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煩躁。
許是看出了他的煩躁,艾敬軒吃罷飯後將姚若雪託付給了姚凱,扯了玉瑾然便走。
玉瑾然從小來就沒擁有過一個真正的朋友,被艾敬軒這麼親熱的扯著走還真的不習慣,一張玉面也因為不習慣染上緋色:
“幹什麼?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伸手撫開艾敬軒的手掌,他悻悻的說道:“你帶我往平康坊去作甚?我可是和你說過,沒什麼事兒可不願往你們那湊。”
馬車徑直出了清康坊,往開國侯府所在的平康坊行去,玉瑾然的宅子本來就在離穆府不遠的地方,這下倒是越走越遠了。
艾敬軒多精明的人啊,一眼便看清了玉瑾然的口是心非,他根本就不會掩藏自己的喜怒,總是將內心所想表現在臉上。也便嘻嘻笑著開啟隨身的摺扇搖了搖,敷衍道:“開國候府你想去便去,今兒我可是奉命帶你去另外的地方。”
“什麼地方?”玉瑾然看了眼馬車行進的路線,面上神色急變:“路府?”
“表弟看來聰明得緊嘛!”艾敬軒從來不吝誇讚之詞,面上神情也無比的真誠。
玉瑾然聽著這誇讚不禁飄飄然:“當然……”說了兩個字才意識到不對,哼了一聲之後退到了車廂的另外一邊:“你們打的什麼主意?”
“沒打什麼主意啊,鑑於表弟最近像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兒,當表哥的和當舅舅的自然看在眼裡愁在心裡,得幫你想想法子解決啊。”艾敬軒說的倒是真話。艾貴妃雖然人在深宮,對玉瑾然的情況倒是頗為憂心,也不知派了誰在玉瑾然身邊,這不,昨日便請了侯府老夫人幫忙為他排憂解難來了。
“爺才沒什麼煩心事兒!也不需要你們幫忙。他不是生怕多見我幾次就給他們的名聲抹黑嗎?幹嘛又讓你找我。”話是這麼說,玉瑾然的屁股卻是始終沒挪過,照著他平日裡的脾氣,遇到這不情不願的邀約,說不定早就跳車不予理會了。
“表弟,姑婆和表叔是有苦衷的。”艾敬軒也不好多說。皺眉承諾道:“但表哥可以用名譽起誓,他們二人對你的事情都極是上心,今後你就知道了。”
“‘名譽’?”玉瑾然嗤之以鼻。“名譽值多少錢?左右你們都是彎彎腸子一道道的,我說不過你們;‘今後’,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小時候有人騙我就是用這個詞來說話的。爺是大人了,才不想被人管著。……”
“表弟,我們聽說你最近對個女人很是上心?”艾敬軒被他的蠻不講理弄得有些頭疼。連忙轉移了話題。
艾貴妃和路悠冥在玉瑾然身邊沒少安排人護著,那是個軍中出身的護衛便在其中,但玉瑾然不怎麼喜歡出門帶著護衛,知道的也只是鳳毛麟角,最後還是路悠冥親自問了顧媽媽才知道點大概,但姑媽嘴巴也緊。只是說從來不近女色的玉瑾然對某個女人有了興趣,多的便什麼也沒說,害得路悠冥和艾敬軒好奇心大起。
特別是艾敬軒。他知道玉瑾然處處討好洛千蝶的事,還以為玉瑾然是真的當了真,這才有了今日的一幕,他和路悠冥都不贊成玉瑾然和洛千蝶的事情,想要提點他幾句。免得深陷後無可自拔,反而自討苦吃。
玉瑾然正嘰嘰咕咕說個不停。猛地聽到這句話頓時就像被誰掐住了脖子,聲音戛然而止,半晌才做賊心虛的辯解道:“誰說的?我才沒有。”
“是嗎?那你為了討好她四處蒐羅貴重禮物?”說到這兒,艾敬軒也有些奇怪,“怎的那天在集雅樓沒見你出手?那可是討好她絕好的機會!”
“你說誰?”玉瑾然愣了楞,隨即下意識撇撇嘴:“才不是洛千蝶那驕傲的小母雞,還以為她真的就是鳳凰呢。要不是胡圖那傢伙和我打賭,誰耐煩去株洲那麼遠的地方轉一圈。”雖是這麼說,株洲一行他現在想來卻是一點兒也不後悔。
“那是穆家兩位小姐?”艾敬軒記得他好像猜過這個可能,但被否決了。
果然,這句話一出,玉瑾然就像是炸毛的貓跳了起來,頭頂再次悲劇得和車廂頂來了個親密接觸,“誰說是她們了?啊——”
“那會是誰?”不怪艾敬軒沒往楊若兮身上想,實在是清冷淡漠的楊若兮和任性妄為的玉瑾然怎麼也想不到一處去,且楊若兮本是個已婚婦人,更不會被艾敬軒納入懷疑範圍。
“當然是……”玉瑾然突然捂著頭恨恨坐回原地,戒備的看著艾敬軒:“我記得上次就和你說過不會告訴你是誰的。”
艾敬軒眉開眼笑:“你不告訴我那人是誰,我又怎麼教你討她歡心的方法!”
這一點玉瑾然倒是自有