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找兄弟來就是為了喝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卓峰絕不含糊。”卓峰這句客套話說完,看著寧小二把手裡的煙遞了過去。
寧小二一笑接過,放在了嘴角,卓峰彎腰把火機迎了上去,心裡卻嘀咕,我就不信你吸菸的時候還不停的喝酒,從開始到現在卓峰都一直認為寧小二找自己是為了拼酒,這陣勢也像,先緩一緩酒勁再說,卓峰覺得不能丟這個臉。
“我聽蝶姐說過,喝酒上臉的人心好。”寧小二緩緩吐出一口煙,看著卓峰有些通紅的臉。
“我靠。”暗罵了一聲的卓峰臉上堆滿了笑意,心裡卻把寧小二的這句話當成了玩笑話,這那是喝酒臉紅啊,是被尿憋的,嘴裡卻說道:“花老大說的?第一次聽說。”
寧小二認真的點了點頭,一向唯花蝴蝶的馬首是瞻的他把花蝴蝶的每一句話都記在了心裡,哪怕本是半點兒烏有也是半點兒子虛的事,在寧小二看來就是金玉良言。
“找你來就是喝酒聊聊天。”看似不善言辭的寧小二看著卓峰,後者看著他那張不拘言笑略顯呆板的臉笑了笑點頭,拿出一根菸後說了一句很榮幸有話直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在一個身上最少放有三把槍的人面前,卓峰儘可能的讓自己變的圓滑玲瓏。
寧小二看著準備吸菸的卓峰,掏出口袋裡的一包煙扔了過去,“嚐嚐這個。”
卓峰放下揚起的打火機,看著面前的寧小二扔過來的煙盒,上面兩個醒目的紅字,豫煙,這煙卓峰知道,價格不貴,主要是這個牌子吊,零三零四年在河南很流行,之後因為停產屬於那種有價無市的貨色,想不到時隔兩年卓峰竟然在這裡看到,看了看寧小二旁邊的菸灰缸裡的菸頭,卓峰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下,竟然沒有發現這樣一個細節,看樣子寧小二一直都在吸這個牌子,夠牛叉。
把煙盒拿在手裡,卓峰笑了一下,“現在這煙不常見了。”
寧小二呵呵一笑,“就吸的慣這個。”
看著卓峰把煙放在嘴裡,寧小二看著剛才開啟的空瓶子,倒了一杯,“卓峰,今天蝶姐為了鳳凰酒的事不惜於羅天鬧僵,你準備怎麼表示一下?”
都說第一次見面出難題叫下馬威,雖說這是卓峰和寧小二第三次見面,可是卻是第一次說話,想不到寧小二開口就提這個。
怎麼表示一下?在卓峰看來顯的意味深長,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花蝴蝶的意思,喬老爺子明著把那些場子交給自己打理,每個月送上固定收入的三分之一那是少不了的,但這個花蝴蝶卻是北環名義上的老大,破財消災不假,就怕上錯香,俗話說遠親不如緊鄰遠水解不了近渴,唇亡齒寒的道理卓峰知道,如果……卓峰不傻,想了一下,很乾脆的說:“以後場子收入的除去喬老爺子的那一份和秦皇宮平分。”
呵呵一笑,寧小二眼神一眯,未知可否,手裡的酒杯舉起來,“夠朋友,碰一杯。”
很大的一個下馬威吶,不費一兵一卒讓卓峰權衡利弊之後素手無策。
卓峰笑著舉起酒杯,腦子卻飛速的轉了起來,朋友兩個字聽得卓峰心裡有一絲異樣,既然你寧小二看得起我卓峰交個朋友,我不在秦皇宮給你鬧騰點不大不小的亂子對不住你,這樣一想,卓峰看了看在一樓玩耍的公子哥千金們,對著寧小二一笑,“小二哥,廁所在哪裡?”
第六十七節 局
在寧小二看來能見證友情的東西只有兩樣,淚與鮮血,金錢雖然不是衡量兄弟之間情義的標準,卻是一個很好的支撐點,別看有些人平常吆五喝六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動不動就招朋引友看似瀟灑快活,在寧小二看來都是狗屎,就像花蝴蝶所說,別說你朋友多,拿借錢去試試看,看有幾個借你,真的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有幾個慷慨解囊比拔刀相助還要令人感慨萬分,所以,寧小二的朋友不多,沒有一個,與其把手中的籌碼託付給別人在他看來不如自己搏來安心舒坦,但是這種活法太累,哪怕他是一個冷血的殺手,歸根結底人都有脆弱的時候,一個人吸菸,一個人喝悶酒,一個人在站在路邊看人來人往,就算可以八風不動,說句佛口蛇心的話就是放著大好的青春不去浪費那不是自己沒事跟自己過不去找罪受活該麼。
從第一次見到卓峰,這個蹲下吸菸的男人似乎在花蝴蝶面前沒有任何氣勢可言,一個被槍指著眉頭都不皺一下的人,不會讓寧小二另眼相看,第二次就是在鳳凰酒,卓峰的那番話落在他的耳裡很舒服,這個大難不死的傢伙能有林宇常凱包青天那樣的兄弟相助,勢必有點過人之處,也就動了好奇,他想看著卓峰一點點的崛起,而花蝴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