋沒好氣白我一眼。“得了吧!你不看看現在的大學生有哪個不逃課,你請幾天假,人家導師還說你懂禮貌呢!”
何宗緒拉住我的手腕往小廳帶。“好啦好啦!快去請假,收拾換洗衣物。”
我欲哭無淚地被推進房門。人家是好學生啦!怎麼可以請假去旅遊呢?不過,好象旅遊會很好玩唉!這麼多帥哥相陪,口水口水……
打了個電話給班長,讓她幫忙請假,對方很爽快答應了。我便挎著包包,鑽進何宗緒的後座,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來。這回他們倒沒有飆車,因為實在是沒法飆。九輛小車隨便飆飆都能將高速給擠炸了,還不得給警察叔叔多添事啊?
看了一會夜景和高速上無數的燈光閃爍,偷偷地看了幾眼專注開車的何宗緒,眼睛一閉,便迷糊地睡了過去。等到隱約聽見有人說話,我揉著眼睛張開眼,車子正停在路邊,司機大人不知所蹤。清晨的魚白色濛濛地籠罩周圍,還有淡淡的霧色,今天是個好天氣啊!
我爬起來開啟門走下去。九個高矮不一的身影一字排開,靜靜地站在路旁,朝東方的天際痴痴地望著,身後,時不時地有車輛呼嘯而過。從路邊望去,遼闊的視野能看見紅霞將天邊描繪得異常莊嚴,慢慢地,那道紅霞在擴大它的範圍,光亮在一點一點地增強。我忽然一震,要日出了。
果然,暗紅的一絲邊緣從天際拔地而起,只是紅,卻沒有光亮,看起來像是小學生信筆塗鴉留下的一塊紅色調料。邊緣處漸漸地上升,我似乎感受到它的努力,一點一點,扯斷大地的束縛,肩負著無比的沉重,緩慢地往上,觸控它的世界……
終於,一輪紅日跳出地平線,剎那間光華四射,刺得人眼睛發漲。我呆呆地看著它,任憑痛覺肆意遊走在四肢,傳入大腦中樞。很痛,卻很……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只覺得滿心都被那輪紅日所替代,滿滿的,都是滿足。
良久,眾人才轉過身來,看見我,都楞了楞。何宗緒首先開口:“快到S城了,剛好發現能看日出……”
我微微一笑:“很好看呢!記得還是很小的時候,在爸爸的背上看過……”思緒漂浮,很遠,很遠。
他們都笑了笑,各自上車,又開始了新的旅程。
我倚著靠背,仰頭看蔚藍的天,還有那偶爾從頭上閃過的不知名的樹葉,以及路過大橋時那雄偉的吊塔索。頭腦裡滿是空白,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只是看著,看著。
大約中午時分,車子擠入車水馬龍之中,隨波逐流。一抹抹燈紅酒綠,在眼前閃過。好象,到了目的地呢!我低低地笑,這些傢伙,體力還不是一般的好,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開車,沒有一個人停下休息,還時不時地來個你超我趕的戲碼。
S城我沒有來過,在印象中,這是一個充滿了情慾味道的城市,不是因為她墮落,而是因為她高貴。而我在車上所見的那些奢華與絢麗,只不過是她無數風情中的冰山一角。天陽的車衝在了最前面,一路帶領眾人彎彎拐拐,很快就又衝進安靜的行車道,最後,拐進一片別墅林,停下。
天旋很是翻著白眼,嘴裡嘀咕:“幹嘛非得來這傢伙的地盤啊……”
沒人理他。我走在何宗緒旁邊,心裡忐忑。天陽天樞的家庭情況,非比尋常,倒讓我不敢把他們當普通朋友來看待了。天陽帶我們走進一棟別墅,進去,裝飾豪華,地板上反射出的組合燈,耀著高貴的冷豔。
“天陽,你這有多久沒人來過了?”天光皺著眉頭擦了擦樓梯扶手,透明白皙的素手上粘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天陽尷尬地一笑。
“嘿嘿,我怕有人動我的東西,就乾脆閒置在這沒有打理。”
“你丫不是打算把我們拖來打掃衛生的吧?”天旋瞪大了眼睛。
天陽聳肩。“我無所謂啊!”
眾人齊齊扔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分別找房間放下東西,便集合真的開始打掃衛生來。何宗緒負責清理垃圾,北斗負責扔垃圾,天機天旋天樞天光負責擦桌子椅子地板玻璃等等,天陽天衡負責死角,我呢,這裡跑跑那裡跑跑洗抹布遞抹布,跑的一身是汗。
“我說,你丫沒事搞這麼大一房子擺這做什麼?浪費!”天旋不住的埋怨,站在玻璃窗前,哈了一口氣,睜大眼睛猛擦猛擦。
“你以為我想啊!我二十歲那年我媽送的生日禮物,說是以後娶媳婦用的。”天陽蹲在角落裡,掏出一大把舊雜誌舊報紙之類。
“切,鬼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