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就是這樣。從前隔著一層紗,兩人彆彆扭扭還算顧及旁人。一旦放下心理包袱,許潔比任何人都放得開。撒嬌、發嗲、各種不要不要的小矯情,旁人看了疾呼成何體統,二人卻沉溺其中悠哉樂哉。
車內的真實情景如下:
“喜歡我什麼?”好吧,許潔開始提出各種秀智商下線的問題。梵黎夕笑而不答,幾乎是掛在他身上的許潔急道,“不準笑,說啊……”
“你想聽什麼呢?”男人一語道破她的心思,不就是想聽她是如何與眾不同。“啊?”沒想到他這麼直白的揭穿自己,許潔有些害羞又有些生氣,鬆開緊摟在他脖頸的雙手,試圖坐回軟榻上。是的,自打進入馬車後,二人身體沒有分開過。梵黎夕橫抱著許潔,許潔雙手或搭在男人寬厚的肩膀或圈著男人的脖頸,就是要膩歪在一起。
男人沒有鬆手反而緊緊環抱住她,“說啊,你想聽什麼呢?”低沉的聲線迷惑人心,“我想想啊,天生麗質難自棄,還是傾國傾城絕世**?!”許潔自知他是故意打趣,佯裝生氣道:“就知道你這麼膚淺!只看外表!”(作者本人受不了了,先吐會兒)
“哦,這樣啊,我想想……”男人冥思苦想片刻,“性格古怪夠特別,簡單到蠢的腦子……”
“啊!”許潔驚叫,“梵黎夕,你別太過分了!”
“哦,對了,還有這個火爆的壞脾氣!”男人不打算放過她,沉吟道,“這麼多毛病,我喜歡你什麼呢?!?” ;許潔要哭了,真的要哭了。知道他是開玩笑,不過說的毫無偏差。一時間連許潔自己也找不到自身有什麼優點,會吸引到他這位君臨天下的帝王。許潔佯裝生氣,梵黎夕有些慌張。他哪裡擅長哄勸女人,為了給她報復自己的機會,反客為主的問道:“那你說,你喜歡我什麼呢?不會是帝王的身份吧!”
“才不是!因為你帥!”許潔毫不避諱道。
“哈?!”這麼長時間接觸,男人早明白“帥”的意思。輕嘆一聲,“膚淺!”
“那你以為呢!脾氣不好陰晴不定的,除了一副好皮囊還有什麼?!”許潔噘嘴不服氣道,還想繼續打擊報復的時候,男人的大手託著她倔強的小腦瓜,肉肉的紅唇已經覆在另一副豐滿誘人的唇齒上。一種讓人分泌多巴胺、腎上腺素,引起人身心各種興奮反應的感覺席捲大腦。馬車內突然寂靜下來,肢體語言勝過一切愛的表達。彼此的身體如麻花般扭動著,直到身下的馬車傳來強烈的顛簸感,二人才恢復理智。上身的衣衫褪盡,男人健碩的胸肌還在顫抖,女人肉粉色的肚兜盡收眼底。還沒來得及採取任何遮擋的行為,車外傳來祿山的聲音。
“皇上,車子陷阱水坑裡了。請皇上先下車休息。”
梵黎夕下意識地抓件衣服圍在許潔身上,“咳,等下……” ;二人快速拾起剝落一地的衣衫穿戴整齊,彼此檢查一番妥當後緩緩下車。兩個人已經盡最快的速度整理衣服,但在外人眼裡好似過了一世紀。好傢伙,忙啥呢?車輪越陷越深,兩位大仙兒還不下來?!
趕車的車伕全是便裝的大內侍衛,身強體壯。不過幾下子就抬出馬車,檢視沒有安全隱患後繼續趕路。
“那個,等下!”許潔臉畔還是紅的,支支吾吾道,“祿山,咱倆換一下,我坐後面的馬車。”不等祿山答應,許潔忙不迭的進到後面的馬車,放下車簾打算一個人獨佔馬車。什麼意思?祿山看看同樣一臉茫然的皇上。“咳,快上車吧!”梵黎夕沉著臉進入馬車,祿山隨後。
直到馬車再次啟動,許潔才鬆口氣。好險!名節不保啊!儘管自己來自2015年,儘管穿之前已有兩任男友,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不過這一次,她內心有個聲音說,慢些,細細體會這個年代的愛情故事。
日落黃昏,仨人兩輛馬車趕到下一個客棧。因為這裡的驛館前些日子被梵眾手下燒燬,新的驛館沒有個把月不可能建好。仨人投奔一家名為“往南山”的客棧。
“明天就能到南山了?”晚飯間,許潔問道。
“嗯!你要上南山?”祿山問。
“我想看看嫣兒,可以看看星睿大師還有小靈子嘛?”許潔內心還惦記某人。楚承現在怎麼樣了?受罰?是閉門思過嗎?
“看那個小姑娘可以,不過我們不上山。朕離宮多日,要早些回去處理朝政。國師還有一月出關。”梵黎夕安排好明日路線,不容他人反駁。
月上柳梢,女人倚靠床頭抱膝發呆。睡不著,腦子裡太多漏洞需要修補。要跟他回宮過著娘娘般的生活?碧兒現在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