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好嗎,我到底有什麼不對?只要給我一個男人,哪怕死後下油鍋,也會笑著在油鍋裡洗澡;過刀山,也會拿起一把大刀剔牙。
“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沒有男人?”低聲喃喃,彷彿自言自語。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
真想一下撲倒在地,捶打慟哭,蒼天啊、大地啊,為什麼,誰能告訴為什麼!最好再下場雨,還是下場雪、下冰雹,否則我死不瞑目呀。
我瞪了眼牛鼻子,吼了出來:“說呀,為什麼我不能有男人?”
牛鼻子後退了一步,生怕我撲向他,顯然他被獠牙的慘狀嚇到了。嗯嗯了兩聲,含含糊糊敷衍著:“到時問閻王便知。”其實他只是想盡早完成任務。
也太沒職業道德了吧,至少要透露點內幕,畢竟我快加入地府籍了。
第一部 死了也要騷擾 第四章 初入地府找美男
看著自己再無可能生還的屍體。
一個掉進水裡淹了半死後,又被貨船碾過,外加螺旋槳打到身上的人,除非是奇蹟,否則不可能有活過來的希望。如果被大一點的船主螺旋槳擊中的話,也許身體早就被掃得四分五裂,撈都撈不起來,沉入河底餵魚蝦去。
此時獠牙也從水裡飄了起來,渾身溼漉漉的,要不是看著他掉下去的,簡直連牛鼻子都快認不出他了。
“好,去閻王。”我瀟灑地甩了甩長髮,微昂著頭冷笑了一聲。見自己脖子上還掛著粗笨的捆仙鎖,拿下後還給了剛爬出來的獠牙。
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將鐵鏈往獠牙脖子上一掛,我含著笑如同情人一般溫柔看著,被河水沖刷得臉部黑一塊青一塊的獠牙:“親,謝謝你送我的項鍊,但是太重了。還是你戴吧,就當我們的定情信物!”
掛上後就跟著在前面帶路的牛鼻子飄去,前往深不可測的地府。
只聽到身後傳來獠牙悽慘的叫聲,彷彿在辯解著:“不是的。。。她。。。啊~!噗通。。。”我轉過了頭,看後嘆氣,又被雷劈了。
嘿嘿嘿,我轉過身陰笑起來,笑容讓牛鼻子不寒而慄。誰叫你對姐不客氣,姐是天地宇宙第一大黴女!從現在開始,誰讓我不舒坦,我就讓他一輩子不舒坦。。。這話怎麼象以前的老佛爺慈禧說的。
魂魄跟著牛鼻子飄呀飄,獠牙終於又從水裡爬了上來,狼狽不堪地遠遠跟在後面。
飄過陰陽橋,就是陰森森的地府了。地府很是熱鬧,十幾個隊伍前面有一黑一白二個鬼,一隻手拿著黑白哭喪棒,另一隻手執著捆仙鎖,鐵鏈上各串著或多或少二三十號面無表情的鬼,正往前面遠處的宮殿飄去。那裡應該就是閻王殿,所有鬼魂都要去那裡審判,按生前行善積德的程度,重新投胎。而生前罪孽深重,將入十八層地獄受地獄之火煎熬。
新的環境,總會有很多疑問,伸手想去扯牛鼻子的衣服,想問個究竟。
牛鼻子彷彿背後長著眼睛一般,嚇得一溜煙躥得老高,抱著一棵巨大的槐樹樹杈,對著我求饒:“好妹子,有事你就開口說,不要動手哥哥就會幫你的。”
我才沒那麼醜的哥哥呢,算了,看在你態度良好的份上,也不跟你多計較了。我用鼻子點了點旁邊在匆忙趕路的十幾行隊伍:“為什麼他們是群體的,而我這裡就我一個?而且它們都是黑白無常帶領,我卻是你們帶?”
牛鼻子雙臂緊緊抱著槐樹,低頭對著站在樹下的我賠笑,光撿好聽的說:“不是高規格的,還輪不到我們牛頭豬面來接。”
“不是牛頭馬面嗎?”我奇怪了,回頭望了望站在十米遠處,身上衣服被雷轟得成一條條的獠牙。如果這是豬面的話,也是頭大野公豬。或者。。。我自顧自的嘿嘿笑了起來。
因為有次我去農家遊,曾見到過公種豬,這公豬長得膘肥體壯,足有五六百斤,二顆獠牙又長又亮。想到此處,忍不住又象那天一樣,對著那重要位置瞟去。。。還真沒見到鬼的那裡是什麼樣的。真可惜,獠牙雖然衣衫襤褸,幾乎不遮體,但中間位置穿著一條密不透風的黑色老頭褲,啥都沒看到。這雷怎麼不劈重點,或者就對著他褲衩劈也行呀!
牛鼻子從樹上飛下,嘆了口氣:“現在地府工作難找,按資歷應聘上崗。馬面和豬面實力差不多,在最後選擇誰更嚇人就選誰的比試中。因為人間豬肉看漲,讓人不寒而慄,所以豬面勝出了!”
呃。。。這算什麼理由?我額頭汗一滴。
懷著無比失望的心,我繼續跟著牛鼻子往宮殿那裡飄。沒有電燈、沒有霓虹,只有無數鬼火和流淌在一旁發亮的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