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怪氣地道:“三王爺有命,劉氏不得入京”
什麼事都是先禮後兵,於是我嚴厲地駁斥:“憑什麼不能入京?三王爺位雖高,但非京畿指揮使、也非京府尹,天子腳下也不怕天上有天?”
管家哼哼哼地發出一連串鼻音,一手叉腰,一手舉起大拇指:“這天下是趙家的天下,三王爺是萬歲的親弟弟,有什麼可不可以,你只是個小小賤民。。。”
“呸~”我唾啐著,讓這個腸肥腦滿的管家反而驚愕我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膽子。
自古烈女要的就是剛正不阿,敢冒犯權貴,哪怕死也要留下清名。而現在我的目地是,哪怕是死,也要留下讓皇上懲治三王爺的理由。雖然我現在是個棋子,退也是死,不退也是死,那麼索性就下一步好棋,來個兩敗俱傷。
頂著有點站不穩的狂風,我站在碼頭上,對著黑壓壓的敵人,一身正氣義正詞嚴:“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萬歲承命於天,替天頒法、治理芸芸眾生。天下雖是趙家的,但只是天子的,你三王爺一個家奴,身無官職,竟敢僅憑三王爺的一句話就替天封路,就不怕倒行逆施,死無葬身之地?”
口口聲聲都是天理,根本難以回應。說得管家簡直啞了口,憋紫了臉半天,惱羞成怒吼道:“你這刁民,巧舌如簧,我說不過你。有本事打過去,反正今日說什麼都不會讓你過。”
羽一聽,立即閃到了我前面,用他的身體遮住了我,陰鷙地慢慢抬手,抓住了捆在背上的長劍劍把。
一陣風又吹過,捲起了岸邊的一些雜草落葉,從碼頭上刮過,一身黑色夜行服得羽矗立不動,發亮的雙眸眨都不眨地看著眼前的那些手持棍棒的家丁,一言不發地等待著。
羽渾身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管家渾身一顫,往後退了一步喊道:“還等什麼,上呀”
家丁們相互看了看後,自持人多,還是舉起了手中棍棒大聲喊著壯膽,一窩蜂的往我這裡撲來:“打~”
“慢著”一個聲音頓時如炸雷般的響起,此人一定練過獅子吼之類的武功,家丁們紛紛手一鬆,去捂耳朵。
我也感覺捂住耳朵,但仍就覺得腦子直嗡嗡地響。
一個身穿黑色錦袍的彪形大漢一個騰空翻,飛過了密密麻麻的家丁,隨後大步踏了過來。家丁們一看此人打扮,腰部還掛著鐵牌,就知道是宮裡的人。
黑袍大漢走到我和羽跟前五步時一抱拳:“九皇子派我等候多時,請當家的跟我走,以預備了馬車送當家的去往蕭府。”
羽放下手,但雙眼警惕地看著大漢,也抱了下拳:“多謝九皇子,但不用,我們自有車輛。”
我在羽身邊喊道:“還不讓開,難道真想打?有點眼睛的都應該看明白了,這等事豈是你們管得了的,到時你們賺的月餉正好買棺材。”說完就拉著羽的短打衣襬快步直衝了過去。
此時再無人攔我們,一路走到碼頭外,只見一輛由兩匹馬拉的馬車車正等著。小心有詐,我和羽正打算轉去找一匹馬或馬車,被喊住了。
“當家的為何要走?”九皇子從車內探出了頭,還算是和氣道:“讓我好等,就那麼不賞臉?還是上我的車吧,三王爺已經將這裡封了,五里之內無一匹牲口。”
我看了看羽,羽微微一想沉聲道:“上”
真要對抗起來,我和羽不是皇家的對手,索性上了車再說。三王爺犯糊塗,這個九皇子就不知道如何想了。
上了車後,馬伕立即大吼一聲,揮鞭抽馬疾駛。
二三月不見九皇子,好似又長大了許多。這個年齡正是發育的時候,通常是一天一個樣。
我看著九皇子不解地問:“為什麼要幫我?”
九皇子微微一笑:“不是我要幫,而是父皇只不過他和太子出面都不方便,就暗派我來了。”
我頭扭向窗外,看了眼飛速往後退的兩邊風景,隨後轉頭對著他沒個好氣:“自己堂姐外加姨表姐,卻幫著壞事,是不是很為難?”
“非也”九皇子很是坦然,無一絲異樣幽聲道:“父皇年事已高,三哥已過而立、又已有三男二女,並有太傅、太保一批臣子相互、羽翼豐滿,太子之位難以動搖。三王爺雖無子,但並非無患,對我其實也心存芥蒂,暗地裡與五哥、七哥勾結。萬一扶持他人,我還有活命機會?所以此次是最佳削三王爺之權、討好父皇和太子的良機,哪有不幫之理?”
如此勾心鬥角的政治鬥爭,一人上去、失敗者就可能付出血甚至命的代價,九皇子卻說得雲淡風輕,如同講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