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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的!發覺已晚,哨所的戰士們已來不及抵抗了!

他們緊接著去了我軍的二道崗。然而,敵人的陰謀很快就被我軍識破了。

這一次,我軍一眼就識破了敵人的小伎倆,一網將他們擊斃。敵人不甘心,仍不斷派出部隊“纏”住王樹聲率領的部隊。

敵軍的糾纏,絲毫阻擋不了王樹聲及戰士們前進的腳步,他們已翻山越嶺,來到了神龍架的千年老林。

這天晚上,王樹聲忽然一拍大腿:“這可真是天助我也!”

警衛員不解了:“司令員,您有什麼好主意?”

王樹聲帶他走出屋子,指指環繞著的山頭:“你看看這山像什麼?”

警衛員脫口而出:“可不是個‘囚籠?’”

王樹聲笑道:“這就對了。”

第二天中午。一頂軍帽冒出谷線,接著是高頭大馬,馬上一顫一顫的是一個國民黨軍官,叼著洋菸,樣子好不神氣!跟在其後的是他的官太太,也是顫顫悠悠地坐在抬轎上,閉目養神。這一切早已落入隱蔽在山谷中的我軍的眼裡。

又過須臾,大大小小的官員、士兵全部進入“囚籠”。就在這時,王樹聲舉起左輪槍,扣動了扳機。隨著“叭”一聲,緊跟著一片殺聲和槍響,戰士們早就躍躍欲試了,這下可真是好好出了口氣。他們把敵人打了個落花流水。僅個把鐘頭,戰鬥已結束,我軍扛著大批戰利品,凱旋而歸。

接下去的幾天,敵人許是嚇破了膽,不敢再來侵擾。王樹聲告訴同志們:“咱們可要趁機好吃好睡幾天,爭取多打幾個漂亮仗!”

月掛山頭,大地又進入了一片寧靜。

和敵人推磨了好多天,樂趣不少,可更多的是身心皆疲的戰鬥!畢竟在這裡不是遊山玩水,而是幹革命。

戰士們明白:只有他們每天和敵人打,和敵人拖,才真正是配合全國各兄弟戰場的我軍。道理易懂,做起來卻難。

王樹聲聽到不少戰士嘟嘟嚷嚷的:“咱怎麼就不能像華北那樣,要打就打,要吃就吃,也落個痛快!咱們這裡的苦差事,應該讓他們來嚐嚐才對。”

一天,在全軍的集合會上,王樹聲拿起一把步槍,他先卸下槍膛,問戰士們:“這可是槍的主要構件吧?”

接著,他拆開槍管、槍托等一大堆零部件,又問戰士們:“除去這裡的每一樣,咱們這槍還能放響打敵人不?”

戰士們不知道司令員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王樹聲接著說下去:“咱們八路軍、新四軍可不是這杆槍嗎?每一部件各負其責,聯合起來,共同運轉,才是打敵人的槍。咱們這部分也許是槍托,也許是一個小螺絲,咱們的作用可不比槍膛小。再說了,總得有人做這小螺絲,對吧?”

大家真正明白了自己的位置,不再有怨言,不再厭煩轉遍山溝和敵人周旋了。

但是,戰士們心頭仍然籠罩著厚厚的陰雲。他們害怕自己負傷、得病、掉隊。

當時,醫藥供應只是個虛名。病了、傷了只能就地尋點草藥治治,可懂醫藥的人又寥寥無幾。不少傷病員的創口,只能聽憑發炎化膿,久久不愈。

而掉隊,則更為殘酷,一旦被敵人抓獲,就會受到極大的侮辱和殘酷的殺戮。轉戰中,不時可以見到被釘死在樹幹上的戰友,屍體旁邊塗著醜化、汙辱我軍的漫畫。

每當看到這些情形,王樹聲總感到一種揪心的疼痛,也感到一種難以撫平的怒火。他親自動手將遇害的戰士,從樹上解下來,親手挖坑立碑落葬。

他脫下軍帽,深深鞠躬。他大聲宣佈:為了讓死難的烈士們安息,我們一定要浴血奮戰到底!

疾病如敵人的糾纏一樣,難以擺脫。就連王樹聲自己,也感染上了腳氣,腳趾腫得紅紅的。戰士們也因餐風露宿、惡劣的生活環境而病魔纏身。王樹聲的小警衛員閻雙喜,小肚子長了一個大疽,潰瘍了。一個平日活潑亂跳的小夥子,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輾轉途上,戰士們跟著王樹聲,咬牙艱行。突然,小閻捂著肚子,倒在了路旁。王樹聲見狀,急忙翻身下馬。來到小閻身邊,他挪開小閻緊捂的雙手,看到那已潰爛得不成樣子的瘡口。

小閻啜啜泣泣地說道:“司令員,我實在不行啦。你們不要管我,繼續前進吧。我不想拖累大家……”

王樹聲抱起他,放在隊裡唯一的馬上,摸摸小閻的頭,道:“小閻,你放心,咱們同志們不會讓你掉隊的!”

接著王樹聲示意隊伍繼續前進。小閻這時已經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