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嚥下。
此刻包青天心裡卻是百味夾雜,被一起流過血的兄弟出賣,那種感覺恐怕比心愛的女人揹著自己討其他女人歡心還要感觸多些,畢竟男人之間的感情相較於女人而言要乾脆的多。
你有沒有一個一起成長,沒事時一個電話就能喊出來,曾經一起喝酒吸菸妞打架流血甚至可以把所有秘密都告訴他的弟兄?
你有沒有一個很早相識,是她讓你從男孩變成了男人,和她一起哪怕吃苦受累也是幸福想把她捧在手心裡卻最終失去的女人?
能忘了麼?那年你我年少。
當我們混在一起,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你。
邱駱是一心一意為包青天為著想,可以說死心塌地,這點包青天當然清楚,所以他給邱駱一刀之後說了一句小駱,你錯了。
我錯了?邱駱自問了一下,然後看著胸前往前滴血的胸口,神色有些黯然,他不恨包青天給自己的一刀,他只是有些難過,難過的不是自己為包青天打天下卻被他砍了一刀,而是這一刀背後包青天蘊含的態度。
恐怕再也回不到從前,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包青天走在前面自己和小五他們跟在後面,看這身邊人潮洶湧,看這人來人往。
“天哥。”邱駱喊了一句。
包青天沒有答應,而是轉身向衝過來的人群迎了上去,手裡的鋸刀所向披靡,這個已經沉寂了近半年的男人這個時候表現出了令很多人驚恐的一面。
既然平靜不了,那就用身上的熱血來祭奠那些屬於青春的時光。
包青天那一刀本來要廢了邱駱的一條胳膊,或許是下不了手,鋸刀從邱駱的左肩頭滑向左胸,傷口雖然不深,可是鋸齒形的刀刃在肌膚上留下的傷口卻是短時間無法痊癒的,而且流血極多。
看著被人群包圍的包青天,邱駱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後悔,兄弟反目成仇怎抵得上兄弟們再一起言行無忌。
心如死灰不復溫。
邱駱從背後的包裹裡裡拿出那把西瓜刀,他想到了死。
死,不是結局,只是一種解脫,而且邱駱知道,只有自己死了,才能讓自己更安心。
就在這一刻,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包青天的時候,那個時候,包青天嘴裡叼著煙,流裡流氣,看著自己說小子,不就是想打架麼,你要是把我打趴下,花城酒是你的,你要是輸了,以後跟著我混,除了我能欺負你,其他人找事我來抗。
暗呼了一口氣,邱駱看著依舊往外滲血的傷口,一句沒說,緊握手中的刀向圍著包青天的人撲了過去。
王爺讓曾天棄帶下來的人數很多,這也是曾天棄當初信誓旦旦說要拿下卓峰的自信來源,他不相信就憑卓峰他們五個能以一敵十,要知道卓峰前陣子在花園路救童謠還受過傷,沒痊癒不說,要不了多久卓峰的勢力就會大打折扣,還有剛才加入戰團的邱駱,雖然看著生猛無比,曾天棄這個在刀尖上舔血十來年的傢伙一眼就看出邱駱也是再強打精神而已。
畢竟包青天那一刀下手很狠。
包青天打的很有章法,雖然身邊四周全是人影,他左右騰閃之間始終把自己的後背停留在安全的空隙,邊跑邊打,地下停車場的位置本就很大,包青天卻能做到在他面前始終只有兩三個人照面,而且一出手必有收穫,不得不說一個久經沙場的老手,曾天棄不由的衡量了一下,包青天的勢力恐怕只會在自己之上。
而常凱則穩紮穩打,和卓峰一起背靠背,兩人之間十年打的架至少上百起,契合度已經到了令人驚訝的地步,兩人出手之間的漏洞都會被對方彌補,愣是在左衝右突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和尚則是單打獨鬥,手裡的殘月彎刀就像死神鐮刀一樣,招式層出不窮,脫手之後甚至在空中連傷三人還能再轉回他的手中,他的距離離曾天棄越來越近。
曾天棄看著企圖明顯的和尚,從身後的一個兄弟手裡拿過一把寬三寸的唐刀,嘴角一笑迎了上去,而和尚似乎也等著曾天棄的到來,在一個大漢的大腿上紮了一刀之後,和尚拔刀的時候順勢在大漢的臉上劃了一刀,深可見骨,絕對破相。
就在曾天棄和和尚戰在一起的時候,從簡陋的屋子內又走出了一個人,如果林宇在的話一定認得這個光頭上紋著紋身的傢伙,作為陶青衣的御用打手,他在這裡陶青衣離這裡一定不會遠,在紋頭男跟著三個人,都是玩槍的好手,這是王爺和陶青衣的合作,也是王爺的第二道防線。
紋頭男看著正在拿刀拼殺的眾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