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猴子為什麼問這樣的問題,“活著不能只為了自己。”看著猴子,卓峰笑了一笑,“就像我和林宇阿凱,還有很多人,自己過的好,他們開心,然後一起更好的活下去。”
猴子嗯了一聲,然後低頭沉默了片刻,看著手裡的煙,已經快燃到了盡頭,他接連吸了兩口之後把手裡的菸頭扔到了地上,“峰哥,在叫你出來之前,我幹了一件事。”
“好事還是壞事?”卓峰隨口說了一句,沒有往深裡想。
“我也說不上好壞,但是,我不後悔。”猴子這個時候重新點了一根菸,身子蹲了下去,把頭埋在了兩腿間,“司徒兄妹峰哥你知道,哥哥被我殺了,妹妹也剩下了半條命。”
“什麼?”卓峰一驚,然後身子半彎著腰看著猴子,見他不想開玩笑的樣子,問了一句為什麼?
“原因我不會說。”說到這裡,猴子抬起頭看著卓峰,“峰哥,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你幫我照顧一下我妹妹。”
此刻的卓峰根本沒有聽到猴子說什麼,只是嗯了一聲,不說猴子怎麼知道司徒兄妹的住所,又怎麼能在保安不知情的情況幹掉他們,就單憑猴子現在是不夜皇城的保安這個身份,如果落在有心人的眼裡,會不會認為自己是幕後黑手?
其中的厲害關係卓峰幾秒鐘就想了個大概,卓峰不會也不願穩住他背後再幹什麼通知警方撇幹關係的勾當,所以他摸了摸口袋,從裡面掏出了不到一千塊的現金遞給猴子說這些錢你先拿著,我這就去再拿點錢,你趕緊跑路。
搖了搖頭,猴子並沒有起身借錢,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吸菸,只是抬起頭看了卓峰一眼,眼神裡滿是感激。
“我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就算我跑了,估計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我現在放不下的是和我相依為命的妹妹,峰哥,我知道你說話算話,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保證我妹妹不受到別人的欺負。”
“我的時間不多了,峰哥,我妹妹現在住在鄭大外面的一個小區裡,這是樓層號和門牌號。”說完,猴子拿了一張白紙給卓峰,上面寫著侯巧的住址。
“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用,峰哥,見到我妹妹的話,還請你替我對她說句對不起。”
卓峰接過猴子遞過的字條,然後看著猴子,心裡有很多想問,卻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警笛聲,已經猜出了猴子的決定,如果他要是想跑的話也就不會留在這裡和自己見面,到底是什麼讓他幹出這樣滔天不計後果的事情,既然猴子不想說,卓峰還是準備再問一次。
“你這又是何苦?”
“為了兩個女人,值了。”說完這句話,猴子想著警笛的方向走去,他個子不高,看上去有些單薄,可是那句話卻字字鏗鏘。
兩個女人,一個是侯巧,卓峰知道,而另一個是誰?卓峰看著猴子的背影,覺得事情愈加的樸素迷離起來,給人一種霧裡看花的感覺。
“保重。”輕聲默唸了兩個字,卓峰轉身向不夜皇城走去,他要把侯巧接過來,這是他答應猴子的,儘管他以前和猴子的關係並不熟絡,但是,能用自己的生命換取親人的安穩,這樣的爺們,可交。
——抱歉、年少的時候有些錯可能會隨著青春的消逝而變的模糊不清,就連那些自認為掏心陶廢可以為某個人去死的愛戀假以時日都能變的不痛不癢,老了充其量也就剩下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容,更別提多少年前誰欠自己一個承諾自己是否幹過一些缺心缺德事了,可是有些恨卻不見得的如小孩子的隔夜仇那樣離離合合,總是能讓人記一輩子恨一輩子怨一輩子,搽不掉抹不去就像一個警鐘一樣時刻提醒著自己,一想起來就焦躁不安,恨不得用盡全力摧毀身邊的一切。
背道而馳,殊途同歸。
這個城市外表看上去永遠都是那麼朝氣蓬勃,歡歌豔舞熱火朝天,可是燈紅酒綠永遠屬於夜夜笙歌的人,剩下的那大部分人多半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紙醉金迷活色生香對他們來說太過於遙遠,沒有波瀾沒有起伏更沒有豔遇,更別提什麼花天酒地聲色犬馬了,路見不平的時候別說拔刀相助,就是冷眼旁觀心裡在興災樂禍之後還會有點若有所失,這就是生活,在教會一些人趾高氣揚飛揚跋扈之後,剩下的那些沒有背景沒有權利懷揣夢想心存善念的人就是連一句年少輕狂都說的有點底氣不足。
一場大火焚燒一段美好的回憶,卓峰還記得從他走進鳳凰酒的那天起,就開始了自己在黑道上的摸爬打滾,只是這些年來來去去,鮮血與淚水混雜的黑暗,唯有墮落,不知為什麼,此時此刻,卓峰忽然覺得身上的鮮血也是一種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