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身價上億的富翁們,你不信往上翻翻他們的族譜,不多說就往上查三代,還不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
混黑道無異於刀口上添血,臨樓不是沒見過小混混,打扮的花裡胡哨嘴裡說著不乾不淨的話身上紋著亂七八糟的東西自以為很酷的吹著口哨,碰見一兩個不知道真牛、逼還是傻逼的人的傢伙還喜歡自稱老子動不動就是國際通用的鄙視手勢,一幅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裝逼樣,用臨樓父親的話就是這幫混吃等死的玩意就像過河的菩薩一樣自身難保你還能指望他們修成什麼正果。
眼前的這個卓峰也是個小混混,可是與那些尋常見了自己就會吹口哨的流氓相比有些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臨樓再次看了卓峰一眼,終於發現了什麼,眼神,卓峰的眼神看上去很清澈,沒有那種**裸肆無忌憚的打量,相反,還有點躲閃,不是害羞,只是不習慣跟女孩打交道。
看著眼神古怪的臨樓,卓峰沒再說話,偏過頭,向病房裡看了一眼。
“喂,你叫什麼?”修養本就不錯的臨樓儘管心裡還有些忿忿不平,可是剛出來時心裡帶的那一點憤怒已經平息了許多,就像從母親嘴裡知道自己那個在一個清水衙門高不成低不就一坐就是二十年主抓機關黨建的父親說的那樣,年輕的時候犯些錯誤沒什麼大不了,別把路走死就行,在臨樓看來,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而這些小混混,就像她看《英雄本色》的時候,小馬哥的形象,同樣是黑道,還不是帥的一塌糊塗。
相較於對毒品搖頭、丸A片之類的理解只僅限於港片的臨樓而言,那些道聽途說的打黑掃黃真的離她生活的圈子很遠,知道的也多半是人云亦云。
誰他孃的從孃胎裡出來就想做個壞人啊,還不是被這欠、操的生活逼的走投無路之後才鋌而走險混社會希冀能搏出位成為人上人啊!
這狗、娘養的青春!
這是林宇一次喝多之後的牢騷話。
迎向臨樓的目光,卓峰笑了笑,“我叫卓峰,在北環混,謝謝對我兄弟的照顧。”
卓峰說話的語氣說不上感激萬分,甚至有一些客氣話在裡面,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像兩條平行線,哪怕是短暫的相交,也只是在那個交點停留一下而已,最後還不是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更何況臨樓還是一個女孩。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卓峰也不例外,但是卻有自知之明,癩蛤蟆吃天鵝肉很風騷誰不想啊,但是也得掂掂自己的身價啊,卓峰明白自己充其量就是一隻井底之蛙,現在只不過趁著風雨爬出井沿看了一眼這個燦爛的世界,而在此風雲際會之際,自己除了咬著牙堅持下去而接下來會面對什麼,天知道。
其實,這個世界很單純,只是,人把人關係複雜化了。
“我就陪我哥們說說話,一會就走,你也不用這麼狠心攆我們?”卓峰言歸正傳說完沒給臨樓反駁的時間忙轉移話題,“你的名字挺怪的啊,臨樓,什麼意思?”
到底是堅持己見讓他們幾人離去還是自己退讓一步,臨樓有些捉摸不定,幾秒鐘後彷彿忘了自己叫卓峰出來的初衷,聽到卓峰問自己名字的來歷,就解釋了一句,“這是我出生的時候一個道教協會的前輩幫我取的名字。”
狗屁的道教協會啊,卓峰聽到臨樓這樣說,心裡暗自罵了一句,不就是一幫子沒事喜歡賣弄玄機的老傢伙麼,想起當初那老個老頭說自己活不過十五歲,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鬱悶,提心吊膽了這麼多年,孃的。
“八字批命呢?”卓峰多問了一句。
“不辭遠,若參天,玉臨樓。”卓峰的話讓臨樓有些意料之外,她想不明白卓峰竟然懂這個,再說自己的批命也不是什麼秘密,就說了出來,說完看著卓峰一笑,“你也信這個啊,你的批命是什麼?”
“殺為用,傷為相,七殺格。”卓峰沉默了一下,心說信個毛!不過還是說了出來,之後低著頭似乎在想什麼心事,沒有看臨樓。
一陣冷風吹過來,臨樓打了個寒顫,看著卓峰的眼裡滿是驚異。
“沒事的話我就先進去了,一會就閃人。”說完這些,卓峰看著臨樓一笑,呼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看著卓峰關上房門,臨樓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喃喃的說,命理學裡兩大絕命之一的殺破狼麼?
不對啊,臨樓似乎想起了什麼,一邊向外走一邊拿出了電話。
等到卓峰和白景浩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和包青天和尚扯了一會的卓峰忽然感覺全身有些乏力,就扭頭看了一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