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美穗他們能夠住在這種高階住宅街的事,彷彿是施了大恩般地,時時暗示著美穗他們,非得感激她的那種傲慢態度顯露無遺。
如果鬱子知道這件事,想必是沒有不吭聲的道理,而且又是她自己的兒子,一定一口否定事實真相。而且她說不定會如此說:“是你誘惑我們家的那知。”
不!一定會這麼說的。
而那知說起來並不是用功的學生。尤其是學業成績更是班上的中下級,可說是素行不良的問題學生。
不過或許對母親還有些許的畏懼,雖不是完全加入不良少年的集團,但是在校內抽菸,或是罷課等卻是家常便飯,不知道何時會禁不住外界的誘惑而沉淪墮落,更是意料中之事。
若是向她母親說這種不中聽的事實,想必鬱子一定是嗤之以鼻,根本聽不進去的。
而美穗這方面也並非完全沒有錯誤。那知經常在休假的時候就被他們夫婦倆邀約來家裡玩。但都是中條主動邀請的,那種超乎想像的熱情有時令美穗也覺不可思議。
或許他是基於對上司兒子愛護的心理吧!但事實上,每次把那知叫來,中條自己總是沉迷在與高冢先生的下棋大戰之中,招呼那知其實便全是美穗的事。
尤其是那知的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地往美穗的身體打量著,她時常都感覺得到他不時地偷瞄著她衣服的前胸部。
她以為這只不過是正常發育的高中生的自然反應,在學校中她早已習慣了那種眼神,所以這點不可不說太大意了。
一小時前,那知出乎意外地一個人來訪,時間是禮拜天,離傍晚還有些距離。
“老師,我有話想和你談。”
那知看來很頹喪。美穗認為她已大概知道他要談話的內容。三天前,美穗親眼目睹到自己高中的學生,在鬧區買了強力膠,騎著摩托車往郊區建中的大樓去。
在同事當中,也有人會裝作沒看到這回事的人,但既身為生活指導的教師,美穗豈能視而不見,於是她叫了部車尾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