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加起來就不少了。
收拾了收拾,現在不過也正是上午頭,白彩仰躺在床上,翹著腿,抬頭翹著床頂帳子,眯了會兒眼,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她實在是太累了。
陳墨軒透過牆縫瞧白彩睡的正熟,笑了笑,隱去了身形。
這牆縫很細,不過,於他正合適。
眼睛像是不經意的掃過房簷一角,陳墨軒眉梢一挑,在半空中劃過一道近乎透明的光線。
伸手掐了個訣,隔絕了聲音,可不能打擾到白彩,小白菜好不容易睡個囫圇覺。
“你……”蘇宛被掐著脖子,蹬了幾下腿,可是陳墨軒手上實在是太過用力,他都說不出話來。
陳墨軒本來是臨時起意來偷看一下白彩的睡顏來著,沒想到,卻碰到這一幕。
有人在白彩房頂。雖然不一定針對的是白彩,但是陳墨軒卻是不能留有隱患的。
於是,就將蘇宛這小子給抓了下來。
陳墨軒點了蘇宛的幾個要命穴道,將他扔在自己屋裡,準備好好問問他。
他還沒準備殺人,應該說,他已經好久沒有殺人了。在他短短二十幾年的人生裡,有大半是在戰場上廝殺的。當然,都是他殺別人,要不然,他也不能活著來到大胤,還能遇見白彩。
“怎麼回事?”陳墨軒坐在桌子上,單手撐著下巴,問跪在地上的那個很是狼狽的少年。他自己都佩服自己如今的好脾氣,以往要是碰上這種事,甭管事情如何,殺了算了。管他去死啊。
可是,現在,他居然能心平氣和的來問上一問。陳墨軒默默的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
蘇宛從小就被訓練著如何殺人,他曾見過不少的人,比如他的那些前輩長輩,俱是一流的殺人好手,他們身上的氣勢隱匿的很好,但是他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自他們身上的“勢”。無關殺氣也無關力量只是在歲月的錘鍊中得出的勢。
他們手上沾上的血恐怕一輩子都洗不掉了。厚厚黏黏的一層層。都是死在他們手上的人的血液,。
他很會觀人面相,這也是殺手的必備課之一。雖然他們是為了錢而殺人,但是要是為了錢而賠上自己的命,蘇宛就覺得那太不值當的了。
是以,他很會察言觀色。眼前的這個俊美男人,有著不輸於他的那些長輩們的勢。
蘇宛忍不住心驚,這個男人殺過多少人?才能造就了他如今的勢?
當然,陳墨軒身上的勢有一部分是天生的,這點,蘇宛並不清楚。
陳墨軒瞧蘇宛神遊天外,遂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來做什麼?”
他說的話聲音並不強勢,相反還好聽的緊,但是蘇宛卻是無端的打了個寒噤。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蘇宛想,他自己還年輕,眼前這個男人一招就制住了自己,明顯是個高手,嗯,他們老蘇家的最厲害的高手來了都未必能討的了好。何必他這個剛新鮮出爐的小蝦米呢。這麼一想,蘇宛心裡好受了很多。
他清清嗓子,道:“我是來找王小明的。”
陳墨軒問:“王小明是誰?”
蘇宛喉頭一哽。什麼啊,“王小明”就在你對面啊,你不認識人家王小明你還敢多管閒事啊。
“他就在你對面。”蘇宛實話實說,他感覺這人不是個好想與的,指不定什麼時候會要了自己的命。
陳墨軒一指隔壁,“哪個?”
蘇宛道:“就是那個跟小白臉一樣的漂亮公子。”
陳墨軒心知他說的就是白彩,不過,白彩什麼時候改名叫王小明瞭啊,這麼路人甲是名字。
“你為什麼找他?”陳墨軒笑問。本就是俊美無疇的一人,再襯著琥珀色眸子中點點的笑意,為他平添了幾分暖意。
蘇宛心說:這麼狠的人卻生的如此好皮相,老天真大大的不公啊。
“他給我下了毒。”蘇宛揚著脖子說道。嗚嗚,他就只有幾個月的壽命了,他還年輕啊。
陳墨軒心說,怎麼可能!
不過,仔細打量了地上那個表情倔強卻又很識時務的小鬼,陳墨軒心裡浮現出了個念頭。有個人在小白菜身邊保護她也是好的吧。雖然,估計沒幾個人是小白菜的對手。
陳墨軒問:“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家住哪裡?”
蘇宛自問是個有節操的殺手,是不會屈服於敵人的淫、威之下的。雖然,他已經屈服過一次了。但是,涉及到家族秘密,是絕對不能說的!
“哼!”蘇宛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