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回蕩了一句話,“你害死她了!”“你害死她了!”“你害死她了!”“你害死她了!”……
我又重新去看蘇月,滿是血汙,肢體零碎,我看不見完整的她。
像被什麼重重的擊中,頭又開始暈眩起來。
喬在人群裡鑽來鑽去,努力的向我靠近,我望了望他,又看了看被人制住的韓玄飛,突然轉身往外走去。
走了沒多遠,後面出事的車爆炸了,“轟”的一聲。
這下好了,屍骨無存。
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我上車,一直一直開,只想著離開。
我不想看他指責的臉,那一刻,我真的以為自己是兇手。
用自己的任性,謀殺了哥的幸福。
他一定不會原諒我。
也許真正逃開的,不是他的憤怒。
而是避無可避的心痛與無望。
那天晚上,我離開了法國。
“那天,是我言語失控……”韓玄飛頓了頓,突然極其疲倦的嘆息一聲,然後站起身,“好好休息吧”。
我驀然轉身,他也正低頭看著我,他眼底有一層淡淡的黑暈,下巴處出現了細草一般的鬍渣,容顏憔悴。
心中一緊,我淚濛濛的喚了一聲,“哥”。
他淡淡的“恩”了一聲,柔軟溫和。
我哽了哽,還未開口,他已俯下身,在我額頭上輕輕的印上一吻,呢喃般寬慰道:“有哥在,什麼都不要擔心,什麼都不要想”。
我衝動的伸手抱住他的肩膀,頭抬起,埋進他的頸窩。
他遲疑了一下,也回抱著我。
我們在病床前相擁,陽光瀉進來,一片祥和。
他身上的氣味,讓人安寧。
剎那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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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輩子就是一瞬……
外面的走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韓玄飛自然而然的鬆開我,抬起頭,向門口站著的人打了聲招呼,“伊森”。
伊森站在門口,如往常般冷冷淡淡,堪破生死的漠然。
站在他身後的喬確實一臉關切,腳一頓,就衝到了我面前。
“怎麼樣?還不舒服嗎?”他牽著我的手,急聲問,大概我的萎靡嚇到了他。
我搖搖頭,還沒開口,伊森已經不露痕跡的將喬往旁邊一拉,淡淡的說:“如果為朱小姐好,喬先生最好趕快離開這裡——門口已經攔了一堆記者,再過一會,可攔不住了”
喬怔了怔,沒料到這種情況,衡量了一下,他還是毅然“舍小我,全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