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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猩汀!�

薛太醫聞言,懸起的心放了一半,可也不知他是嚇的還是凍的,發出的聲音仍舊是哆哆嗦嗦顫個不停:“回、回皇上、上……臣、臣以為……”

“主子,您……您這帶的東西也太多了些吧?”同一時刻,在邊關軍帳裡的清渠一面苦笑,一面看著藍凌霜指使人搬出來的一座小山。

藍凌霜鳳眸一挑:“哦?那你到說說看,這裡哪樣東西是我能省下不帶的?”沒等清渠回話,藍凌霜自顧自地一樣樣點了起來:“這個三百米長卷並周圍的八十枚五十米小卷,是畫師新繪的蘭陵疆域圖;這一百對各色如意,是狄夷上貢的朝儀;這一百套胡服,是狄夷按照其不同時令節日趕出來的天可汗服和閼氏服的樣本;這一百斤酸馬和五百壇青稞酒,是狄夷孝敬的特產;至於這裡的一堆文書,不用我說你也應當知道,是狄夷各部落的人口、兵力、佈防、收成、大事記的十年詳冊;至於那邊的一堆簡冊,是狄夷各部落上書表忠心的奏摺和請安摺子。你說說看,我可有能省下的?”

清渠聞言頓時無語,過了好半天,才說道:“主子,您要是帶著這些東西走,幾時能到得了都城?皇上可是說要您去喝小皇子的滿月酒的。”

藍凌霜唇角一揚:“我當然不會親自帶著這些東西了!我只要帶上狄夷上書表忠心的摺子就行了!”

聽到這裡,清渠的眼皮沒來由地跳了幾下,就聽藍凌霜繼續說道:“這些東西只要找個可靠的人押過去就行了!”說著,她拍拍清渠的肩膀:“這差事,主子就交給你了!”

清渠聞言頓時一張臉變得像苦瓜:“主子……”

藍凌霜見狀哈哈一笑:“清渠別惱,明日主子陪你在草原上縱馬一天,當做給你的補償吧!”

第二日,她果然一大早就拖著清渠從軍營中溜了出來,跨馬揚鞭逛草原。

一路上,見藍凌霜心情頗佳,清渠大著膽子問道:“主子,您昨日之所以和屬下那麼說……是不是……是不是您自己也想來草原……縱馬?”他可不敢說藍凌霜是出來亂逛。

藍凌霜笑了笑:“被你看穿了啊!沒錯,平日裡光是作戰和後續處置就忙得我焦頭爛額的,也沒時間來看看這草原風光。若是就這麼回了都城,我還真不甘心呢!”說著,她馬鞭向前一指:“你看這接天碧草,無窮無盡,看得人心裡頭舒暢萬分,若是回了都城,可是再難見這般豪爽景緻了。清渠,可怪我強要你作陪麼?”

清渠笑道:“主子能帶清渠來,那是清渠的福分,怎麼會怪主子?誠如主子所言,這草原的景緻,就是看得人心裡頭舒暢,也難怪那狄夷人大多是豪爽之輩!不過那阿骨金可汗可是不在此列!”

藍凌霜聞言“撲哧”一笑:“你也覺出來了?那阿骨金到是個多疑又小肚雞腸的人物,不過若他沒些心機手段,怕是坐不上狄夷可汗的位子。”

清渠笑著搖搖頭:“經主子這麼一折騰,他這回可甭想再坐穩當了!”

兩人正說著,只聽遠處傳來了陣陣歌聲,藍凌霜頓時眉毛一揚:“呵呵,想不到在這兵敗國辱之際,狄夷人竟然還有心思唱歌?走,咱們看看去!”說罷,兩人揚鞭催馬,一路循著歌聲追了過去。

待靠得近些,藍凌霜發覺唱歌的是個放羊娃,那放羊娃年紀不大,也就十來歲的樣子,只是那聲音可能是讓草原的風傷的,聽起來有些沙啞暗沉,不像蘭陵童聲那般清脆稚嫩。離得還有幾十丈遠的時候,藍凌霜示意清渠勒馬,兩人駐馬,細細地聽著那小孩的唱詞,雖說那小孩用的是狄夷語,可在邊關待了大半年的藍凌霜也好歹聽懂了是什麼意思。

“想我草原往昔,雄鷹在天際翱翔;

憶我草原當初,牛羊都泛著油光;

思我草原昨日,人丁如繁星般興旺;

念我草原從前,勇士如蒼狼般強壯!

可是看看如今,草原已經變樣!

雄鷹的羽翼被扯掉大半,

牛羊的身上只剩下疥瘡,

子民的親人都已經故去,

勇士的心中只剩下悲傷!

啊~,我心愛的草原,你為何變成了如今模樣!

威武的雄鷹被蘭陵射下,

肥壯的牛羊被蘭陵搶走,

子民的親人被蘭陵屠戮,

勇士的意志被蘭陵消磨!

啊~,我心愛的草原,你何時才能恢復當初模樣!”

清渠的臉色隨著唱詞漸漸變得蒼白,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慌忙翻身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