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山……”許潔呢喃著,“小靈子在此閉關修煉快一年了,不知道他長高沒有,過得開不開心。”
轉過南山馬車停在樹林邊。許潔跳下馬車,在青青的草地上鋪上一層錦布,從市集上買來的小食擺放的滿滿當當。
“主子,您真當這是郊遊呢?”碧兒小聲嘟囔。
“不然呢?十天了,我這骨頭都要顛散架了,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不犒勞一下自己豈不冤枉,況且也不能辜負了這番美景啊!”梵黎夕、祿山緩步走來,許潔大力的揮手道,“這邊來,都弄好了。請皇,哦不,請黃老爺、歐老爺用膳吧!”梵黎夕一身藏青深衣,束髮玉冠;歐祿山白色衣裳,錦緞束髮。兩位真是十足老爺範兒,危襟正坐不苟言笑。敢情我和碧兒是來當丫鬟的啊?!許潔撇撇嘴,看在你們比較養眼的份上,忍了!
午後天氣悶熱,大家準備回到車上休息時,許潔突然笑道:“先別走,我給大家講個冷笑話啊?”她啟動了自嗨模式,“一個肉粽子讓紅棗粽子給甩了。肉粽子非常傷心,朋友安慰他說還有機會挽回。肉粽子嘆口氣說‘唉,我的心是肉長的,可她的不是。’哈哈(^o^)/”
沒聽過這樣的笑話,待大家緩過神來也跟著哼笑起來。許潔見狀更來了精神,聲情並茂繼續開講:“米飯家族跟包子家族打群架,包子家族慘敗——無論豆沙包還是肉包無一倖免。這時,米飯家族看到一個青衣大包子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他們步步逼近,青衣大包子被逼無奈只得脫下衣服,大叫‘看清楚了,我是粽子,我是臥底啊!’哈哈哈哈——” ;祿山倒是很捧場跟著大笑,碧兒扯著笑得花枝亂顫的許潔直瞪眼。“幹嘛啊?碧兒。” ;碧兒使個眼色,許潔望過去,笑得更厲害了。梵黎夕一臉茫然加無奈,藏青色深衣襯著他的臉色越發難看。
“我說我怎麼只想起粽子的笑話。合著你倆人的衣服太應景了。”再看看白色衣衫的祿山,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本來煩悶的午後竟有些清爽的氣息。
 ;。。。 ; ;
一百一十四回:給姐香一個
又是一日的顛簸,終於來到一個大點的州郡——呔州。眾人下了馬車,陣陣清風迎面撲來。
“啊哈!我聞到了大海的味道。”許潔伸著懶腰,憧憬著接下來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日子。
“你還別說,再有兩日就到濱海碼頭了。”祿山也舒展著身體。一路上二人回溫到從前——說說笑笑鬥鬥嘴。不過許潔內心明瞭:她和祿山之間有種隔閡,那隔閡也許是歐妃,也許是旁的什麼,許潔暫且不知。她想起遊園林那日,祿山被歐妃叫去說話,打那起他便有意疏遠自己。許潔好奇歐妃到底跟他說過什麼。她瞥向祿山,一臉大男孩的稚氣,雖然眉眼間英氣十足,但笑起來那深陷的酒窩,令他的俊容多些憨甜的味道。祿山轉過頭來,見許潔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有些錯愕,“怎麼?我哪裡不對嗎?”低著頭以為衣裝哪裡不妥。
許潔噗嗤笑了,“沒有,我很難想象你在戰場上是什麼模樣。”後面的話沒說出口。影視、史料裡面的將軍無不彪悍兇狠。許潔想象他們風吹日曬的,該是一副滄桑的皮相。
祿山憨憨笑道:“有機會讓你見識一下本將軍英勇神武的一面。”二人相視而笑,再看梵黎夕負手立在河邊,目光炯炯好似思忖著什麼。
傍晚四人下榻呔州驛館內。
許潔抱來半壇酒要與祿山對飲,梵黎夕吸取上次教訓不讓她喝,她竟撒潑打滾一頓鬧,最後以三碗為限上了酒桌。
“祿山,這樣幹喝多沒意思。咱們玩個遊戲吧!”許潔挑眉慫恿道。
“好啊,各種酒令我奉陪到底!”
許潔心想,他千杯不醉的貨,跟他行酒令自己死定了。眉眼一轉,笑道:“哎呀,總玩那幾樣多沒意思,咱們玩個新鮮的酒令吧!”
石頭、剪刀、布外加真心話大冒險。許潔講得吐沫橫飛,祿山囫圇吞棗邊聽邊連連點頭。新玩法總要有個過渡期,前兩局每人輸一局,各罰一碗酒,第三局開始動了真格。碧兒在旁笑盈盈地看著熱鬧,梵黎夕枕臂躺在搖椅中,一副許潔你到底想要怎樣的表情洞察著一切。
第三局,祿山敗下陣來,嚷著:“來大冒險!”許潔算準以祿山的性情一定會選大冒險,於是決定來把狠的,逼他下次選擇真心話。
“看到前面的巷口吧?”許潔抿嘴笑著,“下一個出現在巷口的人,無論男女老少,你都要上前……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