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段長青一看之下喊了一聲,站了起來,緊緊盯著白景浩的手牌。
“同花順,你輸了。”白景浩抬眸,一雙黑亮的眼睛靜如秋水。
“白景浩……你……你……”段長青抬起殘缺的左手指著白景浩,另一隻手還緊緊握著手中的黑桃A,他明知道白景浩出千,卻無法說出口,更令人覺得慚愧的是,自己竟然毫無知覺。
白景浩輕輕地將整理好的牌放在桌上,也沒去看那些籌碼,“你是想問,你的請君入甕,已經不可能讓我有贏得機會,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幸運,也不可能有,對嗎?”他問的直接,落在段長青耳裡像是一種嘲諷。
“你找死!”段長青說著,手裡已經多了一把槍指著白景浩。
白景浩半垂著眼,彷彿沒有看到段長青手裡的槍,低聲說了一句,“段爺是有身份的人,別忘了,願賭服輸。”說著伸手從撲克牌中抽出一張黑桃七,抬手對著段長青晃了一下,之後輕笑了一聲,“偷天換日,看清了嗎?”他這麼說著,坐了下去,再不看段長青瞬間慘白的臉色,就在白景浩略微一晃牌的瞬間,段長青看見那張牌變成了又一張黑桃A。而且……
他依舊沒有看清白景浩用了何種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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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之間過招講究一招定勝負的一般都出現在武俠劇裡,一掌下去石破天驚有些誇大其詞,除非是幾人勢力之間差距太大不是一個級別,不然很難在一照面就分出勝負。
能打的猛人一定是能捱打的主,一拳就被掀翻在地爬不起來的絕對不是高手。
包青天果然彪悍的一塌糊塗,一身硬氣功任由那兩個人往自己身上招呼,看似不佔便宜的打法很有成效,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
而一直注意酒裡其他人的卓峰有些苦悶,本以為酒裡的人在這邊打起來後會走的七七八八,可是現在放眼一看,還有五六十人老老實實的坐在哪裡,都望向這邊,一幅看熱鬧害怕事情鬧不大就差鼓掌叫好的樣子。
想置我於死地麼?卓峰輕輕的握了下拳頭,給旁邊看向自己的常凱使了個顏色。
看著常凱遞過來的刀片,卓峰拿在手裡沒有廢話,和常凱加進了戰鬥,偷襲很有成效,對著一個人的後背就是一刀,見血。
所有人一愣,包括包青天,包青天相信單憑自己絕對可以搞定這兩個人,卓峰此舉有些出乎意料,不是說以多勝少勝之不武,而是打法很要命。
想當著酒裡這麼多人的面把這兩個人殺了麼?刀刀砍向要害?
古樸夾煙的手一抖,菸灰落在了褲腿上,渾然不知,神色有了一絲變化。
局勢很明瞭,沒有一點懸疑,幾乎一分鐘不到,剛才還虎虎生風的兩個猛人身上已經血跡斑斑。簡直是單方面的屠殺,包青天皺眉,既然勝局已定,退後了幾步,不想包青天剛撤,卓峰和常凱也住了手。
看著對面的兩個人,“想留在這裡喝酒我歡迎,如果砸場子,就回去多帶些人,我等著。”
那兩人一人腿上中了一刀,露骨,血不停的往下滴,卻依舊傲然站立著,聽到卓峰這樣說,冷笑了一聲,“今天的事記下了,不死不休,我說話算話。”
“隨時歡迎。”卓峰說完拿出一根菸,盯著兩人的臉,把兩人的樣子深深的記在腦海。
看著離去的兩人,卓峰轉身看向大廳。
有人鼓掌,稀疏的掌聲聽上去異常的刺耳。
一旁的林宇嘴裡嘟囔著罵了一句***,落在包青天的耳裡,一笑,開起了玩笑,“林宇,敢不敢過去挨個給鼓掌的打臉去?”
林宇看了包青雲一眼,沒有反駁沒有逞強,只是有些深沉的回了一句,“謝謝剛才的仗義出手。”
“見外了。”包青天收起臉上的笑容,看向卓峰。
卓峰在那兩人離去後就一直在想什麼,聽到掌聲,抬頭看了一眼那些鼓掌的人,嘴角一扯露出一個無聲的苦笑,有些不為所動的氣勢,然後向前走去,身後跟著林宇包青天幾人。
走到酒領舞唱歌臺上的卓峰拿起了話筒後有了片刻的沉默。
第一次從幕後走在前臺,沒有鮮花,只有帶著幾分看戲的掌聲,卓峰低著頭站在舞臺的中央,被人環視著打量著猜測著。
多少有點侷促。
看著走上舞臺的卓峰,下面那些人議論紛紛,等了片刻見卓峰沒有說話,聲音慢慢的小了許多,心底卻在嘲笑這個名不見轉的小人物能說出什麼豪言壯語的話,爭強鬥狠不錯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