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咱們小姐是出名的心善有孝心,要是知曉舅太太需要羊脂白玉調養身體定然是二話不說就送出去了,可這塊羊脂白玉卻是難得一遇的暖玉,要是咱們小姐微微偏涼的體質佩戴那是正合時宜;舅太太本來就燒心,佩戴的話豈不是弄巧成拙?”
“呃……”劉氏頓時被哽得一頓,她哪裡知道什麼暖玉、涼玉的有什麼講究?只是聽說擁有羊脂白玉是身份地位,這不是心裡就癢癢嗎?
“這位夫人要是覺得心裡燒得慌可以去外面花園走上一走坐上一坐,實在是不行,旁邊金夫人的府邸今日正在開地窖儲冰,你下去涼一涼說不定心就不燒了。”開國侯府的世子夫人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茬,見著劉氏這貪婪的嘴臉便心生不喜,施施然飲了一口熱茶後不陰不陽的緊接著刺了劉氏一句。
劉氏再沒眼色也能看出今兒來添妝的這些夫人太太們都是以金夫人這這位年輕夫人為主,那身份自然不簡單,吶吶的不知道嘀咕著什麼低頭退到了一邊,絲毫沒有被嫌棄了就該離開的自覺。
金夫人是知道楊若兮這個極品舅母的,打算回頭便暗示暗示韓雪,這樣的親戚還是不來往罷了。但看了看天色,還是開口打了圓場:“呵呵,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喜的日子咱們都別耽擱時辰了。”
金夫人這麼說,世子夫人當然不可能駁了她的面子,吩咐了貼身丫鬟直接送上了她的添妝,是湖山居士的三幅畫和天意出品的全套首飾配件;雖然沒有鋪面莊子什麼的,但作為看客的關係,這樣的添妝禮也算重的了。
有這兩人珠玉在前,接下來看在御史楊府前來添妝的夫人們給的那些衣服料子、繡的被子什麼的就顯得平凡了許多;打著楊老太爺堂妹名頭前來道賀的穆老夫人在金夫人和開國侯世子夫人添妝之時就面露難色,原本她是想憑藉著年紀和輩分打算來和楊家重修舊好的。
要知道,穆清風的名聲算是徹底的壞了,若不是殿試是順和帝親自把關,估計他進士最後一名的真才實學都要被人質疑了;這樣的狀況下,剛剛領了四品官職的穆元陽也受到了牽連,最近御史臺的人好像盯父子倆蠻緊的;為了不讓楊逸傑公報私仇,穆老太太便想要豁出一張老臉來給他施加點壓力,誰料她的千斤墜還沒用出來,金夫人和世子夫人的重重壓力倒是先落在了她的頭上。
輪到她添妝之時,黃鸝還未將手中的幾匹布匹送上,她便從手上褪下半年來從未離身的那串青玉佛珠放在布匹之上:“添上這個,保佑老身這堂侄孫女凡事順心順意。”
劉氏又忍不住了,生怕別人不知道楊若兮曾經的身份似的,搶在楊逸傑兩個嫂子道謝之前誇張的驚叫道:“穆老夫人真是和善,連隨身的佛珠都能添給若兮當壓箱寶物;只是別讓嘉義侯見了心裡不舒服,哪有二嫁女子帶著前面夫家物件的?”
楊若兮雖然沒掀開蓋頭,但有琥珀在一邊小聲說明外面發生的事,不喜歡劉氏固然是一回事,可穆老太太的佛珠她更沒打算帶著,微微皺了眉頭順著劉氏的話接道:“穆老太太,我舅母說得對,若兮和穆家早已沒了絲毫關係,今日堂姑婆能夠前來相送已是全了親戚體面,您隨身的佛珠若兮可不敢生受。”那時候,以為還會在穆家討生活,討好的送了佛珠出去;今日再收回來算什麼回事?
楊若兮這麼一開口,翡翠和水晶自然便知道了她的本意;也便將托盤最上面的佛珠雙手捧到了穆老太太面前,“老太太還請收回這佛珠吧,我們家小姐一直說‘佛在心中坐,一舉一動皆有上天在看,不管求誰都不如求己’,所以這佛珠對我們家小姐根本沒什麼作用。”
穆老太太只是看著金夫人等人添妝禮隆重怕自己出手太小氣惹人笑話,這才多添了這串應該還能換不少銀兩的玉石佛珠串在其中;被幾個小輩這麼推拒也便順手接了回來,聽得水晶另有所指的話聲不禁頓了頓,訕訕回道:“老身倒是忘了,若兮現在哪裡會缺玉石首飾。”
“若兮,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人穆老太太有心給你添妝往外推做什麼?”劉氏蹦躂著又跳了出來,生怕被人遺忘似的。
“嘖嘖嘖,老太太,咱們若兮雖然身後沒給穆家留個一兒半女的,可好歹熬廢了三年,合著就幾匹緞子就打發了嗎?”
劉氏其實是想幫著楊若兮擠兌擠兌穆家來著,誰知道不會說話,張嘴就滿嘴糞,一句話說得滿屋子噤若寒蟬。
金夫人眼中閃過一道厲色,招手讓雙蘭來了身邊,“雙蘭,這位劉夫人是楊夫人的嫂嫂,聽說還有個兒子正去了達州轄下做個縣丞是吧?”
雙蘭恭敬的回了一聲是,金夫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