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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哈,這小子倒黴了,我聽說了,十幾天前來的那小子,剛剛好把最後一把大刀分走了,這小子保不定得成為我們連第一個拿著木棍參戰的人了,哈哈。”

聽到了議論的鐵蛋連最後一點兒希望也沒有了,耷拉著腦袋,跟在陳三河的後面。陳三河也想象到了這小子拿著木棍揍鬼子的情景,不由得也笑了起來。

正走著,一個穿著軍裝的滿臉絡緦鬍子的大個子走了過來,只見他,嘴裡叼著一支沒有點火的香菸,敞開著胸膛,露出了一叢叢的胸毛,腦袋上的軍帽,也戴得歪歪斜斜的,就連走路,也有點兒螃蟹的味道。鐵蛋注意到了,他嘴上的那支香菸,可是正宗的###牌的,八路軍的伙食不錯啊,一個排長,都抽上###牌了。他走到鐵蛋的面前,拍了拍鐵蛋的肩膀,問到:“小子,真是不錯啊,給咱連隊弄來了四杆槍,有前途,跟著我,好好幹,我保管你有足夠多的鬼子可殺的。”

呆一邊的陳三河立馬立正,行了一個恭恭敬敬的軍禮,大叫一聲:“排長好。排長,上一次繳獲的###牌,你竟然還有啊,分一點給我吧,我上一次分到的三包,老早就抽完了。”

“媽的,你小子,還想著從我這兒揩油啊,告訴你,我也老早就沒有了,就剩下這一根,一直捨不得抽,叼在嘴裡,聞聞香味也好了。媽的,總共才弄到了幾十包,咱連裡的幾個老煙鬼一分,每個人竟然只有三包,饞死我了。”

鐵蛋一聽,差點兒眼睛都掉了下來,就這個更象偽軍的兵油子一樣的人物,竟然是他的排長,聽說八路軍軍紀挺嚴,打仗英勇,可這傢伙,怎麼看都不象是會打仗的樣子啊。他沒奈何,心不甘情不願地喊了一聲:“排長好。”同時,學著陳三河的樣子,行了一個一點兒也不規範的軍禮。那傢伙倒是看出了鐵蛋的心不甘情不願,笑了一聲,又搖搖晃晃地走開了。

那傢伙剛走,陳三河就跟鐵蛋說:“小子,你別用那付樣子跟咱排長說話,我們的排長,可是一個參軍好幾年的老兵了,殺的鬼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了,一手槍法準得很,百米之內,能打中飛著的蒼蠅的翅膀呢。我告訴你,我們的排長叫林金枝,可是他不喜歡這個名字,你以後千萬別在他面前提這三個字,小心他揍你。他可是我們連的大人物啊,以前指導員沒有來的時候,全連就他一個人認得幾個字,因此我們一直叫他秀才,他也挺愛聽。可是指導員來了後,排長一看,水平差得海了去了,這以後誰叫他秀才,他得跟人立馬翻臉,他十個字中,頂多認得一兩個字,而且有些字,合在一起他認識,一旦分開了,他就傻眼了。我們的排長,打起仗來,兇著呢,而且特喜歡打鬼子的軍官,很多時候剛一開戰,小鬼子的頭就被幹掉了,其餘的人戰鬥力再強,也成了無頭蒼蠅了。”

“哈,吹什麼吹啊,保不定槍法都沒有咱好呢。”

“你小子,吹什麼大氣啊,人家可是玩了好幾年的槍了,就你個小子,還想跟人家比,再練個幾年再說吧。”

“班長,別門縫裡瞧人,把咱看扁了,咱以前是幹嗎的啊,咱是打獵的,槍法好不好,直接關係到咱的生活水平呢,你瞧,咱活得挺好的,有肉吃,有白米飯吃,就是靠咱的一手好槍法呢。”

“得了,等以後你有了槍再說吧。”

陳三河的話讓鐵蛋又一次垂頭喪氣了起來,他嘆了一口氣,無精打采地往前走。忽然,他想到了什麼:“班長,我常聽人說,什麼什麼人參加了八路軍了。我算了一下,咱這隊伍,最起碼也有個三五百人吧,怎麼就一百出頭呢?”

“哎,別提了,這一年多來,加入咱們的人倒是不少,可是三天兩頭與鬼子打仗,犧牲了好多人呢,隊伍一直就不見長,能有個一百多人,已經挺不錯的人,以前最少的時候,我們這兒才二三十個人呢。你看一看,那些穿著軍裝的,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穿著便裝的,可都是這一段時間剛剛加進來的,我們的軍裝不夠,又不好意思向老百姓伸手的,難啊。哎,有時候為了爭一身軍裝,我們自己人保不定都得打上一架,穿軍裝,可是我們這兒的極高的榮譽啊,除了軍官外,戰士中穿著軍裝的,僅僅是十幾個而已,每一個人,最起碼打死了十幾個小鬼子呢。”

正說著,已經來到了炊事班。一個四五十歲的頭髮都已經見白了的中年人,正站在一個大木桶前,從裡面掏出一些東西來,小心翼翼地往戰士們的碗裡倒,生怕倒了點兒出來。木桶前面,排了二三十個人,一個個手裡拿著木碗和筷子,眼吧吧地看著木桶,好象希望裡面能突然冒出一兩塊肉塊來。鐵蛋眼尖,他看到了,排前面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