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我跟著你嗎?香港的路我又不熟,就算在飯店裡,我說不定也會迷路。”
香港——他暗自搖頭,她絕對比他熟!
剛開始,他認為帶她來香港對她是有幫助的:可是,當真正踏足這裡,他卻極度不想讓她記起什麼。
他有個感覺,一旦她記起什麼,就是他失去她的時候……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放不開這個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卓敬西幽幽地說,很願意將內心的想法表達出來讓他知道:“我對你的記憶多於對黃鶯姐她們,你說的,我幾乎都可以記起來……”
“真的?”他感受到這份鼓舞,眼底的神釆重現。
“我只是覺得很奇怪……”
“不需要覺得奇怪,你只要繼續保持下去就可以了。”
他的下巴擱置在她的肩頭,池水的蒸氣透過他的吹拂,薰染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龐。
“我會有危險嗎?”她用手划著水中的波紋,漫不經心地問著。
邢西領沉默片刻,輕點著頭,“你會有危險,但不是現在,只要在我身邊,你會很安全。”
“我會有什麼危險?”她實在不明白自己會有什麼危險。
“很嚴重的危險。”
這是什麼回答?
卓敬西皺眉,顯然他不願意讓她知道,所以她轉口問:“你會保護我?”
“嗯!”他打從心底的答應,“我會保護你。”
氤氳著熱氣的池子,白煙霧濛濛的瀰漫成網,惑住了她的雙眼,在暖烘烘的氣息暈染下,她跟著思緒遊離,清醒與否,她也不知道了。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的體溫已勝過池水,更勝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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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夜未眠的游泳和泡浴之後,卓敬西得到兩隻浮腫的眼睛,而其它三個人依舊生龍活虎,在飯桌上嘻嘻哈哈。
“你們——”卓敬西忍不住瞪著他們說:“怎麼還那麼有精神?”
唯少午對她撇了撇嘴角,不屑的哼了一聲道:“我們拍戲有過三、四天未閤眼的經驗,你當然比不上。”
“誰要比這種無聊事?”卓敬西對這人也是非常反感,回給他一個努嘴兼瞪眼。
於尚美的視線落在邢西領背後的餐桌上,兩名男士沉默的用餐,舉手投足間沒什麼異樣,卻給了她很奇特的感覺,彷彿意味著什麼?
總覺得他們是尾隨她和唯少午而來……
她以眼神示意,低聲向同桌三人說道:“我們被跟蹤了。”
邢西領往身後一探,唯少午只是淡淡的啜了口咖啡,不以為然。
邢西領探身的動作顯然驚擾了他們,下一刻,他們起身離去。
“就說你多心。”唯少午訕笑,“女人吶……”
“你錯了!”邢西領搖頭。“於尚美說得沒錯,你們是被人給盯上了。”
“怎麼說?”
“你看看他們桌上的餐點,根本一動也沒動,有人會叫了餐後而不吃嗎?”邢西領搖手道:“他們跟蹤的功夫不是太爛就是另有涵義。”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是刻意讓我們發現的?”於尚美訝異地問。
“聰明!”邢西領誇她。
唯少午綻笑兩聲,有著譏諷的意味:
“跟蹤?搞不好是記者們的把戲罷了!香港的八卦網亂成一團,不足為奇。”
邢西領不認同,直覺告訴他事件不單純,此刻他的感覺就如同那一晚梟王的襲擊一般……
想到梟王,他本能的看向卓敬西,她正將一塊鬆餅放入口中,餅上的奶油不小心殘留在唇邊,她沒有發覺。
他取出餐巾替她拭去,一邊說:“這裡販賣的珍珠很有名,等會兒我們一起去瞧瞧。”
“飯店還有賣珍珠?”卓敬西驚叫,真是什麼錢都要賺。
於尚美勾著唯少午的手臂道:“‘香港文華東方酒店'的珍珠一向以合理的價錢聞名,既然你們要去逛,我們也去看看好了。”
“跟屁蟲!”邢西領不客氣地罵道。
第八章
“香港的珠寶店比比皆是,有時候為了拍戲所需,我會到赤柱市場買廉價的銀器和首飾,這樣即使用壞了也不會心疼。”於尚美挽著唯少午的手,臉卻別向卓敬西,述說著演藝圈的衣飾購買史。
櫥窗櫃裡,擺示著各式造型的珍珠,細膩光瑩的質感讓卓敬西興致缺缺,她的眼神飄忽不定,最後停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