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吵得不可開交,一個滿頭是汗的人從人群裡跑了出來,他看了我一眼點點頭,隨後說道:“諸位,我是黃道三,張哥的死確實是人為的,正是這韓成雲指使,盧漢東親手與另外倆幫手下了絆子,才讓張哥倆師兄弟犧牲在了小義屯!我這次辦完了張哥的葬禮,及時趕了過來,好幾個兄弟還在醫院裡,這事不會有假。大家都能做證人!”
我鬆了口氣。看來好人終究不會被冤枉,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黃道三的出現,讓全場都譁然起來,佛門幾個高僧本來還想來點度人普世的禪理,可現在生生悶在了嘴中,錢國洪面色沉了下來。看著黃道三,說道:“黃道三,不是讓你在外面辦其他任務麼?怎麼又返回了小義屯來。”
“錢國洪,我黃道三已經豁出去了,辭職不幹了,你們愛咋咋地,我也不伺候你們,這次回北方道門前,我已經給上級遞交書面報告,你怠慢了這麼多的事,間接害死了張哥,等著接受公正的審判吧!”黃道三本來就是個道士,受官方邀請才做了玄警,見識了太多的黑暗面,似乎再也忍受不住了。
我不禁心中一苦,張棟樑死得太冤了,一個為正義而奔走的玄警,竟給錢國洪壓制得死死的,最後犧牲在了小義屯,讓人感到遺憾,官方有好有壞,血雲棺之事的怠慢,錢國洪無法避開,只是黃道三的書面報告能不能到上級那裡,能不能把這頭老虎除掉,還真不是我能夠猜測得出的。
“黃道三是吧?你冤枉人的時候,至少要看好物件吧?我韓成雲只是和盧漢東說了幾句話,怎麼我就成主謀了?血雲棺是要解決的,大家一起下去解決,結果張棟樑張老犧牲了,怎麼能怪上小弟我呢?如今大家都有難處,合作才能走向和諧發展的道路,互相攻訐,又有什麼意義?”韓成雲城府深,看情況對他不利,立馬轉了話題。
“呵呵,好笑,韓成雲,當時張哥不讓你下去,結果你非要說拿了錢國洪的通行證衝卡,各種糾纏,張哥耐不住只能和你下去,結果你嫌我們礙手腳,擋著你們了,就設了陷阱害我們,這就是你要解決血雲棺的態度?你們世家死的人不少了,該收手就收了吧,血雲棺豈是你們能擺弄的!”黃道三繼續說著之前下去的各種事情,這讓錢國洪的臉越來越難看。
我對韓成雲的恨意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世家的領頭人,儒門的傳音筒,竟然如此的不堪。
儒門沒吭聲,顯然不但讓韓成雲成傳聲筒,還要他自己來背這個黑鍋,這一下,韓成雲自己也怒了,冷然道:“我們儒門!是想要為了全南部百姓,甚至全國百姓著想,如果血雲棺逃了出去,怎麼辦?那是死傷無數的下場呀!為什麼大家不好好想想,一起合作?難道為了一個盧漢東就分道揚鑣麼?這怎麼能呢?既然盧漢東的事情已經揭曉,我們就應該往大義方面走!”
拉上了儒門,儒門的三個代表人都額上冒出了青筋,但偏偏韓成雲都暴怒之中了,還咬著大義不放,這讓他們都不敢反駁,生怕偏離了大義,得不到大家的支援。
“呵呵,小韓說的不錯呀,我們應該好好合作,把血雲棺給解決了,對了,之前是茅山總院辦的事情吧?這太遠了,要找去到那邊再來,有點強人所難,不知什麼時候血雲棺就出來了,好在現在既然茅山南分院的曹長老就在這裡,那我們不如請曹長老說說,如何解決這問題好不好?”朱林軒身邊一個更老的儒門代表笑呵呵的說道。
茅山南分院的服飾是黃黑色相間的,那曹長老臉色青白,有些不好看,上次給單龍殺了個大長老,現在都還沒恢復元氣,他曹長老似乎還是新上任的,看到一群人都給引向了這邊,就皺眉道:“總院的事,我們也想要解決,但我們南分院實力奈何在南部九大道門裡,都是抄底了,除了有點狐假虎威,真算不得什麼,要不你們說我南分院該怎麼辦好了,我曹慶雖然新晉大長老之位,可豁出去好了,最多小命交代這得了。”
一群人都鄙視的看了一眼南分院的曹慶,他曹慶倒無所謂,反正老子新上任的,本來就是新人,難道你還讓我死了?因此一副慷慨模樣,別無所求。冬廣木技。
“都嚷嚷什麼,大的不能辦,總是扯皮,小的還有一腔熱血能為老夫我乾點活,你們四下裡收集噁心的事情來攔著他們,有點能耐就去封棺,要不就滾,沒一刻安寧好玩麼?”
扯皮本來還要繼續,結果李大腿李牧凡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來了,帶著李破曉,昂揚著頭,睥睨的看了一眼周圍的所有道門、儒門、佛門中人。
所有人都不敢吱聲了,李大腿的威壓彷彿就是與生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