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銳利地掃了我一眼,然後又稍稍緩和道:“看來朱小姐確實是醉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不悅的打斷他。
阿南凝視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昨晚溫家被人闖入了,而且丟了一些很重要的資料。”
“什麼資料?”我問。
臉上的茫然沒有一絲做戲的成分。
“朱小姐既然不知情,那我也不便打擾了。”阿南沒有回答,而是轉開話題,欠欠身,便打算離去。
“站住!”我喝了一聲,有點惱怒的說:“如果我沒記錯,我現在是歐家的少夫人,也是你的主子了,是不是?”
阿南停住腳步,背影僵了僵,卻並沒有回頭,只是悶悶地應了一聲:“是。”
“那你隨便闖到我的房間,按照歐家的家規來說,算不算以下犯上?”
“……是。”阿南生硬而不情願地又應了一聲。
“我要懲罰你。”我坐得筆直,很篤定的說出五個字。
是,我經常忘記自己已經是歐陽妻子的事實:嫁給他,本就是想借助歐家的力量,救出哥和父親。
我要行使我的權力。
“那少夫人想怎麼懲罰?”阿南反而平靜下來,轉過身,安靜的看著我。
我不甘示弱地回望過去,慢慢地,一字一句的說:“我要你回答我,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來試探我,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溫如的意思?”
“如果我回答,是少爺的意思呢?”阿南望著我,淡淡的問。
(十六)懲罰
“如果我回答,是少爺的意思呢?”阿南望著我,淡淡的問。
我怔了怔,隨即篤定的回答道:“不可能是歐陽。”
阿南輕輕一笑,不置可否的反問道:“少夫人,你真的瞭解少爺嗎?”
我囁嚅著嘴唇,無法回答。
阿南聳肩一笑,轉身便待離開,他笑容裡不屑一顧的神情刺痛了我。
“站住!”我再次喊出聲,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
長長的,雅典式地真絲睡袍撫摸著我的腳背。
阿南停住,卻並沒有轉身。
“什麼資料,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冷聲問。
“少夫人,不是我不說,而是這件事已經被禁言,如果你想知道,可以直接問少爺。”阿南顯然也是憋著一股氣,生硬地,努力保持禮貌地回答道。
我遲疑了一下,卻並沒有繼續追問。
在他繼續往外走的時候,我漫漫然地抬起頭,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天色,“外面的太陽很大吧?”
“恩。”阿南有點不明就裡。
“那去太陽底下站著吧,什麼時候我說夠了,你再進屋來”,見他的身形再次有僵硬的痕跡,我又接了一句:“讓你學學怎麼尊重你的少夫人。”
阿南一言不發,滯了滯,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我走到窗前,用手撥開飄蕩不定的窗簾:阿南果然很聽話,就這樣走了出去,站在操場的正中央,任金新月熱辣辣的太陽照射著他。
只一會,豆大的汗珠就順著阿南堅硬的五官滑了下來——空氣裡,滿是烈日的味道。
在那裡站一整天,即使不中暑,也會發暈吧。
我發現自己正變得越來越殘忍,放在以前,這樣的事情,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
而現在,我唇角帶笑。
合上窗簾,我開始換衣服。
宿醉仍然留著頭痛的痕跡,可是神智卻異常清醒了。
無論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直覺地知,那是與哥有關的,而那份丟失的資料,也一定與我父親有關。
被如此諱莫如深的資料,就是傳說中的‘挖掘機’嗎?
套上T恤,貼身熱褲,我拉開房門,順著屋簷幽晦的陰影一路前行。
那次隨溫如亂逛時,我很偶然地知道了溫赤榕他們辦公聊天的地址。
去那裡,應該能聽到一些訊息吧。
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靠近。
那是一座空曠地倉庫,大大的落地窗斑駁著橫七豎八的木條,裡面的人影若隱若現。
我還在走近。
到了走廊拐角處,幾乎能聽到裡面的聲音了,一隻手突然斜插著探了過來,緊緊地揪住我的手腕。
我試圖反抗,另一手亦伸過來,捂住了我的嘴。
我被帶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