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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媽媽苦著臉往院子外看了看,對楊若兮微微搖了搖頭;看來玉瑾然不認這母子倆的態度還是入了顧媽媽兩人的心裡,被逼著來主屋倒是沒鬧得人盡皆知。
“夫人,這是明珠;八年前shi候過少爺一夜,生了小少爺寶兒;這事被顧順知悉後哪裡敢讓公主血脈流落在外,顧不上過年便打理著行裝護送她們母子進京同少爺相認。”喜嬤嬤三言兩語說了簡單的情況,心裡也是忐忑,便抬出了死去的柔嘉公主來想要壓楊若兮一頭。
楊若兮皺著眉頭再次打量了一番這位shi候過玉瑾然的女人,二十四五年紀倒也不算老,五官頂多算是清秀,倒是眼睛微微呈三角形,眼珠子不住亂轉,一看就知道心裡鬼主意多。八年前?八年前玉瑾然不過十三歲,十三歲少年的**倒是真的具有讓人懷孕的可能;但玉瑾然不是說他那時並未被誰得逞嗎?
“這樣啊,那少爺怎麼說?”楊若兮心裡實際上已經颳起了龍捲風,面上卻是滴水不漏,就像喜嬤嬤和她說的只是一些柴米油鹽的小事。
“少爺讓送明珠姑娘母子去滄瀾溪莊子住著,可老奴以為那麼做的話會給夫人招來個善妒的罪名,勸著明珠姑娘帶著小少爺來求夫人發發善心。”喜嬤嬤畢竟是這個時代的老年人,想法自然理所當然的遵從這個朝代的習俗習慣。
“既然要我發善心,那能許我問兩個問題嗎?”既然明珠母子沒打算給她行禮,楊若兮就更不用顧忌大冷天的在過道口說話,反正她手裡捧著暖爐,身上披著狐裘,冷也冷不到她。
顧媽媽見喜嬤嬤還待說什麼,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屈膝道:“明珠只是個奴婢,夫人儘管使喚便是,不必詢問。”顧媽媽畢竟和楊若兮相處得要多些,看臉se也知曉楊若兮是想辨別明珠和寶兒身份的真假,怕喜嬤嬤不分輕重的維護寶兒說一些惹楊若兮不喜的話來。
明珠卻是因著顧媽媽這句話撇撇嘴一臉的不以為然。在她的訊息中,玉瑾然怕女人的病症由來已久,顧順也曾說過,玉瑾然不過是被逼不過才娶了這二嫁的女人掩人耳目,實際上他根本就不敢近女人身子;這一點,明珠昨日已是親身試驗了番。
她的撇嘴被楊若兮收入眼中,不動聲se的了手背,腦海裡整理著從何問起的思緒。
說真的,聽喜嬤嬤親口說出這女人和玉瑾然有那麼一晚還留下了不可泯滅的證據,她真的差點情緒失控;還好臨頭時想起玉瑾然的怪病由來,至少她能夠肯定玉瑾然不會和這個女人有什麼,但最麻煩的便是這自稱是玉瑾然兒子的孩子;順和朝沒有dna,沒有血型鑑定,要怎麼能證明玉瑾然的能力就有那麼強一發見效?
但另一方面她也相當的茫然。她可能不孕,玉瑾然有血脈在世上對他也是件好事,可她真的沒做好心理準備要在她和玉瑾然之間多出這麼一個不定時炸彈來。
“說吧,你說你shi候了侯爺就得了這孩子,證據呢?”楊若兮指了指寶兒,抬眼之時眸中又是平靜無bo,如一潭幽深古井,像是能吸人靈混,看得人無從遁形。
明珠對上這樣一雙眸子不由的驚了一跳,下意識趕緊低頭垂眸避開她的直視,強自鎮定反問道:“夫人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懷疑寶兒不是少爺的兒子不成?”
“你那句話聽我說懷疑你們的身份了?”楊若兮覺得這明珠的反應也忒奇怪了點,就像是……心虛!“本夫人只是問你是憑著什麼讓顧順相信孩子就是侯爺的?難不成每一個帶著孩子上門的人侯府都認?”楊若兮發誓她看見了明珠在聽到這句話後鬆一口氣。
“和侯爺那一夜後奴婢葵水未至,經大夫把脈才知曉懷了身孕,十月懷胎生了寶兒,寶兒身上有公主一脈相承的七星胎記。”明珠的這句話倒是說得溜,殊不知又給楊若兮留下了許多的疑點訊息。
“一夜?要是本夫人記得不錯的話,你和明蘭算計侯爺之時根本就不到一個時辰;你真的確定那一個時辰侯爺就能讓你懷上?”楊若兮看了一眼藏在明珠身後的小孩子,方才他推搡喜嬤嬤之時倒是膽子大的,這時候又躲在了後面?
明珠作為一個母親在楊若兮眼裡明顯不合格,兩人說的話題根本就不適合小孩子聽,之時明珠都一臉的無謂,她難道還要多事的教人家怎麼帶小孩不成。
楊若兮沒等明珠搭話,繼續步步緊逼:“先不說那一個時辰夠不夠給你個孩子,你不是府上的逃奴嗎?你哪裡來的銀子安然生活到孩子落地?為什麼不在懷上孩子的時候就回到公主府,相信以喜嬤嬤和顧媽媽的慈悲,她們又怎麼忍心看著你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