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刃還真沒瞧出深淺,白颯刃這邊在猜測,常凱這邊其實並不好受,不過這個從小就對著合抱之樹練拳頭的常凱時常令卓峰誇讚的就是其毅力,常凱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撐不住也要硬撐,哪怕一會吐的天翻地覆睡他個人事不省,也要讓白颯刃人仰馬翻,這點和常凱的性格一樣,不但執著,要拼起狠來,自損一千也要傷敵八百,實在不行就血漫狂沙與對手共墜黃泉。
仿若十年前,這個被人拐賣到鄭州的孩子忍著一口氣從市中心跑到北環一樣,那份忍耐就是成年人也望塵莫及,有些事常凱不說,不代表他忘記,只是煙波浩渺,江山未定,離情沾染了眉梢,歲月慵開眼,也許再過個幾年,他才會讓自己回頭看那春山眉黛淚溼少年時。
整整一箱二十四瓶嘉士伯酒喝完,常凱這個時候臉上露出一絲憨笑對著白颯刃說白兄好酒量啊,然後目光微轉看著林宇說宇哥,再搬兩箱百威過來,我和白兄不醉不歸。
此言一出,不管真假,在座的人都有些吃驚,連白颯刃眉角都忍不住一跳。
“不喝了,說會話。”白颯刃這個時候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中南海,散了一圈,卓峰這個時候也趕了回來,等到卓峰坐定,白颯刃一看常凱,見後者如老僧坐定,不由的暗自嘆了一聲對卓峰說,“我先去趟WC。”
“我帶你去。”常凱說完這句話,臉色忽然有些發紅,想必也是憋的不輕,白颯刃這個時候才知道著了常凱的道,不過他沒說什麼,也不好再說什麼,點了點頭,跟著起身的常凱一起向洗手間走去。
等到兩人離去,卓峰看著白景浩一笑,“浩子,你這個哥哥貌似對我有點不感冒。”
“哪裡會。”白景浩抱歉的一笑,“他就是這個脾氣,認為男人不能喝酒就不叫男人。”
“不會喝酒的就不算男人?這個論調倒是第一次聽說。”花蝴蝶接過話,看了一眼陳無良一眼,陳無良別看手裡古怪秘方不少,可是他的酒量其實並不高,半斤白酒或者七八瓶啤酒的量,再喝非吐不可。
“別看我,好男人一般都不吸菸不喝酒,我只吸菸,酒不多喝,算是半個好人。”陳無良不以為然的說道,說完之後一看卓峰,覺得有些話這個時候需要挑明一下,就對著白景浩旁敲側擊的問了一句說浩子你哥也是混黑道的。
“他不過是一個小混混罷了,從小就不學好,愛打架。”白景浩看著陳無良,見他低著頭擺弄著手上的煙,解釋了一下就沒再吭聲。
白颯刃的到來,太過於突然不說,還打亂了白景浩的計劃,讓他現在感覺有點無處著力的感覺,如果他現在給卓峰挑明說我哥是來鄭州搶地盤的,恐怕自己和卓峰這邊不僅要斷了聯絡,還會被人罵做暗藏禍心,這不是白景浩願意看到的結果,可是他在短時間內又想不出解決的辦法,有些暗自神傷。
“小混混?”林宇這個時候目光停在白景浩的臉上,然後有些不相信的說了一句,“浩子,能做你這樣的人的哥哥,如果還只是一個小混混,那我豈不是成了小蝦米了麼?”
“話不能這麼說。”陳無良這個時候抬起頭,正迎上白景浩的目光,“這個世上扮豬吃虎的大人物太多,低調,有時候不僅僅是自我保護的方式,更是一種擴張的姿態。”
第二百一十六節 預謀
——何人問鼎中原、何人身隕中原、何人敗退中原、何人獨守中原。
俞伯牙用高山流水來獲得絕世知音,又碎琴來婉謝與鍾子期的相知、相遇、相識,因此獲得了綠水青山常開懷的心。吳三桂為紅顏衝冠一怒,換回了飄落人間的傾城容顏。黛玉林下葬花,來譜寫青青楚黛不知悔,自是人間清絕玉的淒涼,可是現實裡哪有那麼斷橋易水邊的往昔,都說今笑痴,一笑成痴終不悔的故事畢竟是少數,不同於人間真情,混黑道只有越混越黑,但要想混的長久,就要學會厚。
白景浩看著陳無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這個時候恐怕已經不是什麼秘密,至於陳無良會怎麼想,白景浩心裡也沒有底,不過白景浩對自己這半年的所作所為無愧於心,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的心裡也就減少了幾分憂慮,並沒有解釋,等到白颯刃和常凱回來後,白颯刃坐下來又和卓峰聊了一會就說一會我讓景浩帶著我出去轉轉,不夜皇城我會常來的,還請多多關照啊。
卓峰看了白景浩一眼點了點頭說,這個自然,關照說不上,有用得著兄弟的時候打招呼就好了。輕聲說了一句那就好,說完,白颯刃起身和白景浩一起往外面走去,剩下卓峰身邊的幾個核心。
包青天這個時候從樓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