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丫鬟的攙扶下,我帶著簫成去楚國公府。剛進去通報,家奴就跑出來異常客氣的請我進入。
我進入客堂,楚國公已經等待在那裡,我還未跪,他就叫丫鬟趕緊的扶著我,賜坐在左位。
楚國公讓人看茶後問:“賢媳,今日怎麼會來?”
“國公明鑑,我苦呀”我掏出羅帕展開,開始虛張聲勢的裝抹起眼淚來。
“怎麼了?是羽兒欺負你嗎?他怎能如此,我回頭就罵他去。”楚國公也是了刀切豆腐兩面光的老狐狸,一開口就專挑好聽的說。其實他在羽那裡連大聲都沒一句,就怕羽扭頭走。
“不是夫君的事。而是。。。”我用羅帕揉著一滴眼淚都沒有的眼眶,悽悽慘慘地道:“這月末發的官銀,這才二十日,就花了個精光。我想吃口羊肉,說是沒錢了,結果一查賬,嚇了一跳,就連太后賞的一千兩金子,現在也只剩下一半了。這才一年半光景,花光了一輩子的錢這肚子越來越大了,到時拿什麼做月子?再過二月就要過年了,拿什麼過年呀?這日子沒辦法過了”
楚國公不免瞪眼:“怎麼會如此?”
簫成一聽立即右手扶胸稟道:“女主查實,是管家中飽私囊,低買高價入賬,大肆剋扣銀兩。”
他從懷裡掏出兩本賬簿,雙手舉起,恭敬送到了楚國公手中。隨後退下後繼續道:“二百文的貨,他敢記成五兩十兩,並且很多東西都是虛報,以用紅筆一一勾出。奴才去查抄了管家的外宅,結果庫房裡的金子有三百多兩,還有四個新買小妾,遼、宋、瓦刺、西域胡人各一。”
就是,管家五十多歲的人了,還買了四個小妾,就不怕將身子掏乾淨了。
兩本賬本滿紙都是紅圈,幾乎每條都有問題。楚國公翻得眼都花了,其實兒子的管家花錢如流水,管他什麼事。
於是我藉機弄得好似異常悲慘的樣子:“這一百多口人都等著吃飯,銀子卻花光了。夫君不好意思過來,我臉皮厚,這裡也無熟人可依靠,隻身前來。要不這十日,只能厚顏請國公賙濟,安排個院子,讓我和這些奴才們有口飯吃,等到月底官人發官餉。”
也許我和羽過去吃個十日白飯,這還承擔得起。但還要帶一百多個奴才過去,那可不行了楚國公一拍桌子,拍案而起,勃然大怒吼道:“該死的奴才,連太后賞賜的金子都敢貪汙賢媳儘管將著奴才的家財沒收,原本就是羽兒的錢,本國公這就把這奴才拉回來活剝皮,皮硝了做成人皮鼓,取下大腿骨當鼓槌,放在集市街口讓人捶。”
那氣勢還真是驚人,五十好幾,雄風依舊,怪不得太后那麼賞識和喜歡,下狠手殺他妻、害他子的弄到手。
遼還是有奴隸制度,貴族所做的事往往非常殘忍。楚國公如此,一是為我解氣;二是讓我沒收了管家的財產,不久有了錢,就不用賴在他府裡了。
否則我真的住國公府裡,賴吃賴喝了,叫他收留好,還是狠心推出去,讓好不容易緩解的父子關係,又一次的降到冰點。
我看了看簫成,簫成立即回答道:“主人原本想要法辦,但是他說是國公的人,不敢造次。所以先軟禁在屋中,等候國公處置。”
“呸本國公怎麼會有這樣的奴才。儘管殺了剮了,上京府尹那裡本國公會去交代。”楚國公剛義憤填膺的罵完,就好似想起了什麼:“這個管家好象是。。。本國公被封后,太后賞下來的。”終於想起來了,看來確實是太后賞的。
“那還是交予國公處置吧。”我很是慎重的提出建議:“既然是太后所賞,那麼請國公將人和賬本全帶去給太后,小女也不願再過問。”
太后賞了個這麼一個人,楚國公的臉色灰暗,轉顏而笑:“賢媳是明白人,本國公這就命人去提人過來。本公國做主,那賊胚的家財儘管收去開銷。”
“謝國公”我欠身行禮後,楚國公親自送我到了門口,還命十來個遼兵護送回去,順便把管家和賬本全都提了來。
遼兵還真不含糊,將管家五花大綁的提走。我還叫他們將四個如花似玉、風格不同的小妾一併帶走,一起讓國公拿到太后面前看去。
今那麼今天真高興!我靠在羅漢床上,邊磕著瓜子,邊看庫房的賬。庫房的金字不是六百兩,也不是一千兩,而是二千多兩。
楚國公將管家和賬簿一起扔到到太后面前,鬧了起來!當太后見四個美妾後,更是表示出了“天威大怒”,比楚國公做得更狠,立即下令砍了管家的腦袋,剝了皮後、裡面塞上稻草放在街市口。聽聽我就渾身發憷!其實這管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