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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但苗的Ru房卻是那麼的雪白,我轉移開了視線。是啊,當然應該這樣了。因為看了自己不該看的東西。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你父親和我Zuo愛的晚上,從一樓苗的房間裡發出了呻吟聲。儼然像野獸發出的哼哼聲,最初聽見時還讓我大吃一驚。詢問苗時,她說:“因為白天的疲勞,夜裡腿肚子抽筋了啊,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哼哼了起來,實在是對不起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但是,那呻吟聲卻沒有停止。而且,那聲音只有在你父親和我Zuo愛時才會響起。面對感覺蹊蹺的我,你父親說了一些下流的玩笑話。現在我已經記不得了。也不想記起來。

緊接著,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有一天,母親一本正經地把我叫了過去。我正想到底要說什麼呢?母親用往常那句“苗真可憐啊”作了開場白。她說,苗那麼年紀輕輕的就成了寡婦。我正聽著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同樣的話時,我忽然意識到了某種東西。會不會是那個?果然說話的用意正是在這裡。那就是把你父親借給苗。

果然如此,我想。是的,我笑了。母親果真是意志堅強的明治時期的女人,說出這種話來也不覺得荒唐可笑。

雪之聲(7)

“失去男人的女人,身體的寂寞,你是不會知道的。”聽了這話,我感覺渾身顫慄。你知道嗎?我的母親是在談她的親身體驗呢。她是在訴說,自己成了年輕的寡婦是多麼的寂寞呀。不僅是心靈,身體也是寂寞的。

“這種事情是社會不允許的。”我戳到了母親最致命的地方。因為我覺得比較注重體面的人,對這種事情是會認真考慮的。

“別提什麼面子了。只要大家不說就可以啦。只要能保住松村的家族,你就只有忍耐一下了。”母親說。為了養活我們兩個,苗是多麼的辛苦啊。為了報答苗,只有把丈夫借給她了。母親追逼著我。“說這種事情,我家那口子肯定會生氣的。”但是,母親卻說出了令我吃驚的話。“我已經問過武了,他說只要你同意就沒問題了。那個病養一養可以了,他好像結實多了。武的時間多得是,是可以照顧苗和你的。”

那時,我為什麼不打了母親就這麼離開家呢?我至今都不明白。那時僅只是想著被趕出這個家後,我們就無法生存了,僅此而已。

你別做出那麼討厭的樣子。不知道飢餓的人經常是這種眼神。

但人在被逼無奈時,是什麼事情都會幹的。我啊,認識的一位從城市來鄉下逃難的陣亡軍人的太太,為了能讓兩個孩子有口飯吃,每天晚上都叫一些男人到她那兒去。人就是這樣的啊。

但是,從那以後,地獄般的日子便開始了。三、四天一次,你父親都會從我們的臥室悄悄地溜出去。那年,下了好大的雪呀。雪發出了令人討厭的聲音。雪把聲音都吸走了,周圍異常得安靜,但是堆積在屋頂上,整個房屋都嘎吱嘎吱地作響。

啊,已經下起了第一場雪。今年的雪應該會下得早一些,然而,醒來時,卻不是這樣。你父親咯吱咯吱地在走廊上走著,下了樓梯,那是溜進苗的房間的聲音。緊接著,便聽見了苗輕微的呻吟聲。因為顧忌我和母親,所以聲音非常得小。但是我還是能聽見。整個房屋的嘎吱聲越發得響了。那是一個雪下得很大、很大的夜晚呀。

這回該輪到我發出呻吟之聲了。果然如苗所說的那樣。慾火燒身,是何等得寂寞難耐。在下身那個地方用力的話,褪肚子就會抽筋了……

真的,那年下了好大的雪。緊接著,我的呻吟、房屋的咯吱咯吱都發出了聲響。再接下來,苗生孩子啦。那是昭和22年(1948年─譯者注)。我記得那是大雪的第二年……

“等等”克己叫道。“昭和22年的話,難道不是我出生的那一年嗎?苗自然只有一個孩子了。丈夫死於戰爭嘛。這個,難道……”“所以我要說呢,你太像你父親了。”初子把臉背了過去。只剩下了臉頰周圍的一小部分。茶色的、乾癟的面板壓住了枕頭,她呼呼地沉睡過去了。

雪之聲(8)

“因為生病才胡說八道的吧。我明白了,母親的頭腦已經不清楚了。首先,現在不是春天呀。現在是一月底。瞧,天上還下著雪呢。今天雪又下大了。媽媽,醒醒啊,媽媽,媽媽……”

秘密(1)

她馬上聽出那是陽子駕駛的四輪車的聲音。倒車不太熟練的她,慢吞吞地將車子駛進了院子裡。

在廚房洗東西的貴子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急急忙忙地跑向大門口。以其說是歡迎妹妹,還不如說是不想讓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