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姐姐果然爽快。”司徒清影輕笑了一下,“我們也沒有什麼強人為難的要求,我哥哥喜歡喬小攸,樓姐姐你喜歡卓峰,而我現在對卓峰舉行的那個選美大賽感興趣,咱們合作,一箭三雕何樂而不為?”
誰是箭誰是雕不言而喻。
“我要是說不呢?”臨樓這個時候雙手放在茶座上,身子前弓,直視著司徒清影。
“如果我說我能幫臨叔叔更上一層樓呢?”
司徒清影這一句話似乎觸中了臨樓的心事,臨樓剛表現出來的強勢,瞬間弱了幾分,不過看她的表情,依舊不容小覷,“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樓姐姐,咱們是朋友,你就幫小妹一個忙好不好。只要你能把卓峰牢牢的控制在手裡,我還能把你怎麼樣嗎?”
“我們……是朋友?”聽到司徒清影這樣說,臨樓自嘲的笑了一下,她忽然有些後悔,她不知道自己一直想幫自己那個年邁的父親在官場上更進一步到底是對是錯,如果靠這樣說不上強人所難卻也談不上心甘情願的交易讓臨樓感覺到一點厭倦的話,後來事情的所有走向就是她不願看到的,就像上次的佛爺,臨樓明白他只不過是看重自己的身體罷了,剛開始的虛與委蛇到最後關鍵時刻給佛爺的那一刀,雖然臨樓並沒有讓佛爺佔到什麼便宜,可是臨樓總覺得自己這樣一步一步走下去,早晚會背離初衷,而這,是臨樓不願意看到的。
只恨不是男兒身。
“我不喜歡卓峰。”臨樓這個時候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同時提出了自己的籌碼,“我想先看到效果。”
這個時候,本來可以選擇扭頭離去,可是她最終還是留了下來,如果說之前和佛爺的交往讓她把自己的底線下降了一點的話,那在這個暖意襲人的下午,臨樓則在一條未知的征程上跨出了一大步,而且再也沒有辦法回頭,越滑越深,那裡沒有歡笑沒有溫暖,有些只有欺瞞和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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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坷的匕首,魯仲連的箭,郭靖的俠義心腸,西門吹雪的傲然孤立,這些不管是歷史還是武俠上的人物之所以能讓人念念不忘,靠的當然不是他們一出現就讓無數女人尖叫的帥臉。”卓峰看著面前的常凱,對剛才常凱說自己臉頰的傷疤不雅觀表示耿耿於懷的反駁,林宇則一臉好玩的看著電視機,對卓峰常凱的說話置若罔聞。
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別說臉上一道不深的傷疤,就是整張臉放在油鍋裡炸一下說不定去趟韓國也能再現冰清玉潔,其實常凱也清楚,卓峰之所以一直不願意把左臉頰嘴角處的傷疤整形一下,不是因為自認為那一張臉已經能帥氣到就是多一道細傷疤也能勾引萬千美女投懷來的地步,而是卓峰想用這道傷疤用這血的教訓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雖然有些形式化,可是熟識卓峰的人都知道,他不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人,這是一個心結,季墨的死,以及看著喬小攸身處險境自己卻無能無力的絕望感讓卓峰不得不告誡自己在以後的江湖拼殺中應該以何種態度來面對這個天下。
“峰哥,我現在才發現騙子哥還真帥。”林宇看著電視裡選美大賽的開幕式,面對鏡頭下的環肥燕瘦,陳無良那份灑脫的笑容的確有其獨特魅力,倒是一旁的韓豆豆眼帶墨鏡,身穿一身大紅衣服,雖然沒有捏花指以及眉眼流轉,但是那雙手相托充滿女性化的站姿實在是讓人有點不敢恭維。
“峰哥,古樸帶著幾個兄弟來找你。”接通了和尚的電話,卓峰說了一句好,我馬上下去。對於古樸現在來這裡的目的有些意外。
掛了和尚的電話,卓峰才發現手機裡同時發過來一條資訊,看了看發件人的名字,三個字:小丫頭。
每個人的一生,總會有一兩個讓我們看到他或者她的名字時就能不自覺地發出微笑的人。
卓峰就是如此,看著喬小攸的資訊,開心的摁了開啟鍵,“爺爺要我和古樸訂婚。”
九個字,卓峰看了三遍,確定發件人是喬小攸沒錯後,卓峰抬起頭看著常凱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今天不是愚人節?”
“愚人節過去幾天了,怎麼了?”
哦了一聲,卓峰摸出煙抽了起來,就在前兩天喬三還說不阻攔自己和喬小攸相處,現在卻收到喬小攸這樣的資訊,絕不會是喬小攸的玩笑,為什麼會這樣。
“怎麼了峰哥?”林宇也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放在嘴角邊點邊問。
“小攸要和古樸訂婚,喬鷹翔的意思。”連卓峰自己的都沒有發覺,一向提起喬鷹翔都是喬老爺子的他換了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