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厲害,炸了似的。
眼睛也幾乎睜不開。
腦子閃過昨兒晚上,不,應該是今兒早上的噩夢。
該死的沐寒風!她眸的睜開眼睛,就對上守在身邊的綠翹顏嬌顏滿面淚水的臉。
“哭什麼!我還沒死。”
被狠狠地瘋狂索取了不知多少次,折騰的暈過去又不會死人,哭什麼喪。
綠翹顏嬌顏都是未婚女子,對女男女之事還是一片空白,看她全身佈滿了青疤紅印,聯想到脖子上的淤青,床上的血跡,又見她昏迷不醒。
想兩人在外面瘋狂的砸了三個時辰的門,如果不是被那個叫墨童的少年死死阻攔,都能拆了門才看到姑爺神采奕奕的走了出來。
一出來就喊了聲:“來人,沐浴更衣。”
想來沐寒風又下了毒手。兩人已經守著床頭哭了半個時辰了。
大年初一的,真是掃興,想想被這樣死去活來的,實在是恥辱,奇恥大辱。
她掙扎著想要起來,頭更疼了,全身被拆了般的,身體撕裂般的疼痛、
她有種想要哭出來的感覺。
這本是世界上最美妙的的事情,卻愣被演繹成了復仇般的殘酷,真不知道沐寒風對她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她記得她苦苦的哀求他輕一點,求停止,求放過。
可是她第二次暈過去醒來他還在繼續。
能讓她暈過去三次。
報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也不過如此吧。
該死的渣男虐待狂!真是糟蹋了一副上好的皮囊。他這輩子不應該披著人皮,該投胎做畜生。做種馬。
心裡恨恨的咒罵著,在綠翹顏嬌顏充滿同情的幫助下穿好了衣服,下了床。
骨頭散了。
好不容易挪去梳妝檯前坐下,就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眼睛腫成了一條縫,嘴唇幾乎腫反了,耳垂都腫了,。脖頸處又添了新印。
不是說會滋潤的會美容的麼,怎麼就毀容了?。
這個樣子怎麼出去見人。昨兒可答應過公主奶奶,今兒去陪她回氣吃午飯呢,
都下午了。
沐寒風,同你勢不兩立。
她重重的放下手裡的青螺。咬牙切齒的罵了句。震的胳膊疼。
她倒吸了一口氣。
綠翹很快看了眼顏嬌顏,她比自己年紀大又是小姐的親妹妹。
顏嬌顏已經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一點,回想姐姐身上紫色的印跡,聯想到剛才林姑姑帶著丫鬟端著盤子走了出去,似乎是傳說中驗紅的的樣子。黑紅的臉成了紫紅。
她衝著綠翹笑了笑:“綠翹,你去給姐姐弄點吃的去,我看著。”
如果那樣的話姐姐應該沒事兒。
可是怎麼會昏迷,她可從沒聽說過。
“嬌顏,你吃了麼?”
坐在梳妝檯前費力的將凌亂的頭髮理順,就沒了力氣。
顏嬌顏站在姐姐身後,幫著她插上髮釵,她偷偷看著鏡子裡姐姐憤怒的臉慢慢平靜下來。
“都顧了姐姐,還沒吃。”
顏嬌顏說話的聲音有點顫抖,作為大齡女青年,想到了姐姐同公子做的事兒,她倒難為情了。
“我們先墊一墊,晚飯去公主奶奶那邊吃。”
顏傾顏接過妹妹拿來的冰涼溼布敷了敷眼睛,嘴唇。
這個樣子怎麼去見公主奶奶,還有三嬸四嬸劉美媛蔣溫馨,甚至沈凝香的。作為一個新婚三天的新娘子,應該是滿臉滋潤滿眼羞澀透著滿滿的幸福感才是。
可是她……。
她悲哀的扶著梳妝檯站起來,重新躺進床上。
腦子裡閃過柳無影溫柔狹長可愛的單眼皮眼睛。
閉上眼睛眼角流出一股苦澀的淚。
殘留的一點點的希望破滅了,從今以後她再也沒有資格惦記她的青梅竹馬的無影哥哥了。
今早以前她還天真的以為沐寒風那麼恨她,恨的牙根都癢癢,他可以摧殘她的體膚,絕對不會要她。那麼她最起碼還會保留清白的身體,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等他休了她。那麼她即使做無影哥哥的妾氏,也不錯。
“姐姐,剛才公主身邊的沉魚姑娘來說公主交代。姐姐今兒不用去鳳至園了。讓姐姐好好休息,明兒也不用去了。”
顏嬌顏看姐姐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心裡很不以為然。姐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能嫁給公子是她的福氣,還這麼哭哭啼啼死去活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