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仁猶是不肯罷休,可就是任他如何說,尹箢就是不鬆口。
一臉衰樣地走出了尹箢的屋子,碰上了自己的大哥,尹恆好笑地拍了拍尹仁的肩膀:“罷了罷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尹仁深深地嘆氣:不行,他就是得鍥而不捨!
這日,尹箢剛剛閨學回來,卻聽聞府上有個大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揉了揉手腕,今天的騎馬課,攥韁繩的時候有些用力過猛,手腕有些不適,好在沒有大礙。
“二爺得了進士。”孫嬤嬤上前道
尹皖是在尹箢生日前參加的春闈,雖說每年進士就有好幾百,但勛貴人家,並不是真的注重這個,尹皖平日裡很得長房的人看好,加上府裡的二老爺當年走的就是科舉這條路,且看如今,可不是混的僅次於大房了?
尹箢也高興:“真的?那可真得去恭賀一下二哥。”說著,便讓人去找了一方文房四寶出來,雖說比不上夜謄送的那一套名貴,但是也不是泛泛之物。高高興興地便讓人帶著去了迎春堂。
嗯,她自己是不去的。
在迎春堂的蓮藕池裡發現的那具屍體,她到現在都還是心有餘悸。雖說人多活了一輩子,上輩子什麼血腥的東西沒見過?反倒是麻木了,可這輩子就是這麼一個屍體,卻真的把她給嚇怕了。
迎春堂今兒倒是熱鬧,只不過這份熱鬧卻是和三夫人還有尹恬一點關係都沒有,因為,都是恭賀尹皖進士及第去的。
金艾妍慣是會做人的,今兒她也在這兒。就是為了恭賀尹皖得了頭籌
是的。尹皖不但進士及第,還奪得了頭籌。每年進士就有幾百,進士並不稀奇,可頭籌卻只有一個。當年二老爺走的科舉這條路。雖然走的聽順遂的。但也沒有說有奪得頭籌的時候過。
連榮喜堂都是高興的很。老太太準備了很多紅封,都是拿來賞人的。
賀氏總算是揚眉吐氣了,在三夫人跟前。她也不必再低個頭。三夫人雖然現在是她的正經主子,但三夫人膝下唯一的一個兒子也已經溺水身亡了,自己的兒子奪得了頭籌,相較之下,自然是自己的兒子更加有前途。
尹皖倒是個好性子,收到了尹箢賀禮的當日便特意來了信春堂一趟,不過當然不是為了看尹箢了,自然是和尹恆聊了許久的天。畢竟尹恆雖說不必走這條路,但尹恆在官場也算是有一段時間了,他和尹恆多聊聊自然是沒有壞處。
當二人聊完了,尹恆將尹皖給送走後,琥珀道:“縣主已經等了很久了。”
“快讓縣主進來。”尹恆道。
過不多久,尹箢便由孫嬤嬤牽著走了進來,一進來臉上的神情有些擔心:“大哥,你和四哥要去江南了?”
尹恆蹲下身子,點點頭:“是啊,過幾日就動身,你可不許搗亂!”
尹箢搖了搖頭:“肯定不會啊。”
下江南的事兒也太奇怪了一點,若不是金甜竇嬤嬤告訴她,她都還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哥哥要去江南了。
如果拋開一切因素,或許兩個哥哥下江南並不是一件那麼不愉快的事情,可她聽說了,是下江南去查案的,她上一世是夜子康的妃子,自然知道,那江南是康王一系的老巢,寧親王帶著端王和尹家的兩個公子哥,這其中的貓膩不能說不大。
尹恆知道她擔心,笑了笑,轉移了話題:“明天要進宮嗎?”
尹箢一聽,乾脆便順便順著他的話題轉了:“是啊,姨母已經派人傳話了。”
“嗯。”尹恆點點頭:“聽說太后鳳體抱恙,你進宮去瞧瞧也好。”
兩人正說話,外頭尹仁便進來了,明顯帶著些咋咋呼呼的意味,可還沒開口,尹箢就連忙上前道:“四哥,你是不是要去江南了?”
對尹仁這種魔頭,在他上來調戲自己之前,先擺出一副乖乖的模樣,他就下不了手了。嗯,這是尹箢這麼久的戰鬥中得到的真理!
“咦,大哥告訴你了啊。”一面往裡面走,一面道:“說罷,想要四哥給你帶什麼回來?你要什麼四哥給你帶什麼,大哥不給帶,那就四哥給。”說罷,一臉豪氣地拍了拍胸脯:“四哥仗義不?”
尹箢頓時有些無語,我像是那樣的人嘛?我分明是在很關心你好嘛?你也回應一下我的關心好嘛?
“四哥,你可一定要主意安全啊!”無語過後,尹箢卻再次拉著尹仁的衣袖,認真地道。這句話是認真的,江南一行,她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了,肯定不是什麼好工作,可聽說自家的兄長都應了下來,她一個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