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安排他老人家去海南,那邊風和日麗的。”
“他不回去,他在這裡生活了半甲子,出去不適應。”葉昊說著看向那人,“煜城,小驁的事……”
葉昊話未說完,常煜城擺了擺手,“不用提這個,是那小子不爭氣。”
目光從照片上移開,常煜城的目光隨之停留在另一幅照片上,上面是三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站在兩邊的人常煜城認識,葉小刀和葉落,而中間那個人,常煜城盯看了幾秒鐘就轉開了目光,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根菸吸了起來。
葉小刀和葉落笑的很開心,而中間那個傻大個則木訥著臉,面板黝黑,裸露在外面的胳膊上肌肉凸起,就是從照片上看依舊能給人一種不弱的視覺衝擊力。
似乎對常煜城的舉動一無所知,葉昊不顧剛才常煜城說的話,接著自己的話茬往下說道,“半個月前的軍事比武,我在的話恐怕也不會出那麼大的亂子。”
“是小驁咎由自取。”常煜城吐出一口煙,然後轉身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盯著葉昊的臉說。
見常煜城固執己見,葉昊輕微的搖了搖頭然後閉住了嘴。
常熬已經在南京軍區總醫院的病床上躺了半個月,至少還得再躺個半年下不了床,還真應了葉小刀的那句話,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不過出手的卻是常凱。
那個有些木訥一身本事不在卓峰之下卻甘心為卓峰賣命的常凱。
那個心裡再苦寧可自己喝悶酒都不會講出來的常凱。
那個沉默寡語能用拳頭解決問題的時候絕不廢話的常凱。
三年前,卓峰離開鄭州之後,常凱看著林宇的背影,嘴張了張,只說了一句話。
“宇哥,你這樣做,錯了。”
然後常凱就默默的回到了不夜皇城,給卓峰打電話,電話關機,然後在不夜皇城呆了三天後,常凱又去了趟白家,帶著白凌在鄭州轉了一圈,準備和葉小刀葉舞娘以及葉落三人去了南京軍區。
“等我。”這是常凱臨走前對白凌說的一句話,說完彷彿覺得這句話索取大於奉獻,就接著對白凌一笑說丫頭,只要我不死,我就會回來,然後再也不離開你。
沒有什麼動人的情話,白凌卻哭了。
無語凝噎的哭泣,沒有聲音,只有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練珠成串,看的常凱在一旁有些手足無措,最後手忙腳亂的幫他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你哭的我心疼。”看著白凌的樣子,常凱心裡生出一絲不忍,白凌的母親剛入葬不久,白凌的身邊又沒有什麼朋友,自己現在卻要離開,接著說了一句那我不去了。
不想常凱這一句話說出口之後,白凌卻笑了起來,也不說話,只是搖頭,常凱就說丫頭我不在的時候你好好照顧自己麼?
白凌看著常凱使勁點頭。
長痛不如短痛。
這是常凱的想法,按照葉舞娘的意思,常凱再在鄭州呆上一星期好好的陪陪白凌,可是常凱卻固執的搖了搖頭。
他以為自己很快就會回來。
他以為忙碌起來就能什麼都不想。
這只是常凱……自以為。
跟著葉小刀來到南京軍區之後,葉家哪位老太爺看了看常凱的玉佩,然後說了一句話,一句讓常凱在這邊呆了三年都沒時間會鄭州的話。
“你就住在這裡,直到你認為你可以離開的時候離開。”
看上去很好說話,常凱知道葉小刀一定把自己講的故事說給了他聽,他要讓常煜城跪在自己母親的墳頭前說一句對不起。
三年的時間不短,可是常凱卻沒有見過常煜城一面,到時見過常驁兩次。
南京距鄭州的位置其實並不遠,坐火車的話也就不到五個小時,常凱也沒有和白凌見過一面。
剛開始白凌在電話裡說你沒空我去找你。
常凱也沒有回絕,只是說你來我不放心,一年一年又一年,三年過去,常凱雖然沒有見過白凌一次,可是有很多個夜晚在他的夢裡都會有一個女孩出現。
而白凌也總是會給常凱寫信,說生活的瑣事,說生意場上的勾心鬥角,問常凱的近況,問常凱有沒有想自己,每次常凱都要蹲著廁所裡吸著煙把信看上三遍,然後把信小心翼翼的疊好放在枕頭下。
因為有白凌的信件,常凱對原本枯燥的軍旅生涯少了幾許厭惡多了幾分樂趣,剛開始來到南京軍區時,葉家的那位老太爺讓葉小刀訓練常凱,小到體能、射擊大到坦克、裝甲車都要讓常凱達到九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