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沒再答話,一個旋身跳上了離他近的那匹馬,手中紅纓槍向下一點:“閣下請!”
軒轅帝卻沒有動,饒有興味地看著青衣人:“兄臺不怕我在馬上做手腳?”
青衣人哈哈大笑:“若你是此等小人,何不直接在馬鞍上安個震天雷?那樣,我便是察覺了,恐怕也要重傷!”
軒轅帝撫掌讚道:“兄臺果然豪爽,既然如此,在下便來試試兄臺的真功夫!”說罷,一個擰身也上了馬背。軒轅帝沒想過在馬上做手腳嗎?想過,而且想得很仔細:從昨天交手看來,這青衣人的功夫當不弱於己,一些鐵蒺藜之類的小東西,對他而言絲毫不起作用,而像震天雷之類的大件,以青衣人的眼力未必發現不了,所以想來想去,軒轅帝到底沒在馬上做手腳。
只聽青衣人一聲清叱,手中紅纓槍猛地向前攢出,軒轅帝急忙舉刀一架,堪堪將那紅櫻推上頭頂,見此情景,青衣人也不收槍,單手握住槍尾,“鐺、鐺、鐺”以槍為錘,重重向下砸去,軒轅帝見勢不妙,低頭向下一側,雙手橫臥長刀,向左一撥,將槍頭偏了過去,口中笑道:“自古槍法挑、刺、戳,卻沒見過像兄臺這樣把槍當錘使的!”他嘴裡說著,手下也不怠慢,撥過長槍之後,也未見怎麼變化,只“呼”地一刀向右橫劈過去,見刀勢洶洶,青衣人右手一拽,左手一抵,槍回身前,“嗆啷”一聲格開了長刀,口中回道:“那自是閣下沒見識,槍法也有壓、撥、擋,如何使,端看個人願意。像閣下這般拿把大刀只會劈的,在下到也是頭回見!”說著,手中“刷刷刷”一連三槍,分刺軒轅帝的面門、喉間和心口,只見軒轅帝把大刀刀面橫在身前,“叮、叮、叮”如盾一般擋了這三槍,只聽他笑道:“好一句如何使端看個人願意,便請接在下此招!”說著,大刀“呼”地再度橫劈過來,待青衣人剛回槍要擋,卻見那刀突地頓了頓,猛地變招向上挑來,青衣人心中一驚,急忙收槍,向後一仰,心下暗道:幸好昨日清渠講了這轉龍挑,否則我必吃大虧!一邊想著,手下也不慢,他趁著一仰之勢,手中長槍猛地斜戳向地面,借那反力,身形猛地從馬背躍起,雙腿橫劈,一槍當頭向軒轅帝刺去!
只見軒轅帝也不含糊,大刀一扔,頭微微一偏,讓過迎面而來的槍尖,伸手抓住槍桿用力一拽,青衣人只覺一陣騰雲駕霧,直向軒轅帝衝去。也是他反應迅速,待到跟前,握槍的手突然一鬆,猛地一腳踹向軒轅帝的馬頭,借勢向軒轅帝身後飛去,待及落地,正好在軒轅帝扔下的大刀邊上,他順手一抄,單掌擊地,就著反力躍上了自己那匹馬的馬背。
二人勒停戰馬,看看對方手中的兵器,相視一笑,把自己手中的兵器扔了過去,只是這並非是單純交換,兩人皆在兵器上灌了內力,便聽那風聲呼呼過耳,兩兵相錯,居然還帶出了幾點淡藍的電光!誰也不敢徑直用手去接,只見兩人同時從馬上躍起,趁著騰空之勢,在兵器上踏了連環十八腳,這才堪堪穩住兵器,一個翻身落在馬上。
青衣人笑問道:“閣下可要再比麼?”
軒轅帝微微一笑:“再比下去,可就沒什麼意思了,兄臺何不束手就擒?”
青衣人笑道:“閣下為何認為定是我輸?”
軒轅帝沒答話,一伸手,手中多了張人皮面具:“便衝著這張臉,閣下也該下馬了吧?”劍眉星目,隆鼻薄唇,一張剛毅霸道又冷酷的臉,出現在青衣人面前。
青衣人笑著跳下馬背,單膝跪地:“草民見過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軒轅帝端坐馬上,冷冷地說道:“即便是現在,你也不願告訴朕你的名字嗎?”
青衣人徑自起身:“鄉野之民,不敢勞陛下惦記!”
軒轅帝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朕便當你是蘭陵國護國大將軍藍凌江好了,不知將軍到軒轅有何貴幹?”
青衣人搖了搖頭:“陛下,若草民是藍凌江,必然知道藍凌江來幹什麼,可惜草民不是,不知要如何回答陛下之問啊。”
“哦?”軒轅帝挑了挑眉毛:“藍將軍為何膽小到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認了?”
青衣人鳳眸一轉:“若草民認了自己是藍凌江,可有什麼好處?”
軒轅帝哈哈大笑:“閣下果然有趣,好!只要你承認自己是藍凌江,朕便讓你回國!”
青衣人微微一笑:“若草民真認了自己是藍凌江,到時陛下林中的三百鐵騎就會衝出來把草民剁成碎片!”
軒轅帝見他無論如何也不上鉤,心中另有計較:“既然你執意不認,朕也不能亂傷無辜,只要你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