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了兩難,香火不能絕,可一燒香,就會引來這群髒東西,我以前沒有見過鬼,但現在,一下子就讓我見到了一群!
你能看見他們?
鬱小雪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嗯!
你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我疑惑的盯著鬱小雪,說不出話來,這丫頭得多大的腦神經呀!
鬱小雪先是搖搖頭,隨後彷彿明白了過來,手捂住了嘴巴,說不出半句話來。
也別說鬱小雪會這樣,就算是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鬼東西。
媳婦姐姐拽著我的衣角,這次根本沒有放開的跡象,我一步都不能往前踏,當然,我也不敢靠近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瞅著他們享受這裡的香火。
聽外婆說,接觸陰魂的人輕者大病,重者失魂,我以前是接觸的陰魂多了,才時常大病一場。
隨著三支香滅了燒得最快那支,他們中的幾個也開始緩緩扭頭看向了我和鬱小雪,似乎想走進來,不過好像又有什麼東西把他們擋在門口。
天哥,我爸的魂也在外面了,可我這兩天怎麼叫他都不理我,我一靠近他就走了回家也是,明明看到他站門口,跑回家他就躲著我鬱小雪眼圈泛紅,不知所措的說道。
鬱根叔的陰魂確實站在了外面,沒入了人群中,離著相對較遠。
我看鬱小雪已經有了精神崩潰的跡象,心中吃了一驚,看來她不完全是天真單純,而是之前遇到什麼難以介懷的事情,導致她有一段重要的記憶錯開,讓她認知有些偏差。
我開始想起了張一蛋,就扯開了話題問她:你一蛋哥呢?有沒有看見他?
鬱小雪聽我問起,才回過神來:婆婆去世那天,蛋哥帶著嫂子出了村子就沒回來。
我一聽鬆了口氣,但又再次的失神:一蛋帶著他老婆?那為什麼自己進村的半道上看到他一個人?這可是離著他出村子有兩天了!
難道
張一蛋死了?
我有些難過,小夥伴死了,自己和鬱小雪現在也像戲臺上的小丑,正在被外面那群東西觀察著,沒準一會也要報銷在這了。
我幾乎想要去把門關上,可我根本不能離開原地,媳婦姐姐緊緊拽著我不讓我過去,這算是直接的限制我行動了。
我正想著其他辦法,兩扇門卻吱呀呀的開始亂響起來,我陡然看向外面,李叔李嬸和一群屯裡的人都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青灰的臉上說不出的妖異。
燒香!看著灰盆裡的最後一根香燒完,我趕緊讓鬱小雪讓香繼續燃燒下去,至少要撐到明天天亮再說。
鬱小雪在我到來後,似乎也清醒了不少,察覺到了狀況的不妥,她的小身板顫抖著,哆哆嗦嗦的就拿了幾支香,點燃。
這次的香和我燒的一樣,詭異的長短不一,仍然是惡事香,今晚看來我們兩人是不能善了了。
香燒著後,周邊的陰風緩了下來,而門外的一群陰魂也不再躁動,重要的是媳婦姐姐的放手讓我暫時鬆了口氣。
可隨即我就猛然想到了鬱小雪算是村裡唯一活著的人,為什麼她也能在小義屯安然無恙?
雪,你好好想想,外婆去世前都在做什麼?村裡的人,都在做什麼?這群陰魂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我不露聲色的問她。
聽我說了陰魂兩字,鬱小雪小臉霎時間沒了半點血色,抱著膝蓋坐在了我身邊。
婆婆過世前兩天,就讓我們小義屯所有的人都收拾東西離開,我那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人們就亂成了一鍋粥,家裡有老人在家的陸續都走了,不過也有一部分老人念舊沒有離開。
鬱小雪尤有餘悸的回憶起來,並看了眼門口的李叔、李嬸。
李叔叫李長坤,是屯裡主事的屯長,他不走就正常不過了,而他不離開很大程度就會影響到大部分的人。
至於家裡有老人的,那是外婆剛來時候就在小義屯住下來的人,她們都知道外婆的本事,而年輕人或許沒經歷過什麼邪事,因此對外婆就不存在什麼信任了。
婆婆勸了他們很久都無濟於事,然後就讓我去勸爸爸,讓他去和李叔商量,可我去了爸爸都沒肯聽我的,婆婆去世後,小義村就起了大霧,大家就開始感冒發燒,接著咳血。
鬱小雪胸口開始明顯起伏,隨後害怕的看了一眼門口正盯著屋內的鬱根叔,疑惑的說:我記得我也感冒發燒了,不過後來,我睡了兩天兩夜,醒來就好了,爸爸好像也好了,只不過老是躲著我
按照鬱小雪的說法,外婆的去世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