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個,頭依然有點暈眩,暈眩得不明所以。
江風襲人,S城的外灘美輪美奐。
“喂,歐陽,你結婚了嗎?”我站在欄杆邊,迎著江風,回頭問道。
歐陽沒有吃甜筒,化掉的奶油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我抬起他的手,舔了舔,然後搖頭道:“浪費是犯罪”。
他望著我,深邃如永夜,“你在意我結婚嗎?”
我側頭想了想,然後笑吟吟的說:“不,不在意”。
聽起來有點瘋狂,但是我真的沒什麼道德觀。
“可可,說說你自己吧”他也倚在我欄杆上,側身望著我,“你是誰,為什麼會在S市?家裡的人還在嗎?”
我頭痛,“原來你是管人事的?”
他淺笑,“管你而已”
那個豹子般優美精悍的男子,收起了他危險的氣息,此時此刻,便如這輕柔的江風。
我想了想,老實的說:“……我還有一個哥哥,不同父不同母的哥哥,可是他討厭我了,所以我離家了,半年前,來到了這裡,因為早晨喜歡賴床,所以選了夜間的工作”
他的目光溫潤的閃了閃,八成以為我是一個被繼兄欺負的可憐孩子。
我不想解釋,“你呢?”。
“恩,我家就是S市,賣汽車和軍火”他淡淡的說。
我眨眨眼,突然想起確實有一個歐家,外灘最高最高的樓,便叫做歐氏大廈。
“我以為你家是開旅館的”我想起剛出來的星級旅店,也有歐氏的標誌。
“……也有旅館”他笑,神色平靜。
我跳了起來,無比欣喜的扒拉在他的手臂上,涎著臉說:“歐陽,歐陽,你那麼有錢,幫我交房租吧!”
運氣很好,終於愛上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又剛好很有錢,我終於不必擔心炒石軒魷魚後的生活問題了。
世上還有比這更心想事成的事情麼?
這個請求說得相當理直氣壯,歐陽用胳膊摟住我,笑道,“好”。
我感激的往他身上鑽,嚷著要以身相許。
“可可”他在夜風中問:“為什麼會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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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用我最喜歡的一首歌說:“love、is、a、easy、game”。
遇見了,就是這樣。
(五)沉淪
晚上,他送我回家,我們手牽手在城市的燈火中壓馬路。
歐陽的風度很好,走在路上,會下意識站在靠近馬路的一側。
我們停在一座很舊的公寓前,他皺眉,卻並沒有說什麼。
很好,他懂得尊重別人的生活。
進屋,是一間很小的一室一廳,房地產泡沫經濟的時候,S市寸土寸金,而我現在是個窮人。
他好奇的打量著我的蝸居,對佔了一滿面牆的照片尤其感興趣,“都是自己照的嗎?”
“是啊”我貼過去,獻寶似的一一介紹:“拍這一張照片的時候差點讓我送命,不過……很值得”
“雪山?”他側頭,“珠峰?”
我笑而不語。
“很小就開始流浪啊”他有點感慨的摟過我的腰,“吃了很多苦吧,為了這些照片?”
“都是有稿酬的”我笑著推開他。
我需要很多東西,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哦?”他不解。
我笑笑,“以前在《國家地理雜誌》做記者”。
他有點驚奇,但是並沒有追問,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怎麼沒有繼續?”
“那樣就遇不到你了啊,傻瓜”我顧左右而言它,然後去廚房煮咖啡。
將咖啡端來的時候,歐陽已經自發的開啟了電視,在碟架上抽出一部很老的片子,大喇喇的坐在地板上,背靠著沙發。
我將咖啡遞給他,他接過來,飲了一口,然後哼著電影裡的歌,‘as、time、gose、by’,他說:“最喜歡的歌”,我淺笑,不語,頭搭在他的肩膀上。
便這樣坐在地板上看老電影,聽著英式英語清晰優雅的吐腔,然後他靠過來吻我,我們開始在地板上做…愛,屋裡很暗,空氣裡縈繞著卡莎布蘭卡優美的旋律,他很輕巧的解開我的扣子,手從領口處滑進去,輕挑慢捻,他的氣息依然有股淡淡的菸草味,讓人暈眩。
因為這舒緩的音樂,連做…愛也溫柔得滲出水了,他極輕柔的進入,我的背抵在沙發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