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樣的話。跟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其實沒什麼區別。
不過,他是無論如何不能承認他是來殺人的,要不,眼前這個殺神估計會先撕了他。
“天啊!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老天啊——”
“老天啊!”
……
陳墨軒還想問些東西,但是很抱歉的是,樓下很不配合的響起了陣陣哀泣的聲音。
雖然聽起來百轉千回柔情似水,讓人心生憐惜,但是。這聲音實在是太大了。
陳墨軒皺眉,這聲音未免也太擾人了吧,這樣小白菜的午睡還能睡成嗎?
伸手解開蘇宛的幾個穴道,陳墨軒沉聲道:“跟我出去。”
蘇宛動了動肩膀,他穴道只解開了幾個,內力還被封著呢。對上陳墨軒,蘇宛也不敢說什麼,乖巧的跟在陳墨軒身後。想著伺機逃脫出去。
他的小心思陳墨軒是一清二楚,不敢,他有的是治人的辦法。
“誒。阿軒。”白彩還保留著前世的習慣,一有個風吹草動就立馬醒來。
樓下動靜那麼大。白彩想不被吵醒都難啊。
蘇宛低頭跟在陳墨軒身後,自然聽出了白彩的聲音就是那天“王小明”的聲音。
“真是的,大中午的還什麼啊。都不讓人歇息了。”白彩趴在欄杆上嘴裡抱怨似的嘟囔著。
陳墨軒說:“下去看看吧。”
白彩“嗯嗯”了兩聲,“好啊好啊,看熱鬧什麼的最好不過了。不過,擾人清夢最可惡了。”
陳墨軒見白彩握拳做咬牙切齒狀,笑著揉揉她發頂,道:“揍他!”
白彩握爪,“阿軒上!”
陳墨軒:“……”
蘇宛在背後只差捂著肚子大笑了,兇物跟兇物果然是朋友,嘖嘖,看看,太兇沒朋友了吧?
“奴……奴家冤啊……嗚嗚……”樓下大堂身形身形高挑苗條的女子以袖掩面而泣,一身深紅曲裾秀出了她窈窕的身姿,一頭墨髮鬆鬆的挽了個髻,一根木簪子斜插在髮髻上。此時,她正控訴著這世道的不公(大概)。
客棧掌櫃的此時正犯難,這大中午頭的不少客人都在歇息著,卻偏偏碰上了吃飯不給錢的!
掌櫃的忍不住爆粗口了,你孃的啊。要你給錢,你還一副強、暴了你的樣子。老子是開的是客棧不是黑店!
“嗚嗚嗚嗚……”大滴的淚珠從女子指縫落下,她的手指纖長,骨節分明,較之一般的女子要長一些。
女子的的手背並不白皙,黑黢黢的皺巴巴的,像是幹過許多粗活。但是她的手指是真的又細又長。看起來應該是很該是注重保養的。略矛盾……
客棧里人來人往的,已有不少人在圍觀了。
看來,無論在哪個時空國人看熱鬧的習慣都改不掉啊。
有湊熱鬧的就問:“掌櫃的,這位小娘子到底是怎麼了啊。你一大男子可不能這麼逼迫一弱女子啊。”
女子聞言,哭的更是悲慼難掩。
白彩伸出手掌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又掰著陳墨軒的手掌仔細看了一會兒,末了,得出一個讓人無語的結論。
白彩衝陳墨軒使了個眼色,陳墨軒無奈的揉揉額頭,上前幾步跟掌櫃的道:“掌櫃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姑娘欠你多少錢?”要是不多的話,他就給還了,這麼擾人也真是該死!
掌櫃的嘆口氣,衝陳墨軒拱手行了一禮,“不多,一百兩。”
“一百兩?”周圍盡是一片倒吸聲,天,這只是個普通的客棧,這姑娘是有多能吃才吃了一百兩啊。要知道,一百兩可是能夠普通人家兩年的嚼用了。吃好穿暖,三餐有肉足以。
周圍有人就說:“這樣的女子千萬不能娶回家啊!”
白彩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沒錯,太敗家了!誰能一頓吃一百兩銀子啊 。
“公子~~~~”女子撲向陳墨軒的懷中,哀聲連連,“奴就是賣身也不要公子替我為難~~”
這說的叫什麼話啊!白彩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阿軒還沒有說要給你還錢呢!要不要臉啊這人。
“奴家,是不要公子的錢的。”女子抬袖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衝掌櫃的福了一禮,“掌櫃的,奴家可否拿物抵債?奴家自福建而來,初到貴寶地給您惹了些許麻煩,實在是抱歉的很。”
女子抬起她巴掌大的小臉,周圍人紛紛驚呼。
原因無他,這個女子實在是太美了,翦水秋瞳,柳葉眉,丹鳳眼,眉間一顆硃砂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