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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上次吃過飯之後,兩人之間幾個月都沒在聯絡過,費離現在找自己出去……苦笑了一下,白夢琪多種思緒湧上心頭,本來冷如死灰的心此刻竟然起了少許波瀾。

時間磨滅不了記憶,不像那些拍攝出來的相片,要知道相片保留的不過是一些或青春或開心的面孔,會褪色會生鏽會隨著一把火灰飛煙滅,而記憶卻能禁錮住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忘不掉抹不去還會突如其來的令人心如刀割。

就像那些未曾見面的人一樣,哪怕二十年五十年不見,記憶中的他和她,或安靜活開朗或笑容陽光或低頭淺笑或一直都是那個樣子,時間改變不了一切,一些人恐怕在閉上眼之前都活著記憶力活在心底深處,未曾離開,未曾改變。

看著白夢琪開車出去,白凌當時還笑著說老媽你把費叔請回來一個吃頓午飯唄。

卻不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看見白夢琪臉色有些緋紅的罵自己死丫頭大人的事瞎摻合什麼。

白凌只記得記憶中的母親今天打扮的格外漂亮,穿著一件紅色旗袍,上面是鮮花的玫瑰花朵,一顰一笑風韻十足。

卻不知道這是白夢琪第一次拿出這件壓在箱底一直沒穿的衣服。

因為白夢琪知道,她要見的那個人,欣賞她喜歡她,還有這件衣服,也是他當初送的,雖然老土,可是她喜歡。

女為悅己者容。

第二百三十節 士為知己者死

——謹以此節祭奠那些心存愛念並且執著不悔的善人們。

《戰國策·趙策》裡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就像那一句‘鳳非梧桐不棲’一樣,不管是後來漢代的劉向在《說苑》講的‘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鮑子也。為知己者死,而況為之哀乎?”還是吳趼人在《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裡闡述的‘國士遇我,國士報之。’都能恰如其分的說明知己這兩個字的意思,拋開紅顏這兩個字不談,感情只有順其自然水到渠成之後才能細水長流。

當初白夢琪和費離相識的時候並沒有拿正眼看過這個愣頭小子,沒背景不說,長的也不是理想中高大帥氣的白馬王子型別,可是後來卻愛的不能自拔,沉淪淪陷在費離的一舉一動中,後來費離坐牢那陣,反對白夢琪與費離的白家家母要她嫁給別人,白夢琪自然不願意,而且以死相逼,可是到最後卻適得其反,目的沒有達到不說,反倒被她母親逼著說她要不嫁人就死給她看,這是極具嘲諷的冷笑話,拼的就是看誰心狠。

白夢琪當然不是她那個在商界縱橫多年的母親對手,而她的母親也就是看清楚了白夢琪這點,不孝二字,說著簡單,但是真有幾個良知未滅的人能眼睜睜的看著長輩死在自己的面前無動於衷。

而且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造成這樣棒打鴛鴦散的結果,不說白凌那個早死的爹還是白夢琪守了二十年活寡,其中辛酸苦辣除了當事人之外恐怕外人永遠體會不出,這也是白夢琪不反對白凌和常凱在一起的重要原因,只要白凌喜歡,常凱有錢沒錢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心疼白凌,哪怕常凱混黑道。

白夢琪開著車來到二七廣場之後,找了個地方把車停好,然後就給費離發了一個資訊,費離開著車來到白夢琪跟前的時候,心裡猛的一顫,那件衣服他在熟悉不過,當時他把這件旗袍送給白夢琪的時候還用玩笑的語氣說將來咱們結婚的時候就穿這身衣服,當時白夢琪臉紅羞澀的點頭。

就是白夢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會鬼使神差的穿這件衣服,佛家說萬事講究因果,而姻緣這種東西恐怕更要講究緣分。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夢琪,費離笑了笑,雖然一句話沒說,可是眼神裡的柔軟落在白夢琪眼裡生出了少許感慨。

“是不是變胖了?”白夢琪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仿若又回到了二十年前,她站在試衣鏡前看著費離問好看麼的時光。

搖了搖頭,費離笑著說了一句我覺得旗袍開衩的有點高。

和二十年前回答的一摸一樣。

白夢琪笑,笑的很開心,發自腑肺,這個年近四十歲的女人看上去依舊明豔動人。

她知道費離不會花言巧語,就像他二十年前只說過一次我愛你一樣,有時候白夢琪會忍不住問你想我麼這樣的問題,費離只是點頭,被問的急了就回答說不想你想誰。

白夢琪同樣知道,雖然費離只說過我一次我愛你,卻是真的愛,愛到骨子裡,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不見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單身。

她想知道費離是不恨自己,可是白夢琪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