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她看似是沒有了孃家人的支援,卻更能讓皇帝陛下放心。
而且,現在拉攏好白彩,說不定以後就用上了。
手裡攥著錦繡帕子,白貴妃垂首盯著自己的小腹,是的,肚子裡這孩子,是她最大的依仗。有這孩子,可比她磨破千張嘴皮跟白彩敘舊情強的多。
再說,他們哪有什麼舊情可敘?
一想到,在白家,白彩那高高在上的嫡子身份,以及她低賤的庶女身份。白貴妃就恨的直咬牙。不過,現在一切都反過來了不是嗎。白彩想翻身,還是得靠她,不是嗎?
想到這,白貴妃略微扭曲的臉上漏出了一絲志得意滿的笑容。
白彩就在旁邊看著白貴妃,她這個名義上的妹妹陷入了自己的白日夢鄉,不可自拔。
“娘娘。”戲不能看太久,露餡了可不美,白彩出聲道:“草民這一去,天高路遠,還望娘娘珍重。”
“哥哥……”
一雙淚意朦朧的眼睛望過來,將落未落。
白彩心裡無語,連忙道:“娘娘無論如何都不能哀思深重,請無論如何都要保重貴體。”
“妹妹曉得。只是哥哥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見面。妹妹我一人在這深宮裡……”白貴妃長嘆一聲:“清冷的很。”
路都是自己選的。白彩心裡冷冷的想。
白彩說:“等小皇子出聲,可就有貴妃娘娘忙的了。到時候您可就沒有時間來哀嘆清冷深宮了。”
白貴妃笑笑:“倒也是。”
兩人又閒聊了片刻。白彩才起身告辭。
當然,在幾番推拒之中,白彩才假惺惺的收下了白貴妃贈給的盤纏。
“嘖嘖,這麼少。”白彩心說。
白彩回首望了一眼白家貴妃的寢宮,嘆息一聲,隨即轉身大步離去。
“太麻煩了!”白彩心裡想著。
白彩在一山環水旋茂林修竹之處圍繞的涼亭停了下來,無他,姬滿並幾個好友正在涼亭裡小酌。
白彩走了過去打了個招呼,幾人就白彩的離去紛紛官方的表示了一下不捨。白彩笑笑,沒一會兒,便推脫自己有事,離開了。
實在是喜歡不起來這個地方,白彩想,“越早離開越好吧。”
行李早就收拾好了,白彩拿了個小包裹,其餘的都在空間裡存著。
至於給姬滿還有阿史那衍準備的救命的東西,白彩想抽空交給他們。
晚上,司馬霆招呼幾人吃了頓飯。遺憾的是,天啟四子沒有能聚首。
白彩跟阿史那衍的意思是能早離開就早離開,一刻也不想多呆。
翌日,精神奕奕的阿史那衍跟白彩在城門口相互道別。他們去的方向,正好是一北一南。
“我在閩州等你。”白彩說。“就在那等你,你來之後咱們再一塊去瓊州雲貴。”
阿史那衍點頭:“行,以你的作風,好找!說不定到時候白大官人的名聲響徹東南呢。”
“你先走吧。我看著你走。”白彩指著前面的官道對阿史那衍說:“你一定要保重!”
阿史那衍大步跨上馬,手裡緊握韁繩,“保重!”
白彩也上馬,笑道:“快走吧!別磨蹭了!”
阿史那衍一擺手,已是十丈開外。
白彩微笑著,慢悠悠的騎著馬往南邊走去。從天啟到閔州,途徑五省三十九州。自己大可以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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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夫人好,陳老爺好。”一眾漁民道。
前方走來一對年輕夫婦,二十多歲的樣子。男的一身青色直綴,女的則是青色羅裙。
“還挺文氣。”白彩打量著阿史那衍今天的裝束,笑道。
“入鄉隨俗。”阿史那衍說。“這是書生穿的東西。不過,穿著涼快也是真的。”
這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阿史那衍與白彩。他們五年前於閩州聚首,繼續南下。定居瓊州。
阿史那衍處理好了突厥內部事務,安排好自己的屬民,便帶著自己的親衛兄弟南下。不多,也就帶了十五個。其餘的都留在突厥。都有家有業,阿史那衍業不可能讓他們拖家帶口的跟自己去“浪跡天涯”。當然,身為單身人士的穆金是必須得跟著的。
他們現在海上業務拓展的不錯。阿史那衍現在對外名仍是“陳墨軒”。他跟白彩互相確定了心意,便舉辦了一個簡單的婚禮,正式在一塊了。
白彩頭腦活泛,腦子裡總有數不盡的點子,但是她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