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屋外商討各種診斷方案。
楚承趁著皇兄不在,忍不住試探許潔。“何夢如此?竟說了一夜的夢話。”
說了一夜的夢話?難道……許潔見楚承跟白夫子滿是狐疑的看著自己,索性胡亂編著:“我夢見……夢見被一個叫珈藍的女子追殺。差點被她困在夢境裡出不來。真搞不懂她為什麼要加害於我?”說畢,許潔眉眼低垂、努嘴做出一副無奈委屈的模樣。
楚承抱臂手持下巴,眯縫著眼睛射出灼灼光芒,不慌不忙得繼續問道:“珈藍?有趣!白夫子可是解夢高手,你不妨仔細說來聽聽。”
許潔覺出楚承另有圖謀,她不喜歡這個樣子的楚承,遂撇過頭去不悅道:“記不清了!”
“哦?”楚承諂笑道,“再好好想想!”
許潔白了他一眼,心中嘀咕著:總不能跟他說‘你第一次入獄是你哥陷害的;我日後會如何不堪;珈藍說我會害你性命。況且這夢真假不定,還是不要相信的好。
許潔歪著腦袋,做回憶狀,“夢裡面珈藍不停的追我……我問她為什麼追我……”楚承靠過來仔細的聽著。許潔突然腦洞大開想起某廣告,美女在奔跑後面有獵豹追她,急得美女問道:為什麼追我?獵豹低吼:我要xxxx!許潔忍不住咯咯直笑,“她追著跟我要治病的藥。哈哈……”楚承立馬一臉黑線,白夫子挑眉輕笑。
梵黎夕很是適宜的推門進來。“不要鬧了!車輦已備好,回宮!”許潔輕舒一口氣,如釋重負。
二人同坐車輦回宮,一路上梵黎夕閉目休息。恐是累壞了,許潔不免心疼的皺了皺眉頭。精緻立體的五官,起伏平穩的氣息,熟睡中的他少了平日裡的威嚴更顯靜謐從容之態。許潔收回視線,疑問與感傷襲上心頭。“假亦真時真亦假,無為有時有還無”無論夢境真假與否,終究免不了繁華落盡的那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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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回:無語且心安
楚承所謂自願為你擔責的背後可是你精心佈局?花兒總有凋落,亦如珈藍都不過是你生命中的過客,從來沒有人走進你心裡是麼?許潔帶著種種疑問入了皇宮,宮門在身後重重關合。
“主子,你終於回來了!”碧兒與心悅在隱華殿門前恭迎許潔。入殿後仨人不免一番感慨。尤其是碧兒,見到許潔右臉頰上的傷疤自責不已:“那日在福源殿奴婢太過沖動,頂撞了長公主。若非如此,主子也不必遭受責難。”
“跟你沒關係,一場意外而已!”許潔安慰著碧兒,“況且有白夫子的妙手,我容顏回春指日可待。哈哈……”看著許潔依舊神經大條的樣子,兩個丫頭略感欣慰,祈禱她早日恢復往日容顏。不過再大條的神經也架不住他人的狂轟亂炸。自從許潔回宮後,這隱華殿空前的熱鬧起來。今兒個婁妃,明兒個雯妃,甚至素日從不來往的夏御女,柳采女統統來過一遍。以探望的名義或惋惜,或竊喜。許潔索性扯下面紗,任由他人“鑑賞”。
“主子,婉良人那邊送來的紅棗百合羹。”心悅端著一碗湯羹進來,“唉!這隱華殿多年沒這麼熱鬧了……”心悅還要說什麼,碧兒使個眼色示意她住口。許潔這幾日看盡他人百態,從最初尷尬到現在愛誰誰地的心態,“我覺得再這麼下去,不行!”
碧兒忙接話:“是啊!隱華殿豈能容他人隨意進入,咱們要想個法子才是。”
許潔擺手道:“哎?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應該在殿門豎個牌子。上面寫著‘切勿空手而來,保你滿意而歸’哈哈……”許潔沒心沒肺的笑著,好像這傷疤的去留與她毫無干係。
翌日,隱華殿前果然豎起塊牌子。
“什麼?果真這麼寫?”梵黎夕放下手中的墨筆。
“是啊皇上,老奴派喜子瞧過了,寫的真真的。”齊公公納悶道,“還沒見過這樣的主兒。”
“呵!”梵黎夕不由得笑出聲來。
“都是些什麼人啊?!掛牌後竟再無人進殿?摳搜的!”許潔翹著二郎腿一臉的不滿。
“主子,你可真行。現在整個宮裡的人,有事無事都要繞道這邊來看看這塊牌子。”心悅嘆口氣道,“看熱鬧的多了,送禮的一個沒有。”
“目的達到了。”許潔抱著兩卷竹簡,悠閒地踏出殿門,“我去後花園了!”
隱華殿的後院雖不是宮裡最美的花園,卻是最隨性雅緻的棲息之地:風輕草軟,野花遍地。籬笆上爬滿紫色“勤娘子”;心型擺放的芍藥環繞在古樹下,慵懶地展開柔骨的花瓣;桃、杏、梨、海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