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然乾脆挪到了楊若兮身前蹲著,小心翼翼的將唇給湊了過去,還沒碰到楊若兮就被她身上散發出的一股濃郁花香給燻得有些暈!但這種香味和他以前在別的女人身上聞到的花香都不一樣,微微有些甜,直沁心脾。
在這味道中,玉瑾然準確的“咬”上了渴望了大半天的紅唇,味道一如想象當中的好!應該說,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甜。
楊若兮只覺得像是碰上了什麼東西,驚得睜開了雙眼,剛好對上玉瑾然驚喜的眸子,嚇得猛地後仰退開,“你幹什麼?”
“我……”玉瑾然下意識就想解釋兩句,剛剛開口說了一句話便發現此時兩人的姿勢他明顯佔了下風。
楊若兮坐在床上微微後仰,他蹲在地上伸直了脖子,像一隻求垂憐的小狗。
想起如今的身份,玉瑾然猛地站起了身子,擺出了一副翻身做主人的驕傲模樣改口哼道:“大白天的睡什麼覺!還不起來服侍你夫君我喝合巹酒。”
楊若兮眼神閃了閃,像是看怪物似的上下打量了一眼玉瑾然,瞧著他滿臉的暈紅,心下估計他是喝醉了;和醉鬼是沒有道理可講的,而且這醉鬼原本就是不講道理的人,醉酒後的任性估計要用立方來計算。
念及此,楊若兮很乾脆的從床上站了起來,將玉瑾然推到床上坐好,伸了個懶腰,順著他的話放低了姿態:“夫君且坐下,容妾身服侍你飲酒。”
玉瑾然看著紅了臉一副醉像,實際上心裡清楚著,他的大紅臉多半是偷親楊若兮被抓包的尷尬造成的;但看楊若兮的表現後更得意了:古人誠不欺我,再兇惡的女子成了親都會以夫為天的。
楊若兮斟好兩小杯酒轉身便見玉瑾然又是一臉傻笑,更堅信這傢伙是醉得不輕;蓮步輕移,將手中酒遞了一杯到他手中,伸出右手微彎:“夫君,請。”
玉瑾然真的快樂暈了,什麼時候見楊若兮都是一副冷冰冰,不然就兇巴巴的模樣,如此小意奉承的對待簡直像是在做夢;只是?為什麼聽她喚“夫君”有些不順耳呢?
“嗯,夫人請。”玉瑾然伸手挽上楊若兮的臂彎,眉頭一皺,這“夫人”兒子怎麼喚著也挺彆扭的,好像……太疏遠了。
楊若兮微微傾身將拇指大的酒杯中的酒液一口乾掉,微笑著收了玉瑾然乾杯後的空杯子,覺著自己這婚禮還真是與眾不同:沒有鬧洞房的閒雜人等,也沒有舌綻蓮花為著點賞錢在一邊嘰嘰喳喳的喜娘,就連端著托盤在一邊侍候的丫鬟都沒一個,這是一個二品侯爺成親的樣子嗎?
殊不知,玉瑾然根本就是被艾敬軒傳授了裝醉的法子偷偷“醉遁”的。
。。。
368 喜怒無常
玉瑾然一屁股坐在了原本楊若兮坐著的床沿,將頭靠向冰涼的床柱,明亮清澈的杏眸笑出滿足的弧度,呵呵傻笑著看楊若兮動作利落的收拾了矮桌上的酒水。時不時的還指揮兩句:
“我口渴,給我倒杯茶來。”
“我熱得慌,將屋內的火盆移一個走。”
“我腿有些酸,過來幫我揉揉。”
前面那兩句倒是無所謂,端茶遞水這些小事誰做都差不多,這屋內的確是熱了點,移個火盆出去也正合她的意見;可最後這個就有些過了哈?
楊若兮停下搬火盆的動作回到玉瑾然身前,鳳目一挑,就待發火。
誰知道玉瑾然將腿一翹,斜睨著楊若兮,微微嘟著嘴:“就這隻腿,今兒不知道誰在你家廳堂上放了小石子,我剛剛跪下去就磕在上面了。”
不得不說人長得好就是佔優勢,玉瑾然這樣微微斜著腦袋撒嬌怎麼看都帶著一股子妖媚的味道,而且這隻妖媚還帶著純真無邪,讓人不自覺的就想要幫他達成任何願望。
楊若兮也不例外,微微傾了身子擰了一把玉瑾然指向的膝蓋,自己都沒發覺說話之際帶著嬌嗔:“你傻啊,磕著不知道動一動?”
擰的力道卻是在碰到玉瑾然的膝蓋時變得輕柔了幾分,寒冬臘月的玉瑾然穿得倒是不厚,楊若兮做做樣子的捏了兩下就被玉瑾然抓住了手。
抬眼看去,玉瑾然的眼中像是燃起了兩團火,楊若兮心裡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扯了扯手掌,卻是沒法掙脫玉瑾然的桎梏,心下便意識到了什麼,忙別開了眼睛。
“楊若兮……”
“若兮……”
玉瑾然一聲低過一聲的呼喚能聽出他心底滿滿的幸福,讓楊若兮自以為冰封的心也微微顫動,從來沒有誰能喚出這百轉千回的渴求和期盼。
“若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