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賣身契都是有東家寫好後,再按上大拇指印,作為憑證。我的賣身契不可能開出來,因為趙鳳的人將我送入青樓的時候,一文都不要,只要我接客。再說,就算有賣身契,也不會也不敢拿著當做證據。
“賣身契可能丟失了。”趙鳳的謊話編得可真是快:“派人找找一定能找到。”
趙晟一聽,立即道:“福公公,老鴇的屍首快派人看管起來。不要死人又莫名其妙的去補什麼賣身契”一句就暗暗點明,說得趙鳳眼眸中略帶不安。
福公公作揖稟告道:“奴才早就派人將那青樓封了,除了老鴇先一步自盡,其他相干人等全部拘押起來了。派了重兵把守,敢有靠近者,無論誰立即斬了”
這樣弄偽證就難了,趙鳳兩隻往上挑的三角鳳眼咕嚕嚕一轉,又有了主意,對著我嚴厲質問:“你失貞是怎麼回事,還不是硯茗乾的,按律當重罰。”
她吃準了我守宮砂消失,所以想換個法子治罪。如果我說非本意,那麼硯茗將是強/暴罪名,換湯不換藥的照樣吃官司。她好似料定我不會說是自願的,這個時代哪個女人說自願的,那簡直就是低賤到了極點。就算我說自願的,卻扯上了皇上賜婚這事,硯茗就是破壞御賜姻緣的欺君之罪,那還是要負罪,而且罪名更大。
哪有不明之理?畢竟我那麼多年不是白白活的。既然想攬下事情,就索性全部自己擔了
我沒有一絲軟弱,還微帶得意地看著趙鳳的臉色,笑著道:“你說我去青樓幹嘛?當然是花錢找樂子硯院主是幹哪行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五百兩不光是包房費用,花不完的是我給硯院主的纏頭。”
趙鳳的眼睛瞪得說有多大,就有多大,都圓形的了,驚叫了起來:“難道說你花錢嫖這個男老鴇?”
我很認真、異常嚴肅的點了點頭:“沒錯”
趙晟等人都驚呆了,但隨之苦笑了出來
“好個劉百花,這樣你都敢做有魄力,老子沒有白喜歡你。”孫揚威忍不住先噗地噴笑了出來,隨後對著趙鳳嚷著:“現在還有什麼招說吧老子就是喜歡她,她有錢愛嫖誰就嫖誰,老子都不管,你管個屁?”
趙鳳一時間無言了,我都承認嫖了硯茗,還有什麼可以說的?
趙晟還是裝出一副中間人的模樣,裝模作樣地問:“大宋律例裡可有女人嫖的處罰?”
貴公公誇張地鄭重作揖:“據奴才所知,無”說完想想有趣,也憋不住低著頭,暗地裡笑了起來。
趙鳳隨身帶的老嬤嬤,上前一步,在直髮愣的趙鳳耳邊輕語幾句。我看都懶得看,還能有什麼么蛾子,任何計謀在此時都會失效
趙鳳聽後頓時象打了雞血一般來了精神,指著我就大罵:“劉氏有失婦德,按大宋律例以yin/婦論處”
所有那些關心我的男人們又緊張起來,目光都投向了我。
“哼~”我輕輕一個冷嗤,針鋒相對著:“這個夫人還真是腦子糊塗了,我劉百花是幹什麼的?是開百花山莊的,百花山莊有官府蓋章的准許文書,不管吃飯住宿,樂坊青樓均可經營。說白了,我也是個老鴇,幹這生意的按大宋律例可免罪罰你說我和這裡所有男人都有一手對嗎,好,我今日就全認了下來”
自從和趙鳳相鬥以來,我總是被壓著打,從沒有今日那麼的揚眉吐氣。我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著,大聲而道:“他們都跟我有私情又如何?他們都是我百花山莊的客人,只要他們高興,我願意,我愛跟誰睡就跟誰睡,誰都TMD管不著不同的是,本百花喜歡誰就接誰的客,一個銅板都不要。見到漂亮的還花錢嫖,不花錢的還不舒坦。我就這樣了,你拿我怎麼樣?有本事你也花錢嫖去堂堂一品誥命夫人,不好好呆在家裡想辦法生個孩子,整日的跟我一個老鴇搞什麼勁?有**份,哪象個正房?”
眾人簡直可以用目瞪口呆來形容,哪有一個女人反過來象男人一般叫著,嫖有理?
硯茗一聽也來了精神,站了起來幫我作勢:“沒錯,開門做生意哪有不愛錢的。原本就願意著的,但劉當家的說要給纏頭,不要白不要。別以為青樓就不能挑客人,頭牌的脾氣可是比客人的還大。想我硯茗也算是攜香院院主,比頭牌還頭牌,就算蕭夫人有興趣,花上萬兩黃金,我還不樂意呢”
趙鳳氣得手指顫抖著指著我和硯茗,半響才撫著胸口叫疼:“這對奸/夫yin/婦。。。氣死我了,真的氣死我了”
這就叫人一旦不要臉皮,豁出去了,誰都壓不住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去嫖一個青樓的男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