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三王爺說話,鳳郡主就冷言而道:“那桌已滿,插不下位置了。”
那裡明明很空,插上二個位置都沒問題,存心就是不讓給我坐在逸風身邊。
那麼我就帶著逸風或者我走,堅決不坐在角落裡,我一個欠身:“多有打擾,今日。。。”
“今日難得高興。”趙晟猜出了我想法,立即打斷了我,打圓場起來:“三舅索性重新安排這三桌的位置。我們沒有成婚的等一會兒說不定會鬧得很兇,要不現在就坐一起,你們長輩就聚在一起不和我們這些小孩湊熱鬧,您看如何?”
三王爺一聽摸著鬍子笑著:“也好,今天鳳兒做壽,為的就是個樂。也不用講什麼規矩不規劃的了,等一會兒你們可要和鳳兒多喝幾杯呀。”
大家都稱是。於是主桌上就剩下一群未成親的,基本上都是皇親國戚,官宦子弟,只有我一個是平頭百姓。
坐在逸風身邊,而鳳郡主也按不用說什麼規矩的坐在逸風另一邊。
桌上向壽星敬酒,當一起喝時,我也羅帕微遮,輕舔二口,做做樣子。幾杯酒後,鳳郡主已經是面如桃花,吐氣如蘭微帶酒香。瞧她笑得那麼多,接下來一定會借酒鬧鬧事了。
鳳郡主看了看旁邊的趙晟,顯然目光很是有問題。
趙晟果真開口調侃了起來,目標很明確:“蕭大人真是一表人才,第一次見就知非池中之物,日後必有大氣。不知何時結下婚約的?”
非池中之物,就是暗指不是跟我是一個潭水裡的魚,他是蛟,我是泥鰍。
這個大家感興趣,逸風也如實回答:“未上京趕考前就已定下親。”
一官宦子弟問道:“你為卯戊年進士,十歲前就定親了?聽說那時你們那裡鬧瘟疫,大人全斃,是自己定下的?”
一定一夥裡的,否則怎麼會了解得那麼清楚。
逸風點頭道:“周公子有所不知,百花是其父母死前託付,故為父母之命。”
周公子,哼,十四五歲的樣子,不是周太傅的孫子就是牽扯上關係的親戚。
周公子微帶諂笑:“那就是說,沒人可證明了?”
逸風一時語滯,大人確實全死光了。
我立即接上了話,這可不能被說了過去,沒有證人就可以找理由說無人證明而悔婚:“家中父母卻已去世,但我在逸風家當著所有村裡人向其娘先送了部分嫁妝,以供逸風讀書。雖然大人都已亡,但是村裡那些孩子可以作證。有些孩子當時已十二三歲,現在也已十八九歲。”
一貫錢的學費是我送給逸風讀書的,當時在村裡弄得眾人皆知,只要是六歲以上的娃娃,現在都還記得。女子十三可以成婚,在法律上算做成年。一番話有根有據,說得周公子臉露尷尬,趕緊的舉起酒杯對著鳳郡主敬了酒。
鳳郡主嘴角露出一絲恥笑,但還是舉杯喝下了。周公子趕緊的謝
一看就明白了,都是厲害角色。弄得好似是鳳郡主指示的,而鳳郡主也明白在利用她,但她自持地位高,有恃無恐的應下。
這個年代都是些什麼人呀,小孩子一個個比鬼還精,他們要讀四書五經、要練字作畫,學業也不輕呀,怎麼會個個精於官場人情,不亞於久在商場混的三十多歲大人。
難道古代真的比現代在人情方面厲害?具資深紅迷考證推斷,林黛玉進入賈府時大致五歲,最多七歲。一個那麼小的學齡前兒童進府時卻想著“不能多說一句,不能多走一步”,這是何等的可怕。而王熙鳳是十七歲,主事時也就十八九,就能將秦可卿的喪事打理得井然有序。
汗顏,自嘆不如呀,要不是有前世的記憶墊底,還不是隨便他們捏著掐著,要圓要扁隨意。真懷疑,他們是不是孟婆湯沒喝乾淨?
趙晟看了眼周公子,周公子於是又問了:“蕭大人,您的未婚夫人家中從何職。”
逸風微笑地看了看我:“與我家一般,均為種地。”
周公子故作驚訝:“不是說您家是教書開學堂的嘛?”
又來了,你們累不累?見鳳郡主面帶微笑,對我家是種地的,逸風家是開學堂的說法,很是滿意。
明著就是說我和逸風門不當戶不對,泥腿子配書香。
“我母。。。”逸風為了我打算不避嫌,不隱瞞。將其母改嫁、繼父為種地的往事扯出。
“可以說是種田的,也可以說是開學堂的。”我立即打斷了他的話,雖然他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擺在那裡,但是在這個朝代,母親改嫁總歸有低人一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