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過回家看看,可是卓峰、常凱、和尚、霍驚駕等人的離去,讓包青天和陳無良在鄭州的勢力有些捉襟見肘,小布分不開身是一,主要的是他還沒有解開心結,當初和家裡鬧的不可開交的片段歷歷在目,還有當初離開上海得罪的趙淵,讓小布也不敢輕易涉足,越是心裡愧疚,他也愈加害怕自己給家裡造成什麼。
小布永遠不會忘了那一天,老爸老媽忙裡忙外張羅著做飯,通知幾個尋常聯絡過密的親戚來吃飯,按小布的意思去飯店吃,可是老媽不讓,說飯店做的飯永遠沒有家裡溫馨,等到吃完飯,小布和老父親又喝了一瓶白酒,父親說這些年自己退休後的生活,更多的時候則是小布講這些年在幹什麼。
小布沒敢說實話,只說當初在上海賣藥之後去了鄭州,在那邊把毒癮戒了之後就進了卓越房地產公司,一直埋頭幹事直到現在,算是混出了一些名堂,等到最後小布拿出一個密碼箱說老爸這是我這些年存的一些錢,記得你以前說等退休了就帶著老媽去到國內的景點去看看,現在去,老父親呵呵一笑說那都是年輕時的想法,現在看到你沒事就知足了,你現在也不小了,當初你這個敗家子欠的錢這些年我和你媽幫你還了,還有一些閒錢,付個房子的首付沒問題,你要是想和我們住在一起的話也行,有沒有合適的物件?
這個還真沒有,小布看著父親笑了一下說,倒是有看著順眼的但是人家看我不順眼,說到這裡,小布自嘲的笑了一下,老爸這事不急啊,好事多磨麼,緣分沒到急也沒用。
老人點點頭,仔細看了一下這個已經長大的孩子,舉手投足間多了一些沉穩,臉上不像以前那樣玩世不恭,有了擔當。
男人身上一旦揹負了責任二字,就會迅速的成長起來。
那天小布睡在了小時候經常睡的床上,沒有做夢,早上起床的時候母親已經做好了他小時候經常吃的飯菜,最後離開的時候小布把保險箱裡的一百萬RMB留了下來,然後就說自己要離開這裡,讓老爸老媽這些天沒事的話就出去轉轉,有空去河南找自己。
小布其實並沒有離開,演唱會還沒有開始,而且卓峰和趙淵之間的爭鬥已經到了關鍵時刻,而自己之所以來到藍夜,就是為了把這個導火線點著。
當初自己離開上海是因為趙淵不想再看到自己,關於這點,小布從來沒有對卓峰說過,在他看來沒必要說,畢竟趙淵在上海勢力過於龐大,以卓峰的脾氣要是自己告訴他了,多半會擦出一些火花,至於趙淵為什麼跟初來這裡的卓峰過不,小布聽和尚說了,恐怕和重慶的紅袍大哥有關係,本來小布心裡對趙淵的那些怨氣,隨著這些年的生活,已經消磨的七七八八,既然趙淵跟卓峰過不去,不管出於任何立場,身為上海本地人的小布都必須站出來。
而今天晚上,對上海地形以及趙淵勢力分佈很熟悉的他選擇了那藍夜開刀。
藍夜的老闆比小布大兩歲,叫翟華,以前小布都喊他華哥,暗地卻喊他華逼,當初小布在這裡賣粉的時候,翟華沒少擠兌小布,什麼時候心情不好了就抽取小布所拿K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小布記得清楚,最高的時候華逼那傢伙從這裡拿走了七八萬人民幣,說結婚讓自己這幫子兄弟出禮錢,一人一萬,這些對當時無權無勢的小布來說有些無可奈何,賣搖最好的場所就是在這樣的搖滾酒,就這一條街上的酒老闆,基本上都認識,得罪一個人基本上其他人的場子也不會讓自己進去,除去本錢和辛苦錢,小布那時候掙的錢基本上全部用在了打點關係上,得不償失不說,還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小布,翟華有些意外,當初小布離開上海,可是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的,現在一年不見,幾年不見,小布現在的穿著以及喝酒的姿勢倒是有些變化,這些在翟華看來到沒什麼,打腫臉充胖子的人他見的多了,人靠人靠衣裳馬靠鞍這話不假,可是一個人光看外表是看不出什麼的。
小布也看到了翟華,不過並沒有想要套近乎的意思,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這讓翟華有些惱火,兩個人仇人在一起,相較於言語上的侮辱更有殺傷力的行為是直接無視。
看著懷裡抱著一個胸前規模不下的金髮女郎想自己這邊走來,小布嘴角勾勒出一個弧度,低頭掏出煙點了一根,黃鶴樓一九一六。
然後,靜靜的等著什麼。
“呦,這是那陣風把搖頭布吹過來了啊,幾年沒見怎麼鳥槍換炮了?衣服都穿GUCCI了,黃鶴樓?”翟華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行啊小子,不拿哥當回事了是不?”翟華看著小布手裡的煙,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