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聽不進去,我就不知道了。但已經打算好,只要羽近期內去刺殺太后,我就去阻止。如果過個十年八年的,太后已五十多歲,那麼刺殺就去吧。史上應該有很多被殺的很多皇帝什麼的,都是以壽終正寢記載。反正古代一過五十,怎麼死都是壽終了,皇帝死得年輕四十幾歲死的也多得是。
過了幾日,我叫簫成過來。雖然我已經是孩子的媽,肚子裡又懷上一個,遼國也很開放,但我還是讓他去院子涼亭等候。
坐下後,我也不問其他的,人家時間也緊得很,直截了當:“你是太后的人?”
簫成看著我一愣,也許認為我叫他過去,就象以前一樣,最多報報賬什麼的。想了想後,回答:“小的是。”
那麼繼續,我輕搖著扇子問:“這幾月來,府裡總是有商販進入。現在府裡的大小事務都由你管,這買賣東西的事,你有無問過官人,是對你不放心了嗎?”
當然不能說,知不知道羽正在聯絡殺手或者夥同其他所謂的‘有識之士’謀殺太后。這樣問,叫投石問路,看他如何答辯。
簫成雖然長得粗枝大葉,也算是個明白人,深思熟慮後回答道:“小的不敢問主人,主人是自己說,女主懷上孩子,胭脂水粉等物品不能亂用,想親自挑選。小的想想也是,萬一用的不適,我等當奴才的也擔當不起。所以主人想親自挑就挑吧,也不再過問。”
原來是借幫我挑胭脂水粉的理,我微微嘆了口氣:“在這府裡看似太平,卻一點都馬虎不得。官人又在朝中做事。哪朝哪代,就算是表面平靜,裡面暗湧不斷。有時自己莫名其妙捲進去不算,一大家子個個都逃不掉。”
簫成先是不語,目光看著什麼都沒放著的桌面,過了許久才開了口:“女主說得對。”
當然對,主犯砍頭、家人要麼跟著一起砍頭,要麼流放或者貶為官奴。而家中的奴才,當然就會重新拉到人口市場賣掉。就算在這裡砍柴燒火的,去了新的地方,一定沒在這裡過得滋潤。新的主子是好是壞難料,說不定賣了個兇殘的,甚至扔到兵營中當奴才,那可是當炮灰的活!
我對簫成也不得不防,長長嘆息後,語重心長道:“說實話,我也經歷過一番,看了不少。在宋時,見到一些人只見眼前利益,做了些事,雖然將別人拉下,自己得了好,卻未看透其中的複雜關係。結果是剛得了錢甚至做上官,還舒坦上幾日,就被說誣告或者隨便找了個其他理給滅了。其實最聰明的做法就是,讓自己永遠都被需要著,否則狡兔死走狗烹這個千古以來的話,不久會被驗證。”
簫成額頭上的汗也出來了,也不知道是天氣熱還是心中有鬼,我微微一笑站起:“話已至此,蕭管家自便吧。有時儘管來找我,想必官人看在我肚裡孩子份上,多少能聽幾句。”
簫成也站起,行禮目送我離開。
無論簫成是不是太后的細作,都要給他一個提醒。羽死了,他的死期也不遠。如果他想繼續太太平平當個管家,回家後老婆孩子等著他,舒舒服服享受天倫之樂,那麼就想辦法保住目前的地位,和太后這隻老狐狸周旋。我也好多一個人,有可能過來告訴我羽的情況,在羽最危急的時刻,儘量拉回局勢。
之後,到宅裡的小販不見了,但羽有時會出去。看來還在暗中聯絡,真是不死心呀!不能怪羽,殺母之仇不是想忘就能忘得了的。
隨著夏季的過去,秋天又將過,羽對我和已經能開口喊他爸爸的小從善越來越好。晚上經常在以為我睡著的時候,輕摸著我的臉以及就將瓜熟蒂落的大圓肚子,時不時微微嘆息。並且心事越來越重!
心急也沒用,隨遇而安吧!如果真到了要砍頭的那天,也只能聽天由命,看楚國公能救不能救了。
農曆的十一月初七,又是立冬。外面大雪已下,吃完晚飯,我逗著剛會走路的小從善,喂著他吃雞蛋黃以及蘋果泥。明日我的小從善要一歲了,真的太好了!
對了羽怎麼沒見人,我抬起頭詢問:“官人呢?”
丫鬟答道,正在準備小少爺明日的滿週歲酒。我這才放心了!
門簾突然推開了,簫成帶著外面的雪花大步走了進來,神色略帶緊張,對我沉聲而道:“女主請跟小的去!主人有急事商量。”
我看了看簫成,立即命丫鬟:“將小少爺帶給奶媽帶。我出去一次!”
披上厚實斗篷,我跟著簫成走出屋子,踏著冰雪往外去。
見勢不對,我問道:“官人不是在府中嗎?”
“其實不在。”簫成見我怕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