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有些關係。
“是麼?”段長笑低下頭,撫摸這拇指上的扳指,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最後抬頭問了一個卓峰問題,“你想不想進上海的上流圈子?”
“上流圈子?”似乎很驚訝段長笑的問題,卓峰稍一沉思就乾脆的說了一句不想。
“為什麼?”
“以前參加過一些所謂上流社會的活動,說白了,那些人面具帶的不錯,見了一些地位顯赫的人都是笑臉相迎,不是說這樣不好,只是覺得像我這樣的小混混,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橫死街頭,有飯吃就好,以前見一個富二代為了追一個售樓小姐,豪氣干雲的說了一句買三棟別墅,自己沒必要陪著他們玩,那樣太累。”
“繼續。”
“沒了。”卓峰這個時候乾脆利落的說了一句,然後直了直腰。
“如果你從我這裡一無所獲,你猜會是怎樣的後果?”
“不會只死我一個人的。”卓峰這個時候嘴角一揚笑了一下,“我這人雖然混的不咋滴,就是兄弟多,夠鐵。”
段長笑這個時候扭頭看了不遠處的那個老管家一眼,然後對卓峰說了一句坐。
卓峰剛才說的不會只死我一個人的意思很明顯,研究過卓峰資料的段長笑當然知道卓峰手下的那些兄弟都是一些什麼貨色,以命換命不說,還真能幹出一些玉石俱焚的事情來。
剛才他之所以問卓峰那些問題,只是想看看卓峰說話會有幾分真實,一個在黑道上摸滾打爬了一輩子的人,喜歡聽真話實話,也只會信得過誠實的人。
卓峰的回答段長笑很滿意。
“有沒有興趣跟著我玩一把賭局?”段長笑這個時候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紅雙喜,抽出了一根,遞給了卓峰。
看著手裡的紅雙喜,卓峰有些感觸,有時候並不是價格越高的煙越能代表身份,就像段長笑手裡的紅雙喜,不過八塊錢而已。
卓峰不知道的是,就是段長笑遞過來的這根紅雙喜,已經三年沒有人能像卓峰今天這樣,從段長笑手裡接過煙吸,上一次從段長笑手裡接過煙吸的主,道上的朋友,太子爺李天戾。
“我不喜歡賭。”卓峰聽到段長笑的話,想了一下說,不過接著又說了一句,“不過段爺既然邀請,那就捨命賭一把,但是,段爺,能不能先透個底:有幾層把握?”
“你沒來之前有四成把握,既然你願意賭一把,勝算在六成左右。”
“六成左右?”卓峰心裡暗自琢磨了一下,隨口應了一句好的。
“六成只是保底的勝算。”看著卓峰的反應,段長笑笑了笑,“卓兄弟,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就多待一會陪我去趟房如何?”
“沒事。”卓峰一笑,點頭答應,他知道接下來恐怕段長笑就要告訴自己他的計劃了,到時候是生是死只有聽天由命了。
仿若三年後,身處異鄉的卓峰再見到林宇常凱這兩兄弟的時候,有的只是笑,很開懷,笑著笑著就忍不住留下淚來。
誰說男兒流血不流淚,那時候,當卓峰剪開時間的紗布看見回憶的傷時,才發覺,有時候,再美的江山,或許都比不上紅顏一笑。
以及,這些以命換命的兄弟。
王爺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壞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情非得已。早些年他沒事翻看《羅馬》的時候對裡面的一句話深有感觸,裡面說什麼‘我也知道,在我裡頭,就是我**之中,沒有良善。因為立志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來由不得我。’王爺當時還特意的留意了一下當時的章節數以便想起的時候就看上一眼,所以他記得很清楚,這句話在第七章第十八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年輕時信仰基督的少年早就褪去了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渾身那種不容置疑霸氣和信心。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此刻坐在一個輪椅上,從頭到腳就像一個粽子一樣被紗布包裹著動憚不得,只露出一隻眼睛一張嘴巴能看能說。
我交朋友不是交立場,一切貴在真心誠意,你信不信在你,我做不做在我。這句話說完,卓峰看了一眼烏從善,知道他的擔心本沒有錯,甚至可以說無可厚非,上億的財產對兩個單薄稱不上有什麼背景的人而言,誰要是動了貪心,別說落井下石,恐怕有不少人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殺之後快,把錢財佔為己有,雖然柳宗元在《柳河東集》裡的《哀溺文》序裡說過‘吾哀溺者之死貨兮’,對於那些想一夜暴富的人來說,他們寧可用那百分之一活的機率搏一世百分之九十九的榮華,這不像賭博一眼看運氣,有時候只要把良心抹黑,再幹出一些人神共憤的勾當,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